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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的垂髫娇-分卷阅读28

名拿下的,他在判司手下办事,哪敢不听他的话。
  可眼前局势骇人,若他不听,这配剑而行之人,恐要掀了衙门顶。
  “小公子,方才那人犯了重罪,本官已着人将他收入牢狱。放人,实在不成体统。”
  “牢狱?”他不可置信地瞪圆的眼,还以为自己听左了。
  下一瞬,又不厚道地笑了起来。
  那等阴沉森寒的地儿,岂是宣平侯府的小侯爷能去的?
  “你也是够有本事的。”他上前拍了拍林大人肩。


第29章 好热 闷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别乱动……
  依照小侯爷睚眦必报的性子,这高堂之上的李大人,应是没甚么好果子吃了。
  对上他’自求多福’的眼神,林大人心里’咯噔’一下,竟有些慌张。
  “我也难得见他落魄。这样吧,你替我引路,这等好机会,不嘲笑他一番,白费我连夜赶路了。”
  说着,他便提上林大人的衣领,连拖带拽地出了衙门。
  牢狱内,阴森可怖,墙面两侧插着火把,偶有凉风从过道处吹来,恍若鬼火狐鸣。
  显然是林大人极少亲下牢狱,亦或是平日里做多了亏心事,他一双眼紧紧地盯着前边,手扶墙沿,慢吞吞地往前挪着。
  忽然,铁链哐哐作响,哀嚎过后,一沾了血的狱卒,目眦欲裂地瘫在林大人脚下。
  林大人吓出了声,连退几步。然而,为那仅剩的威严,他仍是强压下心里的余悸,往里走去。
  审讯室内,祁荀斜坐在木质长凳上。
  他一腿曲起,身子懒懒地倚在后边的桌檐处。
  刑架上,狱卒身子呈十,他的腿显而易见地颤抖着,兴许是畏惧祁荀狠辣的手法,说话时,就连牙关也上下磕碰。
  “林大人在判司手底办事。他判案的依据除了权势外,还有银钱。谁给的银钱足,谁便得理。小的在衙门牢狱的这几年,林大人都是这么来的。”
  祁荀点点头,舌头舔舐牙尖,顺手操起落于地面的利剑。
  哐当一声,狱卒腕间的镣铐一分为二。
  “带我去见他。”
  狱卒哆嗦着爬起身来,正要应是,外边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
  “不必去,我帮你带来了。”
  祁荀眉心一跳,抬眸扫去。
  见到那人一身黛青色锦衣后,头疼地问道:“你怎么来了?”
  那人径直坐在他身侧,一把拦住他的肩:“你都进牢狱了,我能不来吗?”
  得,存心瞧他笑话来了。
  祁荀眼神落在他的左手上:“乔元均,你想死直说。”
  二人好友相见,乔元均到底是压不住欢喜。
  他没松手,反倒壮着胆子说道:“我说你这么些年怎么一点儿也没变,一开口,还是打打杀杀的。就你这样的性子,往后哪个姑娘敢跟你?老侯爷可说了,我是个知风趣的人,此次来永宁,非得让我多带带你。”
  老侯爷不知道,祁荀却再了解不过。
  乔元均的风趣大多湮没在秦楼楚馆的温柔乡里。
  二人一阵絮叨,站在一旁的林大人突然有些神情恍惚。
  甚么乔元均,甚么老侯爷。
  乔元均不是少府折冲都卫,宿卫京师的那位吗?
  老侯爷呢?同他们二人又有甚么关系?
  林大人两股颤颤,想起方才迈入牢狱时跌在地上的狱卒,他脊背一凉,恍如凉水彻头浇下。
  莫不是招惹了绥阳来的贵人?
  察觉到林大人木讷的神情,乔元均以手肘撞了撞祁荀,明知故问:“小侯爷,他招惹你啦?”
  话音甫落,林大人膝间一软,接二连三地磕头。
  若说陈正端不好相惹,那眼前这位在战场上杀红眼的小侯爷,更是暗面阎罗。
  “小侯爷。小的也是没办法。那陈正端依仗着判司的权势,四处为非作歹。我若不听,他定不会放过我的。不信您去陈家府邸探探,我听闻他今日当众掳了白家小姐,眼下定是在房内行欢。小侯爷一查便知的。”
  “你说甚么?”
  一听白家小姐,祁荀腾然起身。
  他一手紧掐林大人的脖颈,浑身上下戾气十足。
  方才同乔元均说话时还挂着几分笑意,眼下面色铁青,眸子里多了几簇怒火。
  乔元均也被他突如其来的脾气吓了一跳:“这是怎么了?”
  祁荀甩手,嫌恶地瞥了一眼喘着重气的林大人。
  “既来了,这儿便交与你了,我还有事。”
  撂下这话,乔元均连啧了几声。
  *
  陈家后院。
  白念窝在床榻一角,小小的身子蜷缩在一块儿,肩头微颤,强忍鼻尖酸楚。
  陈正端断了一只手,行事不变。唯恐白念胡乱蹬他,只好拿麻绳捆了她的手脚。
  他摸上床榻,伸手去勾她的白莲瓣儿似的下巴。
  饶是见过再多莺莺燕燕,瞧见白念这块毫无瑕疵的圭玉,身上骤生的欲-火便怎么也消不下去。
  白念那双水盈盈的眸子,正恶狠狠地盯着他。
  于男人而言,这是将要征服的_0_kuai_0_gan。
  陈正端是烟花巷柳里过的,床第上的花样堪比白念怀里藏着的画册子。
  他取来一条浑黑的绸缎,覆在白念眼上。
  遮了眼,便不知接下来的动作。当恐惧与未知充斥周身时,浑身感官皆会愈发敏感,反应也会愈强烈。
  他喜欢这种蒙眼的把戏。
  白念呜咽了几声,想来是难听的谩骂。
  她提着一颗心,不断挪位。
  这时,屋门’嘎吱’一声响了,接着嘴里的帕子被人取下。
  白念以为白家的人听了风声,赶来救她,忙开口问道:“可是阿娘着人过来了?”
  没等到回答的声音,取而代之的是一盏苦涩的药汁。
  陈正端砸了药碗:“你放心,今日过后,我便着人商谈陈白两家的婚事。父亲不许我养外室,纳个妾还是准的。”
  喉间一股温热,白念连呛几声:“你给我喝了甚么?”
  恶寒的声音在耳边萦绕:“助兴的而已。”
  “呸。”白念攥着床被,轻啐道:“就你这样的,活该断手。断手也不足惜,合该连脑袋一块儿断了!”
  陈正端掐上她细腻的脖颈,咬牙切齿道:“谁断还说不准呢!”
  他摁着白念,正要解她衣服,屋门声又起。
  只这一次,声响大了些。
  不像是手推,更像是用脚踹的。
  陈正端压不住怒气,破口大骂道:“_0_gou_0_niang_0_yang的,没瞧见老子正办事吗?”
  话才说完,白念的手背忽有几滴温热。
  龌龊的声音止了。
  她愣了一瞬,而后觉得床榻微陷,似有人坐了过来。
  “你别过来。待我阿爹回来,定不会绕了你的。”
  一双手触即她蒙眼的绸带,白念挣扎了几下,不出一会,有光亮透进来。
  她半睁着眨了眨眼,卷翘的羽睫上缀着几滴清滢的泪珠。
  直至看清眼前之人,她傻愣了一会儿,后知后觉吸了吸鼻子,’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阿寻。”
  小姑娘的脑袋抵在祁荀胸口,哭得梨花带雨。
  眼泪啪嗒啪嗒落在祁荀的手背上,她抽噎了一声,声音断断续续,显得楚楚可怜:“这陈正端...真不是甚么好人。”
  祁荀心里一紧,鬼使神差地捧起她的小脸,捻着一截衣袖,笨手笨脚地拭去她眼角的金豆子。
  若丛昱在此处,他定是吓傻了。
  素来对姑娘爱理不理的小侯爷,此时竟有些慌神。
  祁荀拿惯了重器,下手每个分寸。可他拭泪的指头却紧绷着,指尖微微打颤,生怕自己力道太重,弄疼白念娇嫩细腻的小脸。
  “好了小姐,不怕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他措辞许久。
  白念眨眨眼,哭着哭着,极煞风景地打了个嗝。
  她扯过祁荀的袖口,眼泪鼻涕一顿抹擦。
  祁荀嘴角微扯,无奈地笑了笑。
  “阿寻。”白念鼻尖翕动,仔细嗅了嗅:“怎么有股血腥味儿?”
  她侧身去瞧,只见陈正端躺在地上,双眼紧闭,额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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