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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盯上了我的小马甲-分卷阅读5

的蜜饮可选,听闻店家近来还想尝试下以调配牛乳做底,早前已挂出了木牌,也不知是否开始售卖了。
  画采转身下了楼,去了约莫两炷香的工夫仍没回来。明鸢心下生疑,撂下手中茶盏,起身向外走去,准备去寻画采。
  经过赵浔所在的雅间时,听得里头传来隐隐人声,明鸢耳尖,听着说话的像是楚三,他的声音压得很低,混在咿咿呀呀的戏声中:“殿下,那位进来了。”
  屋中一时静默,半晌,赵浔低低应了一声。
  明鸢素来没有听墙角的喜好,刚打算拾步离开,便瞧见一个伙计模样的人托着盘茶水走来,与明鸢错身时,他不动神色地抬头瞥了明鸢一眼。
  出于习武之人的本能,明鸢瞬间便觉察出不妥,余光瞥去,果然瞧见那人的袖中折出道寒光。
  嗯,这是来刺杀赵浔了,听着楚三话中之意,赵浔早便知晓此事。
  那人瞧着明鸢的目色中带着些狠戾,估摸着是知晓她的身份。明鸢的眉拧了起来,待那人敲门走入雅间后,停住脚步,折返回来。
  她自然不是担忧赵浔,实话实说地讲,若是赵浔能命丧于此,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只是那人即知她的身份,必然知道两家现下是姻亲关系,眼下隐而不发只是为了顺利行刺,待事成之后,幕后之人必然不会放过她。
  明鸢贴在门外,盘算着等待会儿屋中打起来,若是赵浔占了上风自不必说,若是那人当真行刺成功了,她得想个办法探知那人身后的主使者是何人,日后也好有个防范。
  果然,不多时,里头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只是这打斗的持续时间比她预期的短了许多。才过了不到几招,那人便被楚三一脚踢到门板上,这戏楼有些年头了,老旧的门板承受不住这猛烈的冲击,晃了几晃,自边上裂开道缝。
  从缝隙中望去,那名刺客的面容灰败,梗着脖子道:“既折在你手中,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赵浔倚在一把花梨木椅上,撑着额角望着他,半晌,轻笑一声:“自然要杀。”
  顿了顿,他又补充道:“死之前不妨同本王讲讲,陈鸷是拿多少银子买下你的性命的?”
  刺客的手微微发抖,却摆出副凛然就义的模样:“我乃雍州太守沈湛之子,你意图谋逆,暗害我全家一十五人的性命,我为父母兄妹而来,与他人何干!”
  话音未落,他蓦然顿住,不可置信地低头去看,半晌,才发出道不似人声的惨叫。
  赵浔随手将那柄染血的匕首丢在地上,从怀中掏出块帕子,仔仔细细将方才握匕首的手擦了一遍,目光中淬了些阴骘与狠戾。
  他瞧着在地上挣扎之人,一字一顿:“提这名字,你也配?”
  赵浔今日穿了身月白的衣袍,袍角不可避免地溅上些血迹,他皱眉瞧着,半晌,抬头忘了楚三一眼,轻飘飘道:“干净些,别弄脏了这屋子。”
  楚三得了命令,干净利落一剑刺入那人脖颈。
  明鸢浑身一颤,面色苍白下来,她生平未见过如此场景,未免胆寒,想要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腿脚却有些不听使唤。
  赵浔垂眸瞧着地上渐渐失去生气之人,面上毫无波澜,半晌,双手合十,垂眸诵念了段往生咒。
  持诵之时,他的眉目柔和,倒似当真含着慈悲之意。
  楚三安静地立在一旁,待赵浔念完最后一句,才上前两步开口:“殿下,后续如何处置?”
  赵浔笑了笑:“先把明鸢姑娘请进来做吧,让客人在外头等了如此之久,未免有失礼数。”
  明鸢的瞳孔一敛,心知此时是躲不过了。若是旁人,自然不会贸然出手取她性命,毕竟若她不明不白死于此处,谢少傅必然不肯善罢甘休。可若这人是赵浔…
  明鸢叹口气,赵浔的疯批,她方才算是见识到了,若她当真命丧此处,也无甚奇怪。
  左右躲不过去了,她索性深吸口气,自行推门走了进去。
  屋中尚弥散着浓重的血腥气,她强压着不适避开地上那团血泊,只觉胸口堵做一团。
  赵浔信手提起方才刺客端来的茶水,斟了一杯递给她:“喝杯茶缓缓。”
  明鸢顿了顿,伸手去接那茶。这刺客既是来刺杀赵浔,茶水中多半也下了毒,赵浔这分明是要来一出借刀杀人。
  她暗中握了握袖中的匕首,若是赵浔逼她喝下这茶,也只能放手一搏了。
  赵浔似是洞察了她的想法,抬手给自己也斟了一盏,送到唇边饮了一口,这才道:“那人来此并非为了刺杀本王,他是来求死的。”
  明鸢将茶盏撂回桌上:“你想要什么?”
  赵浔笑了笑:“此事只有姑娘一人瞧见了,若是再有旁人得知,本王也只能同谢家讨个说法,姑娘是个聪明人,应当知道鱼死网破不是个多么好的结局。若想你兄长无虞,最好还是将此事压在心中。”
  明鸢点头:“我明白了。”
  赵浔颔首,闲闲瞧了眼暗下来的天色:“让姑娘受惊了,今晚赵某做东,向姑娘陪个罪。”
  他这话说得客客气气,却是不容拒绝的语调。事已至此,明鸢索性大方应下,想了想,又道:“我的丫鬟方才去买吃食了,我先去寻她,也得同府上说一声。”
  赵浔抬手示意她自便,又道:“马车已然等在戏楼外了,姑娘等会儿直接过去就行。”
  待明鸢告辞离去,楚三才敛眉上前:“我们现下寻不到沈太守的遗子,该如何应对陈鸷的构陷?”
  赵浔漫不经心道:“陈鸷用如此拙劣之计,真当停云斋是吃白饭的吗?”
  本朝没有锦衣卫,停云斋名义上是江湖上贩卖消息的,实则是皇室的一支箭,大抵就是锦衣卫一般的存在。停云斋主身份神秘,鲜少示于人前,江湖传闻他极擅用毒,是个出了名的狠角色。
  赵浔顿了顿,抬手道:“匕首。”
  他自己带的匕首已然被随手弃了,楚三从袖中取出把新的递上去,赵浔接过来,在旁边的一团烛火上烤了烤,而后利落刺进自己的右臂。
  伤口极深,有血汩汩淌下来,楚三忙走上前给他包扎,赵浔的面容因剧痛微微发白,他轻笑了一声:“本王遇刺,身受重伤,需卧府修养,自明日起告假半月。等会儿把这里收拾妥帖,着人去大理寺报案,捉拿刺客。”
  顿了顿,他强调:“本王是在去酒楼的路上遇刺的,而非在戏楼之中,回头让明鸢姑娘做个见证。”


第5章 酥黄独 谢少傅有种自家白菜被拱了的心……
  明鸢寻了画采,让她先回府通禀,而后只身走出戏楼。
  戏楼外果然停着的马车,车身以金玉做饰,瞧着颇为奢靡。
  楚三正立在马车外,遥遥瞧见她,噙笑招手:“明鸢姑娘,殿下在里头等着您呢。”
  赵浔正端坐在马车中,面色苍白,唇上没有半分血色,黑沉幽深的眸子在她身上停了片刻,开口道:“坐吧。”
  明鸢拧眉打量着面前之人,全然不能将他与方才神色淡漠将利刃插入刺客肩胛的厉鬼联系起来。
  瞧她半晌没有动作,赵浔自顾自斟了杯茶:“若是赵某想取姑娘的性命,一早便取了,此时你在众目睽睽下上了昭王府的马车,若是有何三长两短,谢少傅定然得来同本王拼命。”
  他晃了晃手中的茶盏,补充道:“本王倒不是畏惧谢少傅,只是有些怕麻烦。”
  明鸢:“...”
  车内的小杌上摆着一只香炉,里头燃着檀香,清淡悠远。明鸢在赵浔的对面坐下,等了半晌,马车一动未动。
  她不免心生疑惑:“殿下是在等人?”
  赵浔笑了笑:“等会儿路上会遇到刺客。”
  明鸢:“???”合着这是安排刺客去了。
  赵浔顿了顿,继续将这故事讲下去:“刺客闯入马车,刺伤本王,而后潜逃,姑娘受了惊吓,混乱中没看清那人面容,只瞧见他的衣角有道蟠螭纹样。”
  这是在串供了,明鸢点头,忍不住问道:“但这伤…”
  “这个姑娘不必担忧,本王已经替他刺好了。”
  明鸢瞧着他没有血色的面容,又见他始终没动过右臂,登时想明白了他话中之意,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赵浔不愧疯批之名,疯起来不仅对敌狠辣,还能表演个大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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