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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爱情 (高H, 骨科)-分卷阅读19



房间里的空调机有些年份,冷气时有时无,时强时弱,好像病者喘气似的。

严越明用膝盖碰碰宋知雨的腿,低声说:“我会去赚钱。”

宋知雨很轻地笑了:“嗯。我也会。”

严越明突然笑出声,眉眼生动鲜活,“这下真的像小情侣私奔了。”

宋知雨愣了一下,静静地看了他几秒,然后凑过去亲了他一口。

宋知雨没想到,严越明当天下午就跟别人打架了。

等宋知雨被老板拉到附近白沙滩的时候,只看到严越明颧骨破了皮,嘴角有点出血,头发也乱糟糟的。他从地上爬起来,把身上的T恤脱下来,胡乱地擦了一把脸,然后把T恤甩到沾满沙粒的肩膀上,裤袋里叮叮当当的,像个古惑仔一样朝宋知雨走过来。

还有几个人被打趴在地上,哀哀地痛吟着。

严越明揽过宋知雨的肩膀就跑,飞也似地跑回旅馆。宋知雨还没说话,严越明就把裤子脱了,提着裤管抖了抖,一堆硬币和纸币哗啦啦掉下来,像是小孩子过家家的道具。

严越明有点得意地看着他:“你看!”

宋知雨却说:“你跟人打架干什么?”

据严越明表述,他下午凭这张脸在临街酒店赊了一杯冰酒,送给了店门口的吉普赛女郎,女郎喝了酒,给他一堆乱七八糟的珠串,严越明拎着那袋东西,挑拣出一些卖相比较好的,拎在手里,脖颈上戴了个沙滩花环就去白沙海滩卖珠串了。

严越明长得实在帅,肌肉漂亮,俊得跨越国籍和人种,又会多国语言,很快就哄得沙滩上的年轻女孩儿掏钱买珠子。

宋知雨问:“然后呢?”

“然后沙滩上卖泳衣的那家伙就带人来挑衅我了。”严越明淡淡道,“他要我揍他的,那我肯定得成全他。”

严越明转过身去,宋知雨才发现他后腰上有一块青了。

他心里一紧:“你别去了,严越明。”

严越明摆摆手,进了浴室洗澡。等出来后就直接倒在床上,背面朝上睡着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他觉得背上凉飕飕的,睁开眼,是宋知雨在给他揉药。

他没说什么,只觉得他哥手劲怎么这么柔,药力渗进去,呼呼热起来,他终于睡熟了。

严越明醒过来的时候,宋知雨已经找了个纸盒把钱都装进去了,就放在床头柜上。他爬到床上,凑到严越明身边,小心翼翼地绕过他的伤处抱住他。

宋知雨从没想过,会和严越明躺在在异国破旅馆的床上,不_0_zuo_0_ai,只是简单地拥抱。

严越明看着他:“怎么了?”

宋知雨眼尾绯红,薄薄的像金鱼的尾巴,轻轻游过来,凑到严越明眼前,宋知雨湿红的舌尖怯怯的,在空气里停顿一秒,又义无反顾地舔在严越明的颧骨擦伤处。

像是猫儿舔舐伤口似的,舌尖舔上去,有种粗糙的疼痛和潮润的清凉。

严越明嗓子里哑了火,手伸到宋知雨衣服里,摸他轻轻发抖的光滑脊背,像是安抚小猫。

“严越明,我会记一辈子的。”宋知雨眼底水雾弥漫。

严越明只是轻飘飘地说:“别记,这么丢脸,有什么好记的。”

宋知雨却很诚恳真挚地望着他的眼睛。

他心里有声音歇斯底里地问,时间能不能停在这一刻呢?他可以放弃人生里无数的日出,无数的月亮和银币,无数的黄昏与宗教,变成千千万万时间琥珀里最不起眼的一颗。

他哆哆嗦嗦地亲严越明的下巴,柔软的嘴唇留下湿湿的痕迹,又自觉地用手指擦干净。

严越明握住他的手指,从指根一直摸到白软指尖,又捏了捏,放在自己胸口,慢慢地下滑,一直滑进自己的_0_nei_0_ku里。

破旅馆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隔壁的情侣在_0_zuo_0_ai_0_jiao_0_chuang,严越明和宋知雨也在_0_zuo_0_ai_0_jiao_0_chuang。

宋知雨因此判定,严越明和宋知雨也是情侣。

他骑在严越明胯上,手按在严越明胸口,上上下下地摆腰起落,编织一个个黄昏日落梦。

严越明死死地扣住他的膝窝,宋知雨雪白的大腿晃动着,小小的肚脐眼像是一颗熄灭的珍珠,色情地在严越明面前晃。

宋知雨抱着严越明的脖颈喘息,“严越明。”

严越明粗声喘气,去咬宋知雨嫩红奶头,宋知雨吃痛地抽泣,却依然喊:“严越明。”

严越明捋起自己汗湿的刘海,露出漂亮的黑眼睛,坏心思地说:“我们得比隔壁的那对儿做得大声!”

结果_0_xing_0_ai变成_0_jiao_0_chuang比赛。

宋知雨哭喘着吐出些下流发言,_0_shen_0_yin比地中海的浪要连绵起伏,一声高一声低,一声娇一声媚,哭着喊严越明,也喊老公,赞美他的下流,哭泣自己的_0_yin_0_dang,很快盖过隔壁情侣的动静。两个人搞疯了,缠在一起没完没了地颠,汗珠滚落在雪白床单上,和_0_ai_0_ye一起留下证据。

避孕套被打好结胡乱地扔在地板上,拆下一个,又套上一个,好像真没完了。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到了第五个。

严越明压着宋知雨粗暴狂乱地交合,属于男人的完全_0_shou_0_xing的不体面交合。他们很艰难地接吻,舌头搅在一起,涎液滑落鲜红唇边,又被舌头勾着吮回去。

今夜,谁也不会关心未来。

若干年后被记忆风干,也只是蓝色海岸旁破旧旅馆里死无对证的爱。

失误了,今天还破不了,明天吧。


第二十章
宋知雨早起去酒馆里打工。酒馆老板是个旅居欧洲的中国人,看宋知雨相貌上佳,温和有礼,让他在柜台卖酒。

酒馆里卖酒的有两种人,一种是穿短裙身材性感的卖酒女郎,另一种就是宋知雨这种只管递酒和收钱的柜员。他学习能力挺强,很快记下了酒的名字,掌握了中文英文两种念法,同时记清了价格。

第一天上班,酒馆里人头攒动,喝冰啤酒和薄荷茶的人很多,很多异地游客很快和女郎打得火热。宋知雨不会说笑,只端着玻璃杯,站在深色木质柜台里,非常温柔腼腆地微笑。

他好像不知道自己好看似的,只要有人靠近柜台,他就拿漂亮的眼睛看着那人,也不会逼人买酒,只是轻声说:“您要喝一杯冰啤酒或者薄荷水吗?”

靠在柜台边的顾客有男有女,看着这纤秀俊丽的东方少年,非常直接地夸赞他的眼睛和黑色头发。他收了喝空的酒杯,下面压了一张便签,写了一串数字,似乎是电话号码。

这样的艳遇总有不少,全都被宋知雨收进口袋里,等下工了再处理掉。

下午一点钟,酒馆里的人变少了。宋知雨就坐在柜台里,低头算今天卖出去几杯酒。

“打扰。要一杯冰薄荷茶,还有一杯冰牛奶。”

年轻含笑的嗓音像是硬币落在柜台上,丁零当啷作响。

宋知雨抬起头,正对上严越明靠近的脸,汗涔涔的,鬓发湿黑,像是刚刚从球场上下来的英俊少年。实际上他刚刚从沙滩回来,因为沙滩排球打得很好,现在在做_0_jian_0_zhi教练。

宋知雨看到严越明宽松衣领里露出来的一小截锁骨,瘦冽如刀,印着一枚唇印,很艳的红。

宋知雨朝他摊开手,报了金额。

严越明没骨头似的赖在柜台边,笑嘻嘻地从裤袋里抽出一叠卷好的纸币,是他半天的小费,轻轻丢进宋知雨的衣袋,一击即中,投得很漂亮。

宋知雨推测,他打沙滩排球肯定也很漂亮。

他把一杯冰薄荷茶还有牛奶放到柜台上,食指推杯过去。

严越明咬着冰薄荷茶的吸管,眼睛亮亮地看着他,“请你喝冰牛奶,漂亮哥哥。”

宋知雨的脸一下子红了,耳根烧起来,眼睛慌乱地眨巴几下,只小声说:“别闹了。”

这是严越明喜欢的把戏,装作两人不认识,然后当着一群觊觎宋知雨的男男女女,旁若无人地调情,好像用一杯冰牛奶就能拦住美人的腰,亲到美人的嘴唇。

宋知雨抽出张纸巾按在严越明湿漉漉的脖颈上,装作擦汗,不动声色地擦掉了那枚红色唇印。

宋知雨和严越明都只值半天班,赚来的钱基本都付了房费和伙食费。严越明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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