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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谣到首辅身上-分卷阅读35

拽着李缜的衣袖,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李缜哭笑不得地盯着她瞧,最终还是被迫坐在床檐,一边看着呈文,一边等她醒来。
  约莫过了两个时辰,床上的人儿才迷蒙地睁了眼。
  她方才睁眼,就瞧见床檐处坐着一神情自若的男人。
  陈沅知有这么一点好,酒醒后还能记着醉酒时的言行。一想起自己没脸没皮地赖在李缜身上时,耳根子即刻红了起来。
  她咬了咬下唇,只觉得自己羞赧极了,哪有什么脸面去面对眼前的男人。
  既如此,她只能趁着李缜还未发现,缓缓阖上眼,继续装睡。
  李缜虽以书遮面,挡了些视线,却也知晓她早已醒了过来。
  只因她方才睁眼时,不小心扯到了他袖口,而后的一举一动便再也没能逃过他的眼。
  “醒了?”
  戏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陈沅知双目紧闭,愣是装作没有听到。
  然而红透了的耳垂和不停眨动的睫毛出卖了她。
  李缜继续打趣道:“没醒的话,我替你脱了衣裳再睡吧。”


第29章 摔伤 李缜放下手中的书,对上她雾蒙蒙……
  “我醒了。”陈沅知咬了咬牙, 缓缓睁眼。又生怕眼前男人不信她似的,一双手撑着床檐,勉强地坐直了身子。
  她环视了四周, 屋里没有旁人, 物件陈设也极为简洁,床榻前边立着一张长脚桌案, 案上摆着一只铜褐色的香炉。再往上瞧,只见墙面挂着几幅丹青笔墨,细看之下,应是出于某位大家之手。
  陈沅知恍然回过神来,这绝不是哪家驿馆客栈。
  “李大人,这里是?”
  李缜放下手中的书,对上她雾蒙蒙的惺忪睡眼,颇有种秋后算账的风范:“我屋内。”
  一听这话, 她顿时手忙脚乱地从床上爬下来, 只是酒劲尚未完全过去,起得急了,脑袋难免昏沉,整个身子不稳,脚还未迈出去,她就一_0_pi_0_gu栽在地上。
  这一摔,着实有些疼。
  一双勾人的眼眸即刻红了一圈,可她不想教李缜看笑话,是以鼓着腮帮子,硬生生地将泪憋了回去。
  李缜也未料到她会这般心急,双手还未捞着人,她就直直地摔在地面。
  “没事吧?”他扶住陈沅知的身子, 见她垂着脑袋不说话,心急之下,只好用手勾起她的下巴,直至瞧见那几滴堆在眼里欲落不落的金豆子时...
  这硬要喝酒的是她,醉酒赖在他怀里的是她,睡觉时不肯撒手的是她,怎么到头来,心生愧疚的反倒是是自己。
  “没事。”陈沅知两手一抹泪,硬逞出几分男儿气概,她学着林申平素里模样摆了摆手道:“只是被灰尘迷了眼。”
  李缜自是不信的,却也没打算揭穿她。
  “陈大人可还记得回去的路?”
  回去的路倒是记得。
  只是喝了些酒,方才又跌了一跤,能不能走到,却是个问题。
  “需不需离寻送你回府?”
  若有马车相送,不出一会便可回到国公府。可如此一来,自己的身份也是藏不住。
  思及此,陈沅知飞快摇了摇头,硬忍着臀间的痛楚,扯出一丝笑:“我自己能回。”
  见她嘴硬,李缜冷嗤了一声。
  藏住身份竟比自己的身子还紧要?
  临近寒冬,天日一日日地短下去,这才方过申时,外头的光亮就已悄然隐匿。
  照她这一步一拐的脚程,料想她还未回国公府,天就暗了。
  “随你便。”说完李缜就推开屋门,趴在外头偷摸瞧情况的离寻一个激灵,立马站直了身子。
  “大人。”他心虚地唤了一声,侧着脑袋往里头瞧了一眼。
  并非他有偷听的癖好,实在是老先生那厢放心不下。他家大人这么些年都不与姑娘相处,分明到了婚嫁的年纪,却丝毫未有男女之心。
  若说性子疏冷,可他却唯独对进奏院的小进奏官上心。这份上心,怎么瞧都不像是好友之间的知交,反倒是有那么几分断袖的意味。
  老先生心急了,这才打发他来探探情况。
  透过屋门打开的缝隙,离寻瞧见陈沅知走路的姿势颇有些拘谨,她一手揉搓着自己的臀间,一手扶着墙面,每走一步,几乎都咬着下唇。
  而她身上的衣裳也算不上平整,衣襟交叠不齐,皱成一团。再走近些,竟还能瞧见她眼尾泛红,睫毛湿漉漉的,好似哭过。
  种种迹象,惹人遐想。
  离寻咬了咬自己的指头,不可置信地瞥了一眼面无神情的李缜,对上他阴冷色眼神后,又迅速垂下脑袋。
  跟了主子好些年,这才摸清他的喜男色的嗜好。得亏他喜欢白白净净的小书生,不喜欢他这般不修边幅的小粗人,否则他便要辜负爹爹生前对他娶妻生子的期许了。
  陈沅知每一步都走得极缓,才摔的时候也没觉得多疼,麻木劲儿过了,才发觉每走一步都跟钻心窝子似的。
  李缜抿了抿嘴,到底是看不下去了。
  他漫不经心地说道:“我突然记起离寻要去兴琼斋买枣泥酥。教他顺道捎你一程吧。”
  陈沅知一听兴琼斋,两眼弯弯地笑了起来。
  她的运气可真不错。
  兴琼斋离国公府极近,抄条小路,不出一刻钟便能走到。
  “那便有劳离寻了。”
  她说这话时,离寻尚未反应过来。
  什么兴琼斋?什么枣泥酥?哪里顺道?他何曾说过这话?
  诸多困惑回旋在他的脑海中,可求知欲同求生欲相比,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陈大人随我来吧。”
  马车照着原路疾驰,最终停在熟悉的兴琼斋前。
  “陈大人。您府上可还有化淤膏。若有,主子说...”离寻说话的声音顿了顿,后半句含含糊糊地说道:“记得抹那处。”
  陈沅知脸皮薄,只觉自己的平地摔着实无甚水准,摔哪不好,偏摔着那处坐着躺着都疼痛难耐的臀肉。
  来时凉风扑面,她喝了酒浑身有些燥热,故而趴在窗檐处吹了一路的风。眼下热气才消,经不住离寻的调侃,_0_bai_0_nen的耳垂上又染了一层绯红。
  离寻瞧她羞赧的模样,只以为自己猜准了。
  原想着将陈沅知送到兴琼斋便回去了,后瞧在自己这般聪慧的份上,美滋滋地买了份枣泥酥嘉赏自己。
  待陈沅知回府的时候,天色已不算早。国公府檐下的两盏大红灯笼通明地亮着,光亮底下还站着俩焦急的人儿。
  “姑娘。您上哪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陈沅知出门时,银荔未能跟上,直至天色黯淡,既不见她家姑娘回府的身影,也不知姑娘的去处,只能站着干着急。
  “我在街上遇着了林大人,同他在天香阁用膳时耽搁了一会,这才回晚了。”
  她心虚地隐去了醉酒之事。
  “姑娘,您吃酒了吧。”晚橘鼻子灵验,在替她更衣时,闻出了衣裳上沾着的酒香气,一语道破她回府晚的缘由。
  “唔。”
  一点儿也不留情面。
  见陈沅知低吟了一声,晚橘无奈地叹了口气:“您这身子刚好,哪能吃酒呢。”
  陈沅知两眼一阖,随后一段时间,耳边尽是银荔和晚橘的念叨声。
  “好晚橘。先让我洗个身子吧。身上还有伤,需得洗净后敷药呢。”
  晚橘吓了一跳,好端端地出门怎还伤着了?
  她备好热水后,替陈沅知褪去了衣物。
  衣裳从肩头划过光洁色玉背,腰间处向里双拢,衬出圆润饱满的臀线。
  左侧雪白的团子上,俨然一片青紫。
  净室水汽氤氲,好似笼了一层荡漾人心的绢纱。饶是伺候了她十来年的晚橘,_0_hui_0_hui见着她婀娜有致的身形,_0_hui_0_hui都要感慨世间造物的曼妙。
  莫说男人,便是她一介女子,也不由地心动。
  从净室出来后,陈沅知只披了一单薄的外衣。修长的腿从裙摆处迈出,一双脚连鞋都未穿,直直地往床塌上跑。
  “姑娘,仔细冻着。”银荔抱着厚的衣裳追在后头。见她钻入锦被露出一双无辜的眼眸后,又冲着晚橘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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