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本文作者的其他小说

小侯爷的垂髫娇-分卷阅读34


  “花丝镶嵌。这可不是民间手艺。嬷嬷若是不认,不妨去县衙走一趟。司珍房的首饰落入嬷嬷手里,旁得暂且不论,胡乱诌个_0_dao_0_qie罪名却是信手拈来。县衙刑法重,届时,还望嬷嬷能活着出来。”
  “你们是谁?为何要为难我一个老人家?”
  妇人脸上多细纹,被祁荀一吓唬,眉头的’川’字拧得更深了。
  祁荀拿出腰牌,腰牌上的’字’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嬷嬷半张着嘴,眼睛瞪得_0_hun_0_yuan,她想说话,却因害怕过头反而失了声。
  破庙里地处僻远,早已荒废。除了烛火呲燃的声响外,庙内静得可怕。
  半晌后,外边雷声渐息,雨势减弱。
  高嬷嬷知晓自己走投无路,只好如实回道:“这些确实是夫人身前的遗物。有些是夫人心善赏下来的,有些则是我出府时顺手带走的。”
  “你顺手带走的应不止这些吧。”
  这话里的意思,高殊再清楚不过了。
  几件头面不足为重,重要的是她带走的那个人。
  可她不能认,她一认,眼前之人压根不会给她退路。
  祁荀猜准了她的心思,觉得好笑。“你不认,我便会放你走吗?”
  高嬷嬷大骇,十二年过去了,之前躲在将军身后的人,显然变了。
  变成气势凌人、狠戾可怖。
  “是。小小姐是我带走的。”
  祁荀手里的烛火一晃,险些烫到手。他强忍将要失而复得地喜悦,开口问道:“那她现在何处?”
  高嬷嬷面如土色,沉默良久。她一生做过不少亏心事,唯有这么一件,十二年来,一直压在心口,挥之不去。
  安身宁神的药也喝了不少,却仍是在午夜梦回时,大汗淋漓。
  “快说。”丛昱在一旁催促着。
  仿佛等得时间愈长,愈没甚么好消息。
  果不其然。
  高嬷嬷嗓子微哑,摇了摇头:“兴许是被人捡走,兴许是死了。老奴也不知道。”
  一盆凉水彻头浇下,比外边的春雨还要冷上几分。
  祁荀怔怔地望着手里的火星。烛火一会儿蹿高,一会儿又如黄豆大小。
  夜风一吹,眼前的橙黄色火星突然灭了。
  焦黑的棉芯冒着似有若无的烟,最后一滴烛泪落在祁荀的食指上。
  “主子。灭了。”丛昱想伸手接过。
  却见祁荀一动不动,拇指在食指的烛泪上反复摩挲。
  先前习惯了杳无音信。
  迟迟找不着人时,虽有失落,却也在堪能接受的范围。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些火星,以为要拨云见日,迎来曙光,到头来却是说灭就灭了。
  祁荀腕间送力,蜡烛被掷于破庙的某个角落。
  他的眼神一寸寸冷下去,落在高嬷嬷身上时,恨不能将她千刀万剐了。
  若非她抱走宁音,惹得将军夫人拼命往回折,她们二人也不会落得下落不明、命丧火海的下场。
  “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祁荀抬眼,早没了方才的好脾气。他的声音里是遏制不住的怒气:“宁音去哪了?”
  *
  下了一夜雨的,直至子时,雨才彻底停了下来。
  扶安院的石灯依然有光,倒映在院内积水上,黄澄澄的,反生一股暖意。
  祁荀停住步子,没往偏房走,反倒入了扶安院的院子。
  一步两步,最后在主屋门前停下。
  今夜,高嬷嬷的话宛如当头一棒,将他十二年来的希冀打了稀碎。
  高嬷嬷说,她抱走宁音,实在是缺钱。原以为将她卖给人牙子,能解燃眉之急。
  谁料十二年前西梁战火连连,食不果腹,三岁大小的姑娘身娇体弱,又干不了重活,买回去凭空多了一张吃饭的嘴,实在没人敢要。
  高嬷嬷实在没辙,便狠心将她仍在逃亡永宁的路上。
  听到这些话,祁荀眸子猩红,胸口仿佛压了重石,久久喘不过气来。
  他差些忘了自己是如何回到白府,又如何站在扶安院门前的。
  屋檐处还挂着雨珠,每落一滴,无异于刺在他的胸口。
  祁荀的手撑在梁柱上,正当他想要离开时,屋门’嘎吱’一声响了。
  洋洋盈耳的声音落入耳里。
  “阿寻,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
  白念披着毛圈斗篷,赤脚站在他面前。
  祁荀的衣裳湿了一片,他生怕水汽弄湿白念的斗篷,稍往后退了一步。
  “我睡不着,便出来随意走走。”
  事实上,他也不知怎地就来了扶安院。仿佛见到小姑娘,这心里才能舒坦些。
  白念眨了眨眼,眸子比地面的积水还要清澈。
  阿寻说’随意’,她自是不信。若非遇上烦心事,亦或是想起不堪的过去,谁大半夜跑出来淋雨呀。
  只是祁荀不愿说,白念也乖觉地不问,她生怕自己口无遮拦,说出些伤人的话来。
  “外边凉,快进屋吧。”
  白念拽着祁荀的手往里走,转身取来晒干的帨巾,递至祁荀手里。
  “春雨易染风寒,你可别忘了,我前段时日没少遭罪呢。腥苦的药大碗大碗喝,流音还不准我吃甜食。所以你不能冻着,生病可难受了。”
  白念惯是能说,一开口便叭叭说个没完。
  她捧来手炉揣在祁荀怀中,四目相对,她才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是不是我吵到你了呀?”
  祁荀摇头。
  他是不喜吵闹,可经不住白念盈耳的声音。瞧她小嘴一张一合,他这心里反倒了有了慰藉。
  “子时了,小姐怎么不睡?”他眼神一扫,落在桌案平铺的画纸上。
  “这么晚还在作画?”他轻笑一声,正要去瞧。
  白念蓦地瞪圆眸子,倾身俯在画案上,她捞起画纸,背过身,偷偷摸摸地卷了起来。
  她画得那些东西,同祁荀有关,又不太正经,完全是小姑娘暗藏的小心思。
  这些小心思若教眼前的男人瞧见,那可真是丢脸。
  白念将画卷紧在怀里:“我胡乱画的,入不了眼。”
  “我倒是学过一二。小姐若想学,我可以教你。”
  祁荀只听闻白家小家墨宝极差,连换几位夫子也没能救回来。至于丹青水墨,想必还有挽救的余地。
  白念沉吟半晌,并未应下。她心虚地瞥了一眼手里头的画卷,阿寻能教她甚么?教她如何画秘戏图吗?
  虽这般想,可她仍是留了情面:“好呀。等你何时得空,便来教我吧。”
  她是留了情面,可祁荀没留。
  “我现在就有空。”
  “现在?”
  现在都子时了。
  祁荀处理军政要务没少熬夜,可他似乎忘了,眼下与他同处一室的,不是那些皮糙肉厚的将士,而是娇里娇气的的白家小姐。
  祁荀绕过她,拿笔蘸水:“笔尖不能太湿,更不能见水珠。”
  白念叹了口气,乖乖坐在椅上。
  月朗星稀,烛火幽燃,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原能漾起不少波澜。偏他们二人凑在一块儿,不是讨论调墨的技巧,便是商谈笔触的浓淡。
  “阿寻,你不累吗?”
  祁荀站在她身后,颇有种老夫子盯她练画的架势:“能帮到小姐,自是不累的。”
  白念撅着小嘴,可她累啊。
  她已然画了不少男子的廓形,到了这个时辰,手腕处隐约泛着酸痛。握笔不稳时,原先想以淡墨描远山,陡然变成了突兀的浓墨。
  好端端的山景,被她画得歪七竖八。
  祁荀摇了摇头,接过白念手里的狼毫,几笔过后,才勉强修复了这幅山水画。
  白念咬着指头,瞬间清醒。
  男人握笔时,正巧从身后环住她的身子。她的脑袋抵在祁荀的下颌处,说话时还能清楚感知男人微震的喉音。
  白念身子一紧,一手牢牢攥着垂落的衣裙。
  昏黄的烛火烘着她娇美的秀靥,秀靥上浮着两抹浅粉。
  远山景修改完,祁荀好似才反应过来:“是我大意了,小姐可是累了?”
  白念飞快地摇头,几乎脱口而出:“我不累的,还能再画。”
  祁荀却是不依她了。
  今日本就有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