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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谣到首辅身上-分卷阅读30

的眼。
  她自以为瞒得极好,其实,自打在侯府瞧见她的那刻起,李缜就认出她的身份来了。
  先前在御花园见过一次她身着罗裙的模样,桃腮带笑,迤逦婀娜。虽只一眼,却也确确实实地惊艳了他。
  回府后,他只要一想起御花园的碰面,就觉得仿佛在那见过这位姑娘。
  彼时他只觉得陈沅知瞧着眼熟,而后碰面,她也总是蒙着面纱,面容模模糊糊的,无法将她与进奏官的样貌对应起来。
  直至侯府那回,她冲着二皇子行礼。轻盈的袖口中露出半截纤柔的指头,骨指上泛红的擦痕,教他瞬间想起进奏院的小进奏官来。
  这世间哪有这般巧的事,小进奏官前一日才压伤了手,后一日这擦痕边出现在了陈沅知的手上。
  化淤膏虽灵验,却也无法一夜之间彻底复原。
  弄清她色身份后,也正好应证了他心里的疑惑。
  怪不得他初见陈家姑娘时总有种油然而生的熟悉感。原来二人早在云来酒楼就碰了面的。
  “陈大人,你再走近些。”
  瞧她一脸仓皇的神情,李缜不禁勾了勾唇角。这是他头一回觉得。男儿装束的确方便许多。
  既是她自己有意隐瞒,那这事便暂且搁置一旁,不去揭穿她的身份。
  听着这摸不着头脑的话,陈沅知不解道:“走近些做什么?”
  李缜并未回她的话,而是接过她臂弯上挂着的披风,一手捻着一角,绕至她的身后,将披风轻轻地搭在了她的身上:“衣裳湿了。”
  这话说得极轻,又恰巧落在耳侧。她一个激灵,双手不由自主地紧扯着衣料。饶是她故作镇定,耳根子也即刻红了起来。
  李缜用余光瞥了一眼红透的耳垂,后退了一步,语气诚挚:“我不妨事。倒是听闻陈大人隔三差五地告假,身子骨应是更虚些。”
  方才挡雨时,并未有所顾及,被他这么一提点,陈沅知才发现,自己右侧的衣袖沾染了雨水,湿湿凉凉的黏在手臂上,冷得一哆嗦。
  她望里边走了几步,望着雨帘道:“这天气倒是突然冷了。”
  李缜移步到她的右侧,二人并肩而立,雨丝斜着飘进来时,落在他宽大的衣袖上。玄色的衣裳沾了湿稠,眼色愈发地深了。
  “书房更近些,去书房说吧。”
  从这儿到书房也不过几步路的功夫,书房内门窗紧闭,又点着好闻的梨香,自是比外边要暖和些。
  侍婢斟了两盏热茶后,弯着身子退了出去。
  陈沅知双手捧着茶盏,冻得泛红的指尖贴着瓷白色的瓷杯,端近后轻轻吹了吹上边的热气,热气蒙眼,再抬眸时,她的眼睛水盈盈的,一脸娇态。
  “李大人怎么受的伤?”抿了茶后,浑身都暖了,说话也回到了正题上。
  李缜怔了怔,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确实是去查案了,被捕之人虽不好对付,身手却是在他之下的。莫说伤着了,便是连轻微的擦痕都不曾有。
  这谎话当真是不好沾惹的,说了一句,便还有千百句等在后头。
  他揉了揉眉心道:“为了抓一个人,卢广仲。”
  “卢广仲?”陈沅知又重复着低喃了一声,确定不认识此人后,又问道:“他是谁?”
  “薛千的人。”李缜心情好似不错,若是放在平日,他定是惜字如金,断不会接着往下说。可是今
  日,他竟耐着性子有头有尾地说道:“云来酒楼走水,余小侯爷险些命丧酒楼,千钧一发之际,有人冲进火海,救了余小侯爷。侯府原是要嘉赏此人,奈何大火之后,再也找不着他的身影了。这人,便是卢广仲。”
  陈沅知听得认真,她同李缜一样早已疑心此人目的不纯,只是她没想到,卢广仲竟然是薛太傅之子薛千的人。
  “怪不得今晨进奏院的官员说薛千避祸去了。原来避得是这祸。”
  李缜也不讶异,显然是知晓薛千避祸的事,不过他还是按着杯盖,挑了下眉:“进奏院传消息倒是传得挺快。”
  陈沅知轻笑了一声,进奏官本就是转抄朝报,同消息打交道,耳目自是比常人要灵敏些,再者,进奏官的活无趣重复,若无八卦传闻打发时间,怕是得闷出病来,她平日可都靠着这些写话本子的呢。
  “也不尽然。进奏官往往只知事情的一星半点,不知全貌的。”
  这话倒是不假,否则陈沅知也不会不知卢广仲是谁了。
  “可若云来酒楼走水之事当真与薛千有关,圣上岂不是很难做抉择。”
  薛太傅位高权重,党羽众多。他若有心护着薛千,便是再烧一座云来酒楼,旁人也不能拿他如何。
  李缜点了点头,并未否认她的说法。可眼下,这说法是站不住脚的。
  陈沅知见他久久不说话,便壮着胆子瞧了他一眼。只见他眼底冰凉,幽深地可怕。
  上回见着这眼神还是在酒楼前发现火折子的时候,陈沅知渐渐发觉,但凡同云来酒楼扯上关系,李缜的眼里便会多上几分阴鸷狠戾。
  她虽不解,却碍于李缜疏冷的性子一直未曾过问。二人相识不过短短两月,他肯同她说些案子的事,就已是出人意料了,旁的私事,他不提,陈沅知也不会多嘴去问。
  “圣上确实难抉择。奈何近段日子,薛太傅自身都顾不过来了。”一直等到李缜说话,她的茶水也见底了。伺候她的银荔眼尖,十分贴心地替她斟了一杯。二人从书房起就说了好些话,眼下她已喝了近两盏茶,可李缜分明有伤在身,说话时非但没喝一口,就连大气都不曾喘。
  “李大人你的伤?”
  陈沅知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对整个案件的原委也有了连贯的认知。此事就算这么揭了过去,再往下聊,无非就是一些病情的事了。
  对上她疑惑的眼神后,李缜假意咳了几声,又端起茶水想要润润口。
  还未等陈沅知起身阻拦,一盏茶就见底了。
  “大人,这茶都凉透了。”她说话带着些无奈与娇嗔。
  这些话声声入耳,宛如发丝拂面,细细痒痒的,听得人心里一颤。
  李缜手里的杯盏一滑,哐当一声掉落在桌案上。索性杯底离桌案近,这才没有砸碎。
  他自知有些失态,只能轻咳几声来遮掩自己的无措。
  “大人无事吧。是不是被凉水呛着了。”陈沅知起身,摆正桌案上的杯盏后,亲自替他斟了盏热
  茶:“以后别喝凉的。对身子不好。”
  听了这话,银荔倒是率先笑出了声。
  这声笑在寂静的屋里尤为清晰。
  “你笑什么?”陈沅知垂着眼,一手持着杯盏,一手端着水壶。水倒了八分满,是奉茶时最为妥当的水量。
  “大人教李大人莫喝凉的。自己却是贪凉,旁人怎么劝也劝不住。”她不留情面地戳穿道。
  陈沅知被她说的羞臊,无从辩解。她确实贪凉,就连这几日天气没有那样热了,她还是喜欢吃冰的东西。
  “陈大人身子那样差,还时常吃凉的东西?”李缜的眼神晦暗不明,在说“那样差”三个字时,显然加重了语气。他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摸着鼻尖的陈沅知,她就像小孩偷吃被发现后,讪讪地笑了几声。
  外界皆传国公府嫡小姐身子骨弱,平日泡在药罐子里,出入常以面纱遮脸。不过这些都是她不愿露面的借口罢了,她的身子骨,大抵还算是好的。
  “外边雨停了吗?”她心虚地转移话题,差银荔去外边瞧瞧。
  推开屋门便是一阵凉风,银荔伸手去探,雨虽小了许多,却仍是水汽蒙蒙的飘着细雨。
  “大人,瞧着这样子,快停了。”
  屋门一开,书房内亮敞了许多。藉着外头的光亮,她这才瞧清李缜的桌案上堆了好些呈文。呈文上的字迹遒劲飘逸,每一张匀称的宣纸上都洋洋洒洒地写了好些字。
  以前虽读过李缜写的文章,可那些皆是由他人转抄而来的,今日才算她头一回瞧见他的字迹。
  “早听闻李大人的墨宝极佳,今儿总算是大开眼界。”
  对于赞赏,李缜丝毫不把它放在心上。他理着手边散乱的呈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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