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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的垂髫娇-分卷阅读29

鲜血汩汩不断。
  再瞧自己的手,手背处也染着几滴鲜红的血渍。
  一想起这是陈正端的血,她便直泛恶心。扯过金钩上挂着的床幔,愣是擦红了手背,也掩不去腥臭的血味。
  “阿寻,他是不是死了?”
  祁荀瞥了一眼地上的人,眼神一寸寸地冷下去,他哪会教他死得这般痛快。不过是拿花瓶砸了他的脑袋,暂时昏过去了而已。
  他解开白念手脚的粗绳,白生生的腕间绕着几层浅红,脚腕处也是。
  小姑娘太娇嫩了,轻轻使劲,便能留下浅红的印记。
  “还能走吗?”
  不知是不是惊恐后的幻觉,白念觉得今日的阿寻尤为柔和。
  白念撑着床榻起身,脚落地时还能将就着走几步,只那几步好似用了她浑身的力气,药性起时,她强撑着墙沿,垂着脑袋胸口起伏不止。
  祁荀没瞧清她的面色,只以为是腿疼走不动路。
  一手揽在盈盈一握的腰肢,没花多大力气,就将人横抱了起来。
  今日天暖,白念的衣衫料薄,掌心的温热缓缓覆盖在腰间,她身子微颤,喘气埋首在祁荀的胸口。
  祁荀僵愣在原地,喉结下滑,眼底如幽潭,沉得可怕。
  白念的小手不安分地扯着祁荀的衣襟,露出他深陷的颈窝。
  若她此时清醒,应能很清楚地感知男人紧绷的身形。
  闷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别乱动。”
  白念哪儿听得进去,她攀上祁荀的脖颈,用温热的小脸蹭他:“阿寻,好热呀。”


第30章 入V三合一 偏到了白念这儿,甚么原则……
  祁荀瞥见地面的药碗, 心里的存疑得到印证。
  “下三滥的手段。”
  像陈正端这样风雨月的老手,图欢愉都来不及,想来也不会备着解药, 他抱着白念快步出府, 瞧她这幅难受劲儿, 不吹些凉风,怕是遭受不住。
  祁荀来时, 骑了乔元均的马。
  缰绳一牵,便有凉风扑面而来。
  熙攘的长街热闹极了, 陡然瞧见纵马驰骋的男女,不免聚在一块说上几句闲话。
  也亏得白念垂着脑袋, 亦或是往祁荀身上蹭,众人这才没瞧见她通红的面容。
  祁荀的手圈在她身前,没少被她揩油。
  “阿寻,我难受呀。”
  她转了转身子,别扭地搂住男人紧劲的腰身。
  只是这个姿势有些不适,她歪歪扭扭地, 努力想转过身去。
  “你坐好成不成?”
  东倒西歪, 太容易坠马了。
  白念不听,踩着马镫的脚一使劲, 企图站起身来。
  祁荀眉心一跳,腾出手来圈住她的腰身,手掌翻转间, 白念转了身子,整个人舒舒服服地赖在祁荀的怀里。
  凉凉的春风钻入宽大的衣袖,小臂的温度缓缓褪去,白念尝到了甜头, 开始扒拉自己的衣领。
  衣领微敞,蝤蛴颈项连着起伏的胸口,露出一片旖旎的雪白。
  情-欲浓时,她的手攀上祁荀的衣带,缓缓探入。
  祁荀身子一僵,收紧缰绳,慌乱地将她推开。
  “小姐。再忍忍。马上到了。”
  兴许是依仗着药效,白念肆无忌惮去摸他的腹间。只是还未触及,马儿便引颈哀啸。
  耳边风声渐止,又是一阵潮热。
  她被祁荀抱进客房,正想着店小二端来冷水,忽然想起白念风寒才好,心里不忍,便要了把折扇。
  娇软的人儿躺在榻上,衣衫不整,像极云雨过后疲累的模样。
  祁荀侧坐在榻上,手里的折扇扇出冷风。
  活这么大,这是还他头一回伺候别人。
  腕间逐渐泛酸,原来摇扇子也是个体力活。他换只手继续,没摇几下,榻上的姑娘又开始折腾。
  “阿寻,我渴。”
  祁荀倒了水,扶她坐起。
  小姑娘睁着雾气蒙蒙的眸子,原先就樱红的双唇,此时更是红得显眼。
  喝了水,榻上的人儿稍安分了,祁荀的心里陡然生出几丝烦闷。
  旁人瞧不出来,可他自己却不得不承认,白念过来蹭他时,他非但不想躲,竟还莫名其妙地给她贴。
  “活见鬼了。”祁荀闷闷地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又将屋内的窗子推开。
  这是春日吗?怎比炎炎夏日还要燥热?
  他何时有那等劣根性了。
  路过客栈的乔元均正巧瞥见这幕,他三两步小跑着上楼。自己好不容易来一趟永宁,祁荀丢下他也便算了,竟还将他马儿一块儿骑走了。
  实在不够义气。
  屋门被推开,乔元均正想替自己说些公道话,却见屋内躺着一身衣衫不整的娇美人。
  视线逐渐左移,大开的楹窗前,祁小侯爷正扯着衣领,脖颈处蹭着晕染的脂红。
  屋内弥漫着旖旎香-艳的氛围。
  乔元均张了张嘴,一时不知该退出去还是上前打听。
  这太稀奇了。
  绥阳谁人不知祁荀不沾女色,他若当真有那些癖好,巴结讨好他的人还愁没东西送吗。
  他今日匆匆作别时,乔元均还以为有甚么要紧事,到头来仅是为了躺在榻上的小姑娘?
  祁荀抬眸,瞥见乔元均的神情的,低声骂了句:“滚出去。”
  乔元均碰了碰鼻子,还是识趣地掩门。
  此时,客栈外,熙来攘往,沸反盈天。
  整齐匆忙的脚步声逐渐逼近,底下窃窃私语的声音落入耳里。
  祁荀负手在窗前,瞥了一眼呼吸匀称、睡得正熟的白念,他蒙了层黑面纱,而后翻身跳窗,不偏不倚地站在队列为首者的身前。
  正巧乔元均从客栈出来,乍一瞧见祁荀,吓了一跳,不要命地脱口而出:“这么快?完事了?”
  祁荀没功夫搭理他,对上为首者怒火滔天的眼神后,率先开口问道:“阁下便是永宁的判司?”
  陈柏升正在气头上。
  他一回府便听门房焦急来报,说是有人闯了陈家府邸,还失手砸了陈正端的脑袋。
  陈正端虽不成气候,说到底也是他的长子。公然上陈府寻衅生事,多半是不给判司的脸面。
  “拿下。”
  他怒呵一声,身后的持兵器的队列便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
  街上有不少瞧热闹的人,他们远远地站在两侧,谁也不想成为遭殃的池鱼。
  “比吗?”乔元均瞥了一眼祁荀,他们幼时比这拼那的,没少闯祸,免不了长辈责罚。
  只那时,宁远将军尚在人世,出了事,他们就跑到将军府避祸。碍于父辈之间深厚交情,再加上将军府小小姐惯能讨人欢心。
  只需她开口,小臂一伸,那些叔伯便笑得合不拢嘴,抱着她好一顿宠爱,哪还有甚么苛责的话。
  兴许是记起幼时的事,祁荀心情大好,他破天荒弯了眉眼,冲乔元均抬了抬下巴:“别输得太惨。”
  这些巡卫虽有些本事,同自幼习武的人相比,仍是处于下风。
  半柱香过后,乔元均和祁荀身后各躺十五人。原先是互相诋过,输赢不论的,奈何祁荀手里还掐着陈柏升的脖颈。
  乔元均耸肩,认了。
  陈柏升瞪圆了眼:“你们好大的胆子。”
  竟将他当作比试的筹码。
  祁荀将陈柏升推给乔元均,回身瞧了一眼窗子半阖的屋子:“教李刺史亲审吧。回头给我个结果。”
  乔元均正要推却,他好歹也是少府折冲都卫,朝廷正四品官员,这是来永宁给他当跑腿来了?
  “输不起?”
  乔元均咬牙应下:“怎么会呢。”
  *
  客栈二层,白念被喧闹声吵醒。
  她头疼地揉着眉心,愣坐了好一会儿,直至楼下声响渐轻,她才逐渐清醒过来。
  环视四周,屋内整洁空荡,不像是扶安院,反倒是外边客居的客栈。
  方才的荒唐事登时涌上脑海。
  她面若桃腮,垂眸去瞧自己的衣领。
  衣领松散,显然是她自己扒拉开的。
  白念咬了咬下唇,她那丢人现眼的模样不会全被阿寻瞧去了吧。
  趁着屋内没人,白念蹑手蹑脚地爬下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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