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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嫁后我又当上了皇后-分卷阅读10

刚才挨了打,他的颧骨和嘴角都破了皮,渗着血,姿态却不见一丝狼狈,让人想起受伤了的狼,虽然趴卧于地上,仍然威风凛凛。
  最引人注意的,是他的眼瞳,竟然是略深的烟灰色,在日光下折射出如寒星一般的光,如一头凶兽,仿佛在下一刻就就要暴起伤人。
  细密的雨丝落在纸伞面上,发出绵绵的微响,显得空气愈发安静了,赵曳雪垂着眼看他,谁也没动,过了一会儿,那少年烟灰色的眸子里染上几分疑惑,赵曳雪只好轻声提醒道:“你挡着我的路了。”
  少年这才反应过来,他眨了一下眼,慢吞吞地坐起身,背上已经染了一大片湿漉漉的深色水迹,看上去就冷得很,赵曳雪的视线停住片刻,这才发现那并不是什么水迹,而是血,那人却像是没什么感觉一般,径自弯腰去捡路旁的青色纸伞,他的手背被冻得青红而僵硬。
  赵曳雪盯着他看了许久,忽然上前,将自己的手炉递过去,道:“给你。”
  少年微怔,低头看了一眼那个白铜团花手炉,又望望赵曳雪,神色透着几分意外,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话,赵曳雪却已经领着侍从离开了。
  走出一小段路,她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了轻微的响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赵曳雪回头望去,正好看见少年收回手,她刚刚送出去的手炉躺在地上,骨碌碌滚入了草丛中。
  少年似有所觉,回望一眼,然后撑着折了一根伞骨的纸伞,缓慢地走远了,清瘦的身影很快消失在细密的雨中,再看不真切。
  粗粗一面,赵曳雪只觉得这个人很奇怪,看起来处境可怜,然而他的神态气质却又让人觉得锋利,有一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坚韧与傲慢。
  直到后来,她才从旁人处得知,那少年竟是昭国送来的质子。
  庄国与昭国曾经有过联姻,先帝扶持了昭国的国君登基为帝,后来当今继位之后,昭国生了二心,两国之间便失了和气,及至去年年初,昭国忽然发兵进犯,打了一仗,此战虽是庄国险胜,但是也因此损失了两员大将,为了和解,昭国主动提出割地赔偿,又将自己的幼子送来做质子,换来两国重修于好。
  虽说如此,庄国对昭国仍旧有诸多不满,于是昭国质子来到庄国之后,日子并不那么好过,处处遭受排挤与刁难。
  往后许多年,赵曳雪一直记得,湖畔微雨中,那个少年躺在地上,朝她看过来,是像野兽一样的眼神,注定了他非池中之物。


第10章 【已修】 往事前尘。……
  赵曳雪走后,屋子里很是安静,有冷风自门外吹进来,烛光轻轻摇曳着,比起北地的昭国,梁国实在算不得严寒,所以屋子里连个火盆都没有。
  但是她看起来很冷,或许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说话的时候,她的身子一直在轻轻颤抖,显得更加孱弱纤瘦,冷眼看着,甚至还不如从前在庄国的时候。
  如此看来,她嫁到梁国后,日子也不怎么风光,她住在冷宫里,那梁国的小皇帝甚至都没想起来问她一句。
  北湛对着案上的铺开的文书,走了一会神,烛火忽然爆开了一朵花,发出清脆的噼啪声,拉回了他的思绪,他看了那摇曳的灯烛一眼,目光落在一旁的案几上,食盒静静敞开着,里面放着一碟咸菜,两个冷硬的馒头,看起来有些简陋寒酸。
  咸菜没动过,倒是馒头被人咬了一口。
  北湛摩挲着手中的白色石子,然后轻轻叩响桌面,不多时,门外进来一个侍卫,恭敬行礼:“殿下有何吩咐?”
  北湛指了指那食盒,道:“收拾干净。”
  “是。”
  侍卫收拾碗碟的时候,正在看文书的北湛忽然问了一句:“她中午和晚上都没吃?”
  那侍卫愣了一下,才答道:“午饭是吃了,晚饭似乎没吃。”
  北湛翻过去一页,随口问道:“为什么没吃?”
  侍卫斟酌着,小心道:“属下不知,大约是觉得不好……吃不惯?”
  他才说完,北湛便抬起眼看他,他生了一双瑞凤眼,线条凌厉,这么看过去时,眼神锋锐,深烟灰色的眸中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压迫感,他冷声地反问道:“吃不惯?她吃不惯,还是你吃不惯?”
  侍卫顿时唬了一跳,呐呐不语,北湛起身,径自走到他面前,亲自拿起那个咬过的馒头,端详了片刻,递给他,道:“你既然已经咬过了,就索性吃完,不要浪费。”
  声音沉沉的,带着一种压抑的平静,叫人听不出他是喜是怒,那侍卫吓得脸都白了,战战兢兢地捧过馒头,支吾道:“属下……属下是……”
  面对北湛冷冽的目光,他再也说不下去了,只得捧着馒头一口一口地吃起来,那馒头放了这么久,早就冻得硬邦邦的,如石头一般冷硬,侍卫费了大半天的功夫才嚼烂了,抻着脖子死命往下咽,噎得白眼都要翻出来了,却也不敢停。
  等他把两个馒头并一碟咸菜都吃完时,已经齁得脸都绿了,北湛才淡淡道:“下去吧。”
  ……
  时至半夜,听得前庭门被笃笃敲响,赵曳雪从榻上下来,披上外裳,打开门时,冷风吹得她一个激灵,原本的瞌睡一扫而空,太阳穴处刺刺地疼。
  她忍不住按了按痛处,穿过前庭去开了门,天色漆黑,看不清楚人影,但赵曳雪还是听见了一个激动的声音:“主子主子!是奴婢回来了!”
  “玉茗?”
  赵曳雪有些惊喜,玉茗扑过来抱住她,又哭又笑地嚷道:“奴婢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呜呜呜呜……”
  赵曳雪被她扑得一个趔趄,好笑地轻拍她的脊背:“好了好了,外面冷,先进去吧。”
  玉茗重重点头,连忙擦了擦眼泪,扶着她的手,主仆二人回了屋子里,冷风灌进来,烛火一阵乱摇,玉茗连忙把门合上了。
  赵曳雪上下打量她,问道:“他们没有为难你吧?有没有打你?”
  玉茗摇摇头,道:“只把奴婢关了起来,给吃给喝的,倒是没怎么刁难,放奴婢走的时候,把包袱也还来了,还给了一些吃的。”
  她说着,连忙把一个小食盒放在桌上,打开盖子试了试温度,高兴道:“还是热的呢,主子,您用膳了没?”
  赵曳雪晚上没吃,确实觉得饿,又见那吃食挺多,便对她道:“你也一起吃吧。”
  屋子里没个火盆,和外头几乎一样冷,赵曳雪实在受不住,主仆二人索性把食盒抱到榻上去,放了一张小几,就着冷茶吃起来。
  食盒里多是些糕点,赵曳雪吃了几个就饱了,剩下的都让玉茗吃,她的手碰到了一个什么东西,硬硬的,暖呼呼的。
  她有些惊讶地抬起手,借着昏黄的烛光一看,正是玉茗之前的那个包袱,赵曳雪问她:“这里面是什么?”
  玉茗吃着东西,含混道:“不知道,奴婢还没打开看呢,应当是早上的吃食吧?”
  吃食也不该是热的。
  赵曳雪心中一动,把那包袱解开来,里面躺着一个白铜云纹的手炉,她顿了顿,伸手轻触,温度是暖的。
  他果然还了她,从此往后,或许他们之间再无相欠了……
  “主子,您怎么了?”
  玉茗唤得赵曳雪回过神来,她轻轻眨了眨眼,道:“没什么,只是忽然想起了一些旧事。”
  玉茗喔了一声,继续埋头吃糕点,赵曳雪抱着那个手炉,望向黑黢黢的窗纸,轻声道:“也不知今年还会不会再下雪。”
  在梁国,往年的冬天都只下一场雪,玉茗接口道:“应该能下的,今年多冷啊?不过奴婢听说,昭国一年下好多场雪,从九月开始,一直下到来年三四月,那儿的百姓都怎么活呀?”
  赵曳雪答道:“各有各的活法。”
  玉茗吃着东西,不时看她一眼,欲言又止,赵曳雪问她:“怎么了?”
  玉茗摇摇头,忙道:“没什么。”
  她实在不会撒谎,眼睛里藏不住事儿,让人一眼就瞧出来端倪,赵曳雪问道:“遇到什么事情了?”
  玉茗支吾了片刻,才小声道:“奴婢就是听说了一些没影儿的话,怕说出来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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