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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怕你疼-分卷阅读12

娘,时辰不早,该回宫了。”
  耳边响起奇嬷嬷冷冰冰的声音,孙倾婉知道,她的任务完成,也该回去了。
  想着她刚才表现的那么差,甚至惹得泠寒暴怒,她原以为他根本不会放她出宫,如今人已经出来了,她还奢求什么。
  “劳烦舅舅费心,这段时间替我照顾父亲和母亲了。”
  孙倾婉向王常之郑重的福身,她不在家的这些日子,有舅舅照抚母亲,打点张罗,她很感激。
  王常之也是一声叹息,知道侄女是个懂事的好姑娘,只叫她放心离开便是,他保证照顾妹妹妹夫周全。
  刚踏出门槛,外面竟飘起了雪花,地上落了一层薄雪,又很快化掉,湿漉漉的青石路,又小水坑映着天上的月。
  这是今年初冬的第一场雪,落在了夜。
  洪妈妈听说小姐这么快就要走,喘着粗气跑过来,“小姐,夫人想跟您说几句话。”
  孙倾婉从踏进家门起,到现在,与母亲相见也不过起初的匆匆一眼,她哀求的转向一旁的奇嬷嬷。
  “母亲体弱,还请嬷嬷通融,我去去就回,不会耽搁多少时间的。”
  奇嬷嬷依旧是一张严肃得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但却没有拒绝:“姑娘快些,宫门马上就要下钥了。”
  孙倾婉如获大赦一般,连连应是,又谢了奇嬷嬷,然后跟着洪妈妈小跑着去了母亲的房间。
  进门前,她故意拉了拉衣袖,遮住了手心上的伤。
  外面方才的对话,王氏都听到了。
  王氏看着消瘦一圈的女儿,即使她笑得那么灿烂,可知女莫若母,很多事又怎能瞒得过她的眼睛。
  她垂眸,目光落在女儿白皙的脖颈上,耳后那一处殷红吻痕是那么的刺眼。
  想着暴君折磨女子的那些手段,她心中咯噔一下,身子也跟着微微颤抖。
  她知道女儿在宫中过得定然不好,虽然没有伤及性命,但也仅是没有伤及性命而已。
  “婉儿。”她拉着女儿的手,“找个时机,逃出皇宫,离开那个暴君吧。”
  王氏眼神异常坚定,自她醒来得知女儿已经入宫侍君后,她便在想,她这个做母亲的,还能为女儿做些什么?
  她就这么一个女儿呀,从小当作掌上明珠呵护着,自然要为她做长远打算。
  “娘你说笑呢。”孙倾婉下意识躲开了母亲的目光,“事已成定局,就再也不能改变了,再说我在宫中也挺好的,陛下……”
  她顿了顿,“陛下他待我也挺好的,不然又怎会许我回家呢。”
  她笑笑,将这三日种种经历都一笑而过。
  王氏又怎看不出女儿是故意瞒着她,她入宫侍君三日,若按正常来说,早该有个名分了。
  侍寝却又不给名分,不是玩弄又是什么?
  王氏压根不听孙倾婉的忽悠,“你父亲有一个朋友是江湖术士,会许多玄幻之术,等你父亲醒了,或许可以让你父亲找他来想想办法。”
  凭空消失,大变活人吗?
  这些玄乎的事,孙倾婉只在话本子里看到过,一直以为是假的。
  王氏又道:“你入宫,你王表哥第二日就要入宫去做太监,陪着你。”
  “什么!”孙倾婉大惊,“表哥他!”
  脑海里浮现王槐儒雅的面容,若这样的人因为她而做了太监。
  罪过罪过,那王家的香火岂不是段在了她手上……
  “还好被你舅舅给拦下了。”
  孙倾婉觉得,母亲说话不该这般大喘气,她险些要自责死了。
  提起王槐要做太监这事,王氏也心有余悸,这可是王家独苗啊。
  王氏道:“婉儿,等你父亲醒了,我们想个办法把你接出皇宫,你跟槐儿离开这吧,你王表哥说了,这辈子他只认定你,除了你,他谁也不娶。”
  -
  孙倾婉浑浑噩噩的坐在回宫的马车里,她拒绝了母亲,也让母亲转告表哥,让他断了这份心思,好好找个姑娘成家立业吧。
  她既选择了入宫这条路,便不打算在后悔。
  可是真的不后悔吗?
  这一路都在问自己,她之所以毅然决然的坚持留在泠寒身边,其实她心里清楚,她是为了保全父亲和母亲还有哥哥而已。
  可若她有机会可以在不牵扯任何人的情况下,如果那幻术真的如大变活人那般,凭空把她变走。
  她可以毫无顾忌的离开泠寒,离开这可怕的皇宫,她要不要走?
  耳侧传来高耸宫门开合所发出的沉闷声,马蹄踩在青石甬道上,“哒哒哒。”
  没一会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奇嬷嬷的声音:“姑娘该下马车,换乘步撵了。”
  车帘掀开,方才的小雪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鹅毛大雪。
  白皑皑的雪落了满地,到处都是银色得,将原本漆黑的夜照得通亮。
  鞋子踩在地面上吱吱作响。
  孙倾婉上了步撵,宫人为她披厚厚的披风,又有宫人撑伞为她遮雪。
  她抬头望着皎洁的圆月,步撵移动,一步步渐渐向启承殿方向而去。
  她深吸了一口气,可这深宫,这高墙却无时无刻不压得她喘不上起。
  她收回思绪,心中的那个疑惑似也在一瞬间有了答案。
  若是可以,在不牵连家人的情况下,她想她会毫不犹豫的离开这里。
  -
  孙倾婉回到启承殿后就叫退了宫人,她想一个人呆着,自己摸着黑走向床榻。
  三日下来,她在脑海里已经大概记下了这宫殿大致的轮廓,只不过很笼统,还没到驾轻就熟的地步,于是就不小心绊到了桌腿。
  她“诶呀。”一声,脚尖传来阵阵疼痛,刚才她用了很大的力气,好像脚指甲都掀开了一般。
  她知道绕过桌子,再往前走就是床榻了,于是抿唇忍着疼,单脚一蹦一蹦的向前。
  着实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到达床榻的位置。
  结果她蹦到最后腿没了力气,脚又绊到了床榻下的踏脚上,一个跟头,整个人就栽倒在了床上。
  “——疼。”她下意识用手撑着床榻,却忘记了手上的伤。
  脚趾和手心两处的疼交替得着袭上心头,疼得她冷汗涔涔。
  厚厚纱布因为方才的撕裂,又重新染上了绚丽的殷红。
  夜色里,她如一只受了伤,偷偷舔舐疗伤的小猫一般,小小的身子蜷缩在榻上一角。
  泠寒原是站在书案前提字,却被这小人打扰。
  幽深的眸子注释着她的跌跌撞撞,一直看着她滑稽的躺在床榻上。
  刚准备收回目光,却隐隐听到了微弱的哭泣声。
  孙倾婉哽咽着,哽咽着,缠着纱布的那只手_0_huo_0_la辣的疼,脚下的指甲又发出钻心的疼痛,小腹这个时候也跟着一起凑了热闹,一阵阵的绞痛。
  她真的从来都没有这么倒霉过,从小到大顺风顺水的,仿佛之前所有的霉运都聚集在了这几日,让她又无助又绝望。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何上天要给她安排这样的命运,那一刻,小小的姑娘躲在漆黑的角落,卸下所有伪装,卸下一身的坚强。
  她终是崩溃的把头埋在被子里,忍不住呜呜哭出声来。
  漆黑深夜,四周一片静谧,女子的哭声仿佛鬼哭狼嚎一般,在泠寒耳边清楚回荡。
  他蹙眉静默了许久,终还是决定先放下写了一半的字,落了笔,向床榻上的女子走去。


第十章 疯子
  夜色很浓,外面下了很厚的雪,积雪吸附了四周的嘈杂,很静。
  殿内烧着热哄哄的地龙,即便是赤足踩在上面,也不会觉得冰冷,很好的隔绝了外面的寒冬。
  云嘉姀趴在床榻上,哭得一声比一声高亢,伤心又绝望。
  她这段时间活得实在太过压抑,心口始终是沉甸甸的,再加上每日还要侍奉阴晴不定的暴君,那种忐忑,她甚至连遗言都想好了。
  可是今日和母亲一别后,她原本的坚强却瞬间崩塌,身体的疼痛加上刚刚与家人分离的那种失落感,让她在那一刻顾不得所有,只想把此刻的情绪发泄出来。
  捂着被子,把头埋得严严实实的,任由着泪水似洪水一般决堤,倾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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