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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爱情 (高H, 骨科)-分卷阅读18



“水流完了,就没有了。”

宋知雨听了,真的低头,认认真真地看着严越明手里的那捧星河倒影整整一分钟。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宋知雨盯着严越明碗状的手心,严越明盯着宋知雨曲长的黑睫毛。

水流走了,宋知雨微微笑着抬头,严越明的吻已经轻轻落了下来。

浴缸里两人上下叠坐在一起,宋知雨居高临下地回应严越明的吻。

严越明微微睁开眼睛,看到_0_chi_0_luo皎洁的宋知雨身后缀着漫漫星光,如梦似幻,似乎转瞬即逝。宋知雨颤抖着睁开眼睛,深深地望进严越明的眼眸。

爱也分明,恨也分明。

严越明有一种感觉,宋知雨要借情欲的河水溺死他,因为他自己已经溺死了,成为尸骸遍布的河里那个只冲他微笑的艳鬼。

严越明抱紧宋知雨,用力感受他的温度,开始不停地笨拙地爱抚他,用温暖指腹和少年人的柔软嘴唇触碰他。

宋知雨把手指_0_cha_0_jin他浓密的发丛里,很轻很轻地喊:“严越明。”

严越明亲吻他的嘴唇,舔他发声的唇舌,“嗯?”

“你杀死了我心中的妈妈,我是真的孤儿了。”

他会在这个世上永远流浪,从寒冷极地到雨水稀少的赤地,风餐露宿,再也等不来一盏灯。

“我会爱你。”严越明难得认真,立誓一般。

宋知雨知道,这对严越明来说是个非常泛滥而庸俗的词汇,这个词肯定千百次从严越明的嘴唇里冒出来,然后温柔缱绻地哺进那些漂亮女孩儿的嘴里。

宋知雨笑了,窝在他的胸口,幼鸟的喙轻轻啄在他滚烫的皮肤上,没有眼泪装饰的睫毛毛茸茸温柔。

严越明抚摸着宋知雨的肩胛骨,很轻地问:“你很喜欢我吧?”

他很幼稚,因为先说爱,觉得自己吃了亏,就一定要从宋知雨那里得到补偿。

宋知雨很淡地笑了一下,点头满足严越明的期待。

宋知雨可以保证,自己喜欢严越明永远比严越明爱自己的程度深一点,严越明永远不会吃亏,永远没有风险。

严越明挑挑眉毛,有种很青涩嚣张的得意,舔舔嘴唇:“我早就知道了。”

宋知雨心道,骗人。

严越明把宋知雨从水里抱出来,湿漉漉地踩着亚麻地毯,走到房间的落地镜前。

宋知雨看到镜中的两人,他抱着严越明的脖颈,月光下浑身银白雪亮,脚踝泛着冷调的青白,滴滴答答地淌着水,像是水手严越明刚刚从打捞起来的一条鱼。

他们开始在镜子前_0_zuo_0_ai。

他们亲吻,镜中的人亲吻。他们爱抚,镜中的人爱抚。他们_0_zuo_0_ai,镜中的人_0_zuo_0_ai。

宋知雨从没见过这样的自己,一寸寸被严越明打开,四肢舒展着,粉润的_0_xue_0_kou汪汪地流水,腥甜汁液淌到严越明的手指上,又被男人粗红的性器堵住。

严越明自下而上地挺腰,有力的腰胯撞在宋知雨滑腻的臀上,他上上下下地颠,密匝匝的穴肉近乎饥渴地吮咬男人的_0_ji_0_ba,一下下吞得很深,穴里的水被捣出来,流到密黑的耻毛上。

宋知雨看到自己_0_yin_0_dang得像个_0_ji_0_nv一样的表情,脸红彤彤的,眼睛湿漉漉地泛着水光,在月光下流动着猩红黏稠的欲,被手指夹住的乳尖充血挺立,鼓鼓的,情欲勃发地肿胀着。他好像恨不得被严越明_0_gan_0_si似的。

宋知雨闭上眼睛,听着水声潺潺,似乎在海上泊舟,那舵被年轻强势的严越明掌住了。

他不能中途下船。

严越明射了一次以后,从酒店抽屉里拿出几盒套子,拆开一个然后套上。

他拉着伏在地毯上微喘的宋知雨的手,摸自己撑了伞的性器,有点刻意卖乖的嫌疑:“我戴套了。”

“_0_zuo_0_ai戴套不是应该的吗?”宋知雨汗涔涔地笑。

严越明不太高兴地咬他红润唇珠,叼着吮,吃糖果一样吃他嘴唇。

严越明第一次戴了套,射完以后他把套子扯下来,里面储着浓白_0_jing_0_ye,鼓鼓地晃,一滴也没漏出来,像是一个大鱼鳔。

严越明很孩子气地在宋知雨面前晃了晃,笑着说:“完美作品。”

宋知雨笑着锤他肩膀。

两个人好像第一次做完爱似的,对安全套表现出了莫大的兴趣好关注。

严越明把酒店里备着的其他款型的套也拆开了,荧光的,带颗粒的,草莓味的,全都用了一个。

他戴上那个粉红色颗粒的安全套,觉得这个颜色有点恶心,刚想摘下来,宋知雨伏在他腿间,冰凉的手按在他的大腿上,张开红艳艳的嘴把戴着滑稽安全套的性器含进去。

宋知雨很熟练地把勃起的_0_rou_0_bang吞进狭窄高热的口腔,慢慢地吞吐。

严越明低头看他,宋知雨好像只是很天真愉快地吃一颗巨大的畸形草莓,大眼睛很温柔地盯着他,笑意温淡又纯洁。

严越明想,宋知雨的确是很爱很爱我的。

严越明现在还不知道,宋知雨的爱情只是他丝绒西装上纽扣里插的那支雪白洋桔梗,宋知雨只会是严越明一生艳史中少不更事深爱的某某。

那个草莓避孕套应该是可入口的,无毒,放心。


第十九章
第三天的天气热得人心慌。

宋知雨开窗望去,浅蓝天幕里云都被晒化了,树影沉寂,热得窒息。

严越明从酒店抽屉里掏出支防晒霜,“你昨天就有点晒红了。涂点防晒。”他盯着宋知雨涂了厚厚一层防晒,然后笑着把自己的胳膊也伸过去,“给我也涂一点。”

宋知雨认命了,像个粉刷匠似的把严越明露在外面的皮肤仔仔细细涂好。

他们坐车去了麦地那。每一座突尼斯的城市都有麦地那,也就是老城区。

宋知雨走在麦地那的街道里,狭窄通道里密密麻麻挂着玻璃和琉璃制品,灯笼和摆件在简陋灯泡下闪着喑哑温柔的光,又间或有璀璨华光闪过,让人仿佛置身在一只琥珀色的高脚杯里,酒液摇晃着,让人微微眩晕。

严越明牵着他的手:“别走丢了。”

宋知雨用手臂轻轻撞他,年轻人皮肤都很烫,两个人莫名其妙就笑起来。

等到严越明准备掏钱给宋知雨买个琉璃做的小玩意儿时,一摸口袋却发现钱包和手机都不见了。

“糟了!”严越明说,“护照在里面!”

两个人急得满头大汗,逆着人群往回找,最终在垃圾桶上找到了严越明的钱包,里面有身份证和护照,银行卡和现金却全都消失了。

宋知雨把钱包擦干净,“还好,身份证和护照还在。”

严越明脸色很不好地站在那儿,宋知雨又说:“没事,我先打电话给严叔叔,银行卡先挂失,我们订机票回去吧。我也玩够了。”

严越明很倔地摇头:“别给他打电话,我们也不回去。”

宋知雨知道,他觉得有点丢脸,更不想在父亲面前露怯,依然非常孩子气。

两人去花园酒店退了房,幸好房款已经结清。两人拖着行李从酒店出来,问了当地华裔居民,本着同胞情,给他们介绍了比较便宜的旅馆。

严越明心情低落地拖着行李走在前面,不肯跟宋知雨说话。

严越明走到旅馆下,本就是当地居民空出自己的居所开的,很有民居气息,院落里还种着花,只是楼房有些旧了,跟富丽堂皇的酒店当然不能相比。

宋知雨拉他手腕,轻轻地摇了一下,有种示弱的意味:“去看看吧。”

旅馆老板在看电视连续剧,懒洋洋地接待了他们,领他们上了楼。狭窄的木质楼道光线有些昏暗,进了房间,空间挺狭小,跟宋知雨之前租的那房子差不多,但摆着些地中海风格的装饰物,墙刷成蓝色,还有些聊以_0_zi_0_wei的异国情调。

两人身上所有的钱只有宋知雨做家教结完的钱。宋知雨去外面转了一圈,凭借俊秀漂亮的容貌换到了当地货币,付了房钱又交了一笔押金,只剩下不到五百块。

严越明坐在地板上,脸落寞地望着窗外,宋知雨走过来,用冰芬达碰了碰严越明的脸,“喝不喝?”

严越明接过来,单手拉开环,咕咚咕咚灌了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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