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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的垂髫娇-分卷阅读70

小侯爷趁早澄明。否则阿爹阿娘生我育我,听了讹传,必然心寒。”
  祁荀给她哭得心烦,他语气冰冷道:“确实,若是讹传,那么这造谣生事之人大多没甚么好下场。”
  赵婉暗自捏紧手里的绢帕,面上隐约划过一丝惊慌。可事情已然做到这个份上,就宛如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祁荀走后,她独自一人坐在郡守府的厅内。一直到晚间,乌云密布,还未见祁玥回来。
  空中响雷四起,又有曲折的闪电爬满天幕。她身处偌大的郡守府,身边伺候之人亦在膳房忙碌,故而她坐下又站起,心里总是难安。
  一声落地雷乍响,似要劈裂地面,赵婉惊魂未定地抚着胸口,正欲推门瞧瞧情况,忽有人破窗而来,将她击昏后带出了郡守府。
  再醒时,眼前一片漆暗,双手双脚皆被粗麻绳束缚,动弹不得。
  她心里疑惧,自诩是来了应郓后从未得罪过人,眼下也不知是谁绑了她。
  悠悠转醒后,耳边传来几道陌生的声音。
  “老大,她当真是宁将军的遗孤?”
  被唤作“老大”的人“啧”了一声:“外边都这么传,无风不起浪,总有几分可信的。”
  “那上头是甚么意思?留不留活口?”
  “将军府的人自然不能留。可她好似同祁荀走得近,来应郓也是为了祁荀。祁荀重情意,若他得知将军府的小姐在我们手中,必然前来搭救。届时再一举拿下二人,正好称了大人的心意。”
  赵婉听在耳里,胸口一阵起伏。
  她没想到这些人竟是冲着将军府的宁音来的。
  许是因她前段时日放出的谣传,有人信以为真,便坐不住了。
  赵婉有些蹙悚,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苦心筹谋的谣言竟会是作茧自缚,羊入虎口。
  大概是出于慌乱,不小心弄出些声响。
  方才正说话的人不约而同地住嘴,有人从她口中取下抹布,并威胁她道:“若敢喊,便割了你的舌头。”
  周遭突然安静,赵婉颤抖着身子,不敢说一句话。
  “听闻,你同那祁荀关系紧密?”
  赵婉迟疑片刻,她虽想同祁荀攀关系,可没想将自己的性命也豁出去。为首之人稍稍恫吓,她便连忙否认道:“大人应是抓错人了。”
  一时间,交谈声四起,听声音,大约有十来人。
  “此话怎讲?”
  赵婉自知躲不掉,为保性命,只好同他们做交易:“各位大人若肯留我性命,我便将所知的一切尽都告知你。”
  “老大,她定是为保性命,胡乱说的。街坊都在传,这还能有假?”
  为首者沉吟片刻,权衡过后,一把冰凉的利剑横在她的脖颈:“你现在还有选择吗?”
  赵婉心里咯噔一下,她虽瞧不清这些人的面容,光听声音便知是凶神恶煞、身形粗犷之人。她落入这群人的手里,哪还有甚么谈判的资格。
  说了尚且可能有条活路,不说,那便只能身首异处。
  “小侯爷并不在意我,他在意的之人名唤白念,现如今正在悦来客栈落脚。”
  话落,利剑并未从她脖颈处移开:“即便如此,你也跑不了。除了祁荀外,宁音也留不得。”
  赵婉险些忘了他们是冲着宁音来的,可她一旦说出实情,这么些日子的筹谋便化为灰烬。
  脖颈处的利剑又贴近几分,赵婉心里一凉,咽了咽口水,下意识地脱口而出道:“我说你们抓错人,并非谎话。我身上确有一块坐实宁音身份的玉牌,可这玉牌却不是我的,是白念的。”
  她也没想到,平平无奇的玉牌竟能惹来杀身之祸,若早知如此,她便安安分分地呆在永宁,说甚么也不趟这趟浑水。
  待她说完话,周遭又传来议论声,有人质疑,亦有人觉得可信。
  “玉牌?”
  这桩事,他们倒是没听过。
  “你们若是不信,大可将她抓来一问,这块玉牌本就是她的贴身之物,她身旁的人都曾见过。”
  “那这玉牌现在何处?”
  自她在应郓瞧见白念,她便不敢再将玉牌招摇地佩于腰际。不为别的,只是怕白念瞧见,说漏了嘴。
  “你们若答应时候放我一条生路,我便告诉你。”
  那人冷嗤一声:“如若你说的属实,我们也不会滥杀无辜。”
  赵婉告知玉牌下落后,那些个手下瞬时分为两拨,一拨前去取玉牌,一拨则去悦来客栈拿人。
  *
  祁荀初得到消息,还以为赵婉又在耍甚么心机。可前来回禀的婢女神色惊慌,好似当真出了甚么事。
  正思忖着,军帐外突然传来一阵吵闹声。
  他挑帘一瞧,竟是流音冒雨前来。
  祁荀心里紧紧揪着,面色凌厉:“出甚么事了?”
  流音的发丝黏在额间,她带着哭腔道:“方才我送祁姑娘下楼,再回时,小姐便不见了。周遭我都找遍了,愣是没瞧见小姐的身影。”
  耳边风雨急促,倾倒而来。祁荀衣袍的下摆处沾着湿冷的雨水,本来并未觉得天冷,听了流音的话,他忽然觉得天寒地冻,冷得教人浑身哆嗦。
  想起昨夜直冲他而来的马车,他不顾外边大雨,心慌意乱地走出军营。正当他甩下帐帘那瞬,一缕银色的光亮划破夜幕。
  他身子微侧,一柄飞刀从他左侧划过,牢牢地钉在木桩子上。
  取来一瞧,上边果不其然附着一张字条。


第61章 紧要 你于他,是极为紧要的
  白念迷迷糊糊醒来时, 发觉浑身动弹不得。先前灰暗的过往一幕幕地在眼前呈现,她下意识地缩成一团,凝神静听周遭的声响。
  耳边传来几道陌生的声音, 声音不大, 字句却清晰。
  “这丫头当真是宁远将军的遗孤?”
  “谁知道呢, 也就老大听信赵婉的话,要我说, 这不过是赵婉脱身的说辞,一块玉牌, 怎么会辗转两位姑娘之手?”
  “说起来,还是眼前的这位姑娘更好看些, 你可记得将军夫人生前容貌?她可是绥阳数一数二的美人。我方才在电闪雷鸣中瞥了一眼白姑娘,细看之下,确有那么几分神似。”
  “算了,且不胡乱猜测了,待她醒了,一问便知。”
  白念敛声屏气, 大致听了明白。她被人绑来此处, 皆是因为赵婉的一番话。起初听到宁远将军遗孤时,她还有些疑惑, 自己分明同将军府没有半点关系,怎会扯到这桩事来。
  直至听见‘玉牌’二字,她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相通。
  若她记得没错, 赵婉身上确实有块玉牌,而这这玉牌正是她同赵婉打叶子牌时输掉的。自她记事时,这块玉牌便挂在她身上。因这玉牌并非甚么昂贵之物,质地一般, 且彼时白家不缺稀罕的古玩,白念还以为这玉牌是阿爹出海时随手带来放在她身上的,故而也未曾对它上心。
  听这些人的话音,这玉牌好似同‘将军府’有关,也难怪外界皆传赵婉是将军府的遗孤。只是眼下出了事,赵婉并不想担责,这才开口道出事情的真相。
  理清这些思绪后,白念更是紧阖双眼,想出逃脱的法子前,她只能佯装昏迷,这些人无法从她口中套出话,想来也不会这么快动手。
  周遭突然寂静,雨滴顺着缝隙砸落在石块上,一滴接着一滴,砸地人心惶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又响起脚步声,一阵衣料摩挲后,有人率先喊了声‘老大’。
  那被唤作‘老大’的人开口问道:“怎还没醒?”
  底下的人似是没起疑心:“兴许是我下手时重了些。”
  “这丫头来历不小啊。”
  说完这话,白念愈发觉得不安,甚么叫来历不小?她活了十五年,平日只在永宁走动,白家出事前,她甚至连城门也未出过。
  白念自诩同‘来历不小’沾不上关系,她绞尽脑汁,也猜不透这群人话里的意思。
  思及此,这位被唤作‘老大’的人,又接着说道:“祁荀果真在意她,想必不出一会,他便要摸到这处山洞了。”
  白念羽睫狠狠一颤,彻底慌了神。祁荀若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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