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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爱情 (高H, 骨科)-分卷阅读9

在他指尖两公分的地方明明灭灭,像是少女哭红的眼。他冷眼旁观他的前女友,百无聊赖地等着年轻少女疯狂的献身。

宋知雨的脚好像熔化了,变成红色的蜡泪,把他钉在原地,一点火光晃啊晃,马上就要熄灭。南谯和沈晴蕴争吵起来,宋知雨喊了一声严越明。

在房间里仿佛事不关己的严越明应了一声。

宋知雨冷淡地说:“我这里有避孕套,尺码应该也对,你要吗?”

严越明没说话。

宋知雨拉住南谯的手腕:“你跟我来拿。”

南谯为难地被拉到他的房间,宋知雨把最下面的抽屉拉开,是三大盒避孕套,只拆了一只。他面无表情地把纸盒包装拆开,把所有的避孕套倒出来,一堆五颜六色的避孕套像是小孩子糖分过高的糖果,“全部给他,爱用多少用多少。”

南谯脸色发白,轻声喊:“知雨哥。”

宋知雨没说话,很疲惫地捏了捏青白的眉骨,指关节咔吱咔吱响。

宋知雨坐在卫生间地砖上,南谯离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卫生间的门打开,严越明进来。

他没说话,径自在宋知雨的卫生间里洗了把脸。他捧水把自己翘起来的刘海打湿,露出清冽俊秀的眉眼,从镜子里望着宋知雨,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睛。

严越明拿了块毛巾,递给宋知雨,说:“哥,给我擦擦。”

宋知雨没动作。

严越明自顾自地说:“沈晴蕴太烦了,做一次就要我终生负责。”

“晴蕴爱你。一个被娇养的女孩子,决不会轻易献身。她真的爱你。”宋知雨脸上没什么表情,睫毛垂敛,盖住眼睛的情绪。

严越明狠狠地皱了皱眉头。他好像本能地对爱这个词过敏,听到就起鸡皮疙瘩。这个词太重太凄美,像是淬了毒的鲜红心脏。他不喜欢这样的感情。

严越明不愿意承担沈晴蕴的爱,“我没有跟她做。她把自己的初夜当作捆住我的绳索。”

严越明觉得宋知雨会稍微高兴一点,但是他并没有。

他用很冷淡陌生的眼神看着他:“每一个男孩儿都会有热恋期。”

“我知道,南谯的热恋期是你。”严越明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我不想有,热恋期很麻烦。”

严越明是讨厌麻烦的任性孩子,他喜欢简单,乖巧,无条件顺从。他小时候可能还想过,太阳在他指尖旋转,月亮按照他的意愿下沉。

宋知雨好像就是为了他的不麻烦而生。

宋知雨说:“你会有的。”

这个夜晚,所有人都不开心。绝望的沈晴蕴坐在楼下的泳池里,所幸泳池里的水刚巧放空了,不然南谯还怕她想不开。

宋知雨下了楼,给沈晴蕴一杯水,“你需要喝点水。”

沈晴蕴抹了把脸,露出哭红的双眼,“你是严越明哥哥?”

宋知雨点了点头。

“他跟每一个女孩儿都交往不过三个月。”

“现在好几个大学学姐在追他,我不知道他会挑谁。我很难走出来。”沈晴蕴把宋知雨当做了倾诉对象,“他在楼上看风景,我们一群女生走过去,他只叫了我的名字,跟我打了招呼。他当时在三楼,让我觉得这个招呼非打不可,我也是他的非喊不可。跟他恋爱太快乐了。”

宋知雨其实不清楚,这个太到底到了什么程度。那可能是很快乐很快乐的一件事情吧。

宋知雨说:“回家吧。你的父母会担心。他们爱你。”

沈晴蕴被南谯带着离开了。这个小姑娘还可以从自己的家庭寻找安慰。

宋知雨坐在泳池旁,变成另一个沈晴蕴,仰头看着星河缥缈的天空。他完全不虔诚地许愿,希望自己可以得到自由。

他的不虔诚是因为他早已经千百次祈祷过,神明从不听蝼蚁的哭泣。

那是一个六月的第二天。泳池里的水蓄满了,花园里开满玫瑰,水纹温柔,植物摇曳,是最好的六月。

宋知雨从学校回来,他刚刚考完一门选修课课程,双肩帆布包里装满了资料。

他扶着墙脱了鞋,走进客厅,看到沙发上坐着个男人,他没想喊他,但是男人听到他的脚步声转过头来。

男人大约三十五六,长相很斯文,戴一副金丝边眼镜,眼角纹路温柔。

他看着宋知雨无意识地走近,像是一只刚刚被掐下来的雪白洋桔梗,水润清新,宋知雨细长的腿挪动,看了他一眼,水汽就落在男人的眼睛里,让他几欲落泪。

男人立刻站起来,声线低沉:“你好。”

宋知雨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抱紧了自己的书包,看了一眼二楼,知道严平还没下来,很轻很轻地打了声招呼:“你好。”

宋知雨很快知道他的名字,楚信鸥,从遥远的欧洲来。楚信鸥后来说,他回忆这趟旅行,觉得自己唯一的目的应该是遇到宋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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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严平很快从楼上下来把男人请上了楼。他通知下去,楚先生要在家里小住几天。

宋知雨没放在心上,照例躲在房间里复习。严越明今晚去射击俱乐部,并不在家。

他复习得头昏脑涨,踱步到露台上时,发现隔壁相连的露台上已经站着个男人,正是楚信鸥。他穿着丝质睡袍,前襟束紧,不显得浪荡,倒很拘谨文雅。

他手指夹着烟,骨节分明的男子手掌向上微曲,像是承托着烟头的那点火。

他看见有些错愕的宋知雨进来,立刻在大理石阑干上灭了烟,很温和地说:“抱歉,没熏到你吧。”

宋知雨这时想,严越明抽那么烈那么冲的烟,是用烟草_0_ci_0_ji神经。但是楚信鸥抽的烟却有种川贝的暖甜气味,很温和,卷进肺里也不觉得难受。

宋知雨摇摇头:“没有。没关系的,您抽吧。”

楚信鸥笑了,笑起来嘴角有个小括弧,“不抽了。”他看着宋知雨问:“你今年几岁了?”

宋知雨答:“二十二。”

“大三了?快毕业了。”

楚信鸥刚才已经问过严平。严平不太愿意提这个儿子。他知道严平宅子里养着情人,作半个正头夫人,但是始终不能是出去抛头露面的夫人。他对亡妻有愧,对儿子也有愧。宋知雨在家里处境尴尬,不像继子,像个寄居的远方亲戚。

兴许是宋知雨与亲人关系疏离的缘故,他对旁人也总是冷淡疏离,隔着张薄纱说话,不愿意让人看他漂亮的眼睛。

楚信鸥又说:“复习得很晚啊。”

“嗯,明天考试。”宋知雨觉得楚信鸥说话的腔调有种很老派的温柔,不疾不徐,也不咄咄逼人。

他把他当作可怜可爱的小辈呢。

楚信鸥听他要考试,抓起手边的茶杯道:“那我可不能打扰你复习了。我先回房吧。小朋友继续加油。”

宋知雨没听别人喊他小朋友,他这辈子除了已过世的父亲宋楠,没见过这么温和的男性长辈。他耳根有点发红,小声说:“好的,谢谢。”

到了十点钟,严越明回来了,兴许是过剩的精力发泄完了,他没来宋知雨的房间。

宋知雨第二天考完最后一场试,选修课考试全部结束。同学们有些准备考研,有些准备实习,有些准备考公。宋知雨还没拿准主意。

他有些想要继续考研,古代史的老师也颇属意他。但是他如果考在本校,就没法离开这个家庭。或许,还是尽快实习工作比较好。他晚上躺在床上,想着实习,想着工作,想着离开这座城市的车票,想着自己能租一间小房子,要有橄榄绿的壁纸和米色的窗帘,阳台大到能养一只小狗,卧室大到能睡下一个他。

宋知雨参加完学院的学年结业仪式,洗了澡换了衣服,抱着笔记本去二楼放映室,却没想到二楼放映室已经有人了。

楚信鸥斜靠在沙发上,穿老电影里那种宽松的米色亚麻衬衫和深灰色吸烟裤,赤着脚。

宋知雨愣了一下,抱着笔记本想要离开,却被楚信鸥叫住:“诶,为什么要走?”

楚信鸥坐直了身体,手里还端着杯冰咖啡,懒散又温和:“进来吧。你想看什么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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