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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配皇后自请退位后-分卷阅读6

凑凑热闹也不失趣味。”
  徐语棠愣了愣,下意识问道:“陛下呢?”
  话一问出口,自己先红了耳根。
  这几日她身子不好,陈慎几乎算得上是衣不解带地在照顾她了,亲自喂药不说,每夜都伴随着陈慎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才能入眠。
  今日还是第一次在陈慎没在她身边。
  主子们感情好,下面的人当然开心。
  但陈慎毕竟是皇帝,即便是在京郊别院也是大半时间都在忙碌。
  在得知陈慎今日又在书房见大臣后,徐语棠就自个儿出门了。
  翡翠轻轻地扶着徐语棠出了马车,雪白色的斗篷被微风吹得轻轻扬起,她轻轻地眯了眯眼睛,感觉出门一趟,心中浊气都少了许多。
  云拓寺果然如翡翠说的那样,很是出名,这白日间人来人往,显然是香客不少。
  一进门那属于寺庙的香味就弥漫在徐语棠的周围。
  “请求佛祖保佑哥哥在边疆年年得胜,岁岁平安。”
  “请求佛祖保佑爹爹身体康泰,事事如意。”
  “请求……请求佛祖保佑陛下苦难不近身,保佑这天下安泰。”
  徐语棠刚许完愿望,翡翠就迫不及待地带着主子前往云拓寺侍奉着最为出名的观音金身庙里。
  “你要带本宫去哪里?”徐语棠有些哭笑得不得看着眼前急匆匆的翡翠。
  “奴婢今个早些时候就说了呀,这云拓寺啊,最出名的就是这送子观音啊。”
  徐语棠脚步一顿,一抹红霞慢慢地红透了整个白瓷般的肌肤。
  “观音在上,信女姓名上徐下语棠,今日前来是想求得一子,信女与相公成婚两载.......望观音保佑。”徐语棠双手合十,紧闭着双眼,语气虔诚。
  再从寺庙出来时,落日半截,晚霞染红了满地的银霜,多了几分娇丽的颜色。
  门外暖青色的小轿倒是不显眼,只不过从小轿下来的人让徐语棠愣了愣神。
  自从当初徐语夢被下秘旨为后,徐语棠远走济南之后两人就再也没见过面。
  如今见面,早已不复往昔。
  少时在闺阁之中,两人关系虽说冷淡,却谈不上不睦。
  当初陈慎下旨,看徐语夢诧异惊喜神色不似作伪,都是不能为自己婚事做主的女子,况且最后也是她非情愿的嫁入皇家,而徐语夢也被迫一落千丈地嫁给她的表哥,宁伯侯世子,况且那世子身子在婚后就变得病病哀哀的,两年了也不见好,要不是徐语夢衣不解带的贴心照顾,加上两家本就是亲上加亲,指不定要被骂个克夫之妇。
  “臣妇参见娘娘。”
  因着在外面,徐语棠一身便服,侍卫带得不多,徐语夢也就没有行大礼。
  早就说过徐语夢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这并非单单指的是礼仪举止,更多的是那通透聪慧。
  依着往昔,徐语棠定然是要问上一问,是不是来给宁伯侯世子上香的,但如今她早已不是那个蠢兮兮的姑娘了。
  “听BBZL闻这云拓寺香火不断,姐姐也出来散散心?”
  徐语夢闻言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她,语气反倒是带了几分洒脱:“娘娘如今倒是和往昔多有不同。”
  “所有人都在成长,本宫也不能永远留在过去。”徐语棠目光坦然地看了一眼她,接着猜说道:“如今也得赶上来呀!”
  “往日世事时移,唯有娘娘如旧。如今见着娘娘啊,终究是觉着回不去了。”
  徐语夢说完话,就向徐语棠告别了,那因着动作,脖颈间系着半块质地浸润的玉佩上染了半色晚霞。
  因着在寺门口耽搁一会儿,等着回到京郊别院的时候,早已是夜幕星辰。
  “怎的耽搁了如此之久?”陈慎语气不乏责备地问,目光瞧了一眼翡翠。
  翡翠自来就很怕陈慎,平日里最爱吵闹的她此刻就像个鹌鹑,一脸老实的低下头跪在地上不说话。
  徐语棠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地上的翡翠,抬头看着陈慎解释道:“因着臣妾所求甚多,稍微地对着佛祖观音啰嗦了些,也希望观音佛祖知臣妾所求了。”
  “哦?”陈慎一向对神佛之事不感兴趣,只是淡淡地说道:“求佛不如求朕。”
  “殿下已为天才苍生如此操劳,臣妾这点小事就不敢劳烦陛下了。”徐语棠声音软软地说道,顺手挥了挥让翡翠退下。
  “语棠的事情对于朕而言永远不算是小事。”陈慎在灯光下的眼眸散落着星子,徐语棠甚至在里面能看得见自己的模糊倒影。


第6章 “陛下....”徐语棠鸦……
  “陛下.”徐语棠鸦羽般的睫毛快速地颤了颤,但到了嘴边的话又被咽了下去。
  陈慎目光放肆地看着徐语棠那张沾染了一些少女情怀的脸颊,平日里端庄素白的脸犹如沾了世俗的风情,格外的潋滟。
  “给你们娘娘收拾收拾,夜深了,别又生病了。”
  “是。”玛瑙恭敬地低垂着身子,目光扫了一眼那站在灯火下的一对璧人。
  徐语棠怎么会不懂他的眼神呢?
  在这男人身边度过了几千个日夜,只有嫁给他之后才知道他是这样重敦伦之事的男人。
  目光不经意扫过案上的铜镜,铜镜里倒映出两人模样。
  略带昏黄的烛光里,因着外出了一整天,美人发髻有些斜歪,几根发丝散落在耳鬓,杨柳细眉弯弯,一身素白的衣服难掩女子纤细的腰肢。
  女子面前立着背脊笔直的男人,一身雨过天青色常服,腰间松松地系着金丝绞白玉的腰带,垂着地丝條旁边垂着古墨色的玉石。
  铜镜里男人目光微垂,入墨一般的剑眉微微有些上挑,流畅硬挺的侧影单单就铜镜里看来,像是对着眼前的女子有着许多的深情。
  屋子里满是暧昧,只有帐暖间床褥锦被里女子控制不住地泄露出的一两声娇泣。
  旁边的小间里,玛瑙和翡翠看着屋外房檐上凝积的白雪缓缓化作一潺潺水流,滴落在窗外的大理BBZL石子路上,无声地流进路旁的花丛里。
  第二日,徐语棠浑身懒懒的,昨日劳累,今日里她也不想着出门去玩儿了。
  只懒懒地让翡翠搬了张花梨木嵌螺钿榻子到外间,再展开一张泼墨山水屏帏,别院里烧着地龙,倒也不冷,侧躺在榻间,由着玛瑙烧茶,自个儿拿着一本闲书漫不经心地翻看着。
  心思却是飘向了昨日,昨夜她是想问陛下是不是,是不是心里有她的。
  毕竟即便是为了徐语夢在以往的时候他也没有特意的空出时间来为她过生辰。
  而她徐语棠,自她和陈慎相识一来的每个生辰,陈慎都会陪着她。哪怕是婚后两人多有不快。
  只有那么一次,陈慎虽然没有陪她过,但后来也是补了礼物。
  那一次也不是陈慎忘记了,而是他受了伤。
  先帝生有五子,其中大皇子在朝廷之间立为太子的呼声最高,为嫡为长。
  但私下里大皇子行为张狂,属实不是帝王之选。
  后来下面的弟弟们逐渐锋芒毕露,其中尤其以三皇子陈慎最为突出。
  在济南祖父见到陈慎的第一面,就对着她说道,这三皇子浑身的本事,就该是这大显下一代的帝王。
  在陈慎的亲母去世后,先帝就趁此将他送往济南,送到了致事养老的祖父这里。
  即便是如此,也改不了兄弟阋墙的局面,大皇子派出精锐刺客刺杀他的亲弟弟。
  先帝也未曾意料大皇子居然有如此疯狂之举,陈慎差点死于刺客之手。
  要不是他胸口里戴着徐语棠送的荷包,荷包里放着徐语棠跪着佛祖求得开光的玉佩。
  那玉佩挡了淬了剧毒的箭梢,刺客以为陈慎必死,正打算上前查看,却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就离开了。
  来人便是当夜被祖父训斥,心里不痛快深夜一个人上山采药的徐语夢。
  那晚,要不是徐语棠的荷包,还有徐语夢的出现,世间也许早就没有了陈慎。
  说起来,当初徐语夢救了陈慎,陈慎还送了她半块玉佩,以做承诺,救命之恩,必将报答。
  就在昨日晚些时候从寺庙出来,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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