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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嫁后我又当上了皇后-分卷阅读36

见他笑容促狭,没好气地翻个白眼,道:“去去去,别添乱,想吃就去排队!”
  “我不用排,”晏一笑眯眯地道:“我来给殿下拿吃食。”
  给昭太子殿下领食物,自然没人让他排队,一个火头军把早已准备好的食盒送给他,晏一接了,却不走,继续抱着手看林康忙活,幸灾乐祸地道:“火头军好玩吗?”
  自从上次东窗事发之后,林康就被北湛打发到火头军这里来帮忙了,从前不知道,来了以后林康才发现,这是全军最忙的地方,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每天发馒头发饽饽,手都要断了。
  如今还要被晏一看笑话,把林康气了个半死,他不服气道:“晏少颖你且等着,早日备好你那五两银子吧!”
  晏一大为讶异:“你还惦记着我的赌金呢?”
  林康振振有词:“一码归一码,我虽受了罚,可赌约还在,你别想赖掉。”
  “行,”晏一大笑道:“我且等着。”
  两人说话间,却听有人道:“孟大夫来了,让孟老先领。”
  众士兵纷纷让开路,孟老大夫一面道谢,到了林康跟前,讶道:“林小将军,怎么是你?”
  众人皆闷笑,林康满脸尴尬,把饽饽递给过去,见他背着药箱,随口问道:“孟老这是去给谁瞧病?”
  孟老大夫答道:“才从殿下那儿回来。”
  晏一一惊,忙问道:“殿下的病不是已经大好了?”
  孟老大夫摆了摆手,道:“不是给殿下瞧,是那位赵小娘子。”
  晏一与林康对视了一眼,两人异口同声地问道:“她怎么了?”
  孟老大夫唔了一声,道:“没什么大事,就是嘴巴皮破了,流了点血,涂几日药膏就好了。”
  说完就走了,林康瞟了晏一一眼,嘿嘿笑起来,笑容得意又猥琐,晏一看了就心烦,抓起他一个饽饽堵住他的嘴,林康也不恼,拿下饽饽咬了一口,笑得意味深长:“晏少颖,愿赌服输,银子拿来。”
  晏一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林康挑眉:“你是不是输不起?”
  晏一哼笑道:“只凭孟老这句话,又算得了什么?”
  林康指了指他,道:“早晚叫你死心!”
  “那个……”喏喏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交谈,一个士兵小心看了看晏一,又问林康:“林副将,不如先发饭?”
  晏一嘲笑:“林伙夫,你还是先干活要紧。”
  提着食盒往回走,晏一又想起方才孟大夫说的话来,心里不禁有点打鼓,虽然反驳林康的时候他底气很足,但是他总有一种感觉,自己的五两银子迟早不保。
  不然平白无故的,嘴巴皮怎么会破呢?
  ……
  马车里,玉茗把食盒里的吃食一样一样拿出来,有各色面食,枣泥糕,还有摊得薄薄的春饼,洒着白芝麻,色泽金黄,酥的掉渣。
  赵曳雪盯着那春饼看,玉茗便不动声色地把饼往她那边放,然而当赵曳雪动筷子去夹的时候,斜刺里一双筷子过来,将她拦住。
  她一抬头,对上北湛那双略深的烟灰色眸子,道:“大夫说了,你不许吃这个。”
  赵曳雪试图挣扎:“就吃一块。”
  北湛便夹起那块薄薄的春饼,在她面前晃了晃,然后慢条斯理地送入口中,酥脆饼皮被咬开,喀嚓作响,看得赵曳雪十分眼馋。
  北湛抬起眼:“真想吃?”
  赵曳雪点头,北湛举着那半块春饼,剑眉微挑:“你求求孤。”
  赵曳雪:……
  不蒸馒头争口气,她就算饿死,也不会去求北湛的!
  赵曳雪闷头吃起别的东西来,咬牙切齿,好像她吃的不是食物,而是北湛的肉。
  用过饭后,玉茗一边收拾碗筷,一边看了赵曳雪一眼,发现她的嘴唇又开始干了,提醒道:“主子,该涂药了。”
  可是药盒之前被北湛拿走了,她小心拿目光瞟过去,希望昭太子殿下听见她这话,能把药盒还回来。
  岂料北湛恍若未闻,跟没听见似的,赵曳雪便猜到他这是又要她求,遂对玉茗道:“无妨,先不涂了。”
  玉茗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北湛,撇着个嘴,收拾好筷子碗碟,下了马车。
  她走了没多久,北湛好像才回过神来,道:“不是要涂药么?”
  赵曳雪匪夷所思地看着他,吃惊地道:“原来您的耳朵没事啊,竟然还能听见我们说话?”
  北湛:……
  他面不改色地从袖中取出药盒,向她招手:“过来。”
  赵曳雪与他对视,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北湛略略加重语气:“既然如此,那封书——”
  简直是赤|裸裸的威胁,赵曳雪有些气急:“你_0_wu_0_chi!”
  然而北湛却毫不在意,仍旧是那副淡淡的表情,僵持了一会儿,赵曳雪不得不低头,走过去,在他面前坐下,北湛打开药盒,一阵淡淡的草药清香弥漫开来,他用小拇指勾起些半凝固的药膏,凑近赵曳雪的唇,轻轻抹在上面。
  赵曳雪微微垂着眼,她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落在自己的脸颊侧,极轻微却又无法忽视,微暖的手指沾着药膏,一点点润湿干燥的唇瓣,像一条细小的鱼在游移,带来一阵莫名的微痒。
  这时间仿佛被拉得极慢极长,偏偏北湛一副耐心十足的样子,赵曳雪都有些坐不住了,正欲退开些,却被一只手按住后脑,北湛低声道:“别动,涂出去了。”
  他说着,用干净的大拇指轻轻擦过赵曳雪的唇角,抹去多余的药膏,又端详了好半天,仿佛在观察一件精美的瓷器,觉得毫无瑕疵了,才十分平静地放开她,淡淡道:“行了。”
  马车外,无意中看完全程的晏一无力地捂住眼,然后又摸了摸钱袋子,觉得自己这五两银子恐怕真的要保不住了。


第33章 这天还没黑呢。
  玉茗回来的时候, 发现赵曳雪已经涂过药膏了,讶异道:“主子,您自己抹的么?怎么不等奴婢帮您呢?”
  赵曳雪下意识往北湛的方向看去, 男人半倚着桌案,正在翻看着文书, 若无其事,云淡风轻得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赵曳雪抿了抿湿润的唇, 低声道:“不算什么大事,我自己也可以的。”
  玉茗却因为自己没帮上忙,显得有些失落:“哦, 那好吧。”
  现在的她还不知道, 从此时开始, 一直到赵曳雪的嘴唇好了, 她都没有机会再为她的主子抹上一次药。
  如此又过了两日, 天忽然就冷起来了,还刮起了大风,太阳藏在沉沉的云层里, 一副蔫蔫的样子, 日光泛着白,落在人身上不觉得暖,反而冷飕飕的, 寒意从骨头缝里渗进来,倘若一会儿不动, 骨节都要冻僵了。
  赵曳雪和玉茗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冷,主仆二人一整天窝在马车上,伸伸胳膊都要打个颤,玉茗呵着热气, 哆哆嗦嗦道:“主、主子,这也太冷了……”
  赵曳雪的头又开始隐隐作痛了,但还是打起精神,将身上盖着的大氅分给玉茗一半,两人缩在一起哆嗦,但不知为何,热度好像从四面八方溜走了似的,总是暖不起来。
  再看看北湛,不愧是昭国人,他的穿着如往日一般,竟似乎半点都不觉得冷,北湛皱着眉看了看两人,起身入了屏风后,再出来时,手里拿着一条被子,盖在赵曳雪身上,见她仍旧有些恹恹的模样,道:“这么冷?”
  赵曳雪不语,只是摇摇头,整个人往被子里缩了缩,北湛还欲说话,马车外隐约传来人声,过了一会儿,车门被叩响了,晏一恭敬禀道:“殿下,曹校尉来了,有事相商。”
  北湛便出了马车,外面的寒风颇大,吹得人睁不开眼,如刀子一般割得皮肤生痛,大军仍在继续行进,有条不紊,北湛接过晏一递来的缰绳,一个翻身利落地上了马背,曹盛纵马紧走几步,向他行礼:“殿下。”
  北湛摆了摆手,道:“什么事?”
  曹盛策马跟上他,禀道:“属下观这天气,今夜恐怕有雪。”
  北湛剑眉皱起,略略勒紧马缰,风将他的袍袖吹得翻飞起来,问道:“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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