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诱宦-分卷阅读99

撞见你一户老客人,提刑按察使司的副使,姓宁的。他像是怕我找他秋后算账,缩在席上战战兢兢的,走又不敢走,贺也不敢贺的,那样子十分好笑。”
  “是他啊,”芷秋亦跟着笑,拨着他乌纱帽的帽翅闲耍,“他已经一年没做过我的生意了,这会子怕什么?人祝老爷也没见怕呀,还跟着你_0_pi_0_gu后头巴结。”
  “什么祝老爷!”陆瞻将她颠一颠,拧起两道眉,“抬举他了,往后只管叫他名字。”
  芷秋盯着他两个眼睛歪歪脑袋,“哟,你现在想起来吃醋了?”
  他郑重起来,吻在她脸上,“不是吃醋,就是想起他从前总叫你代酒,吃得你脸红红的我心里不舒服。往前的事,咱们一笔勾销,我不吃醋,你也别总想着,往后就是你的好日子。”
  几不曾想,芷秋还没掉眼泪,桃良先在一边呜呜咽咽哭起来,芷秋随手朝她扔去条帕子,“鬼丫头,哭什么?”
  桃良忙抹泪珠子,“我替姑娘高兴嘛。”
  恰时几个丫鬟摆饭进来,陆瞻放下芷秋,“你吃,我到前头去,一会儿有人来接你到堂上去。”说罢等丫鬟们都撤出去,朝桃良吩咐,“好丫头,服侍好你们姑娘,回头外面买几个丫头回来给你们作伴,也让你耍耍威风。”
  芷秋提起眉来,傻傻将一双象牙箸抵在唇边,“还买丫头做什么,你这里不是这么些丫头?”
  “这些都是祝斗真赠园子时留下的,我身边不要丫鬟服侍,你来了,自然是要姑娘服侍便宜些,不好用别家的人,我另买来给你。”
  为他的体贴,芷秋坠着一身繁重的袍子起身去吻他,直将他送到银屏前,又哒哒奔到窗下推开窗守着他经过,等他打廊下过去时,侧眼过来,二人就在这天堂里,相识一笑。
  远远传来的喧嚣声,芷秋仿佛终于跳出了凡尘之外,满心都是劫后余生的欢喜。
  ▍作者有话说:
  陆大人今天非常高兴,千万稳住别犯病!


第54章 东筵西散(六) [VIP]
  黄昏月上, 花墙影下,结了浮灯千盏,偶有流萤在池塘浅浅的皋兰掠过, 仿佛是人世的最美的星火, 统统聚来此夜。
  芭蕉隐隐纱窗, 室内一干人等退得空空荡荡,只有褪繁去饰的芷秋坐在床畔, 青丝半挽,坠下来长长的一帘, 穿着肉桂色的轻绡氅衣,半掩着大红横胸, 露出白玉兰的几片花瓣。望着床头两侧的龙凤烛,令她倏而恍惚起来,像是又回到十四岁的那一天。
  但与之不同的是期待取代了恐惧,她知道进来的会是谁,绝不会是一个皱皮发枯霜雪染发的老者,一定是一位干净得如清风拂林的青年。
  果不其然, 陆瞻穿着幽蓝的袍子, 用一根碧玉笄在脑后松挽半发,负手踅出折屏, 远远叫她,“芷秋,过来。”
  芷秋一颗心险些蹦到了嗓子眼儿,拖着轻绡衣摆, 玲珑玉步轻挪, 等到了他面前, 在他晦涩的目光下有些发臊地垂了脸。正是有些羞得说不出话的时节, 陆瞻的手伸出来,往她眼上蒙去片一红纱。
  世界顷刻间变成朦胧的一片红,四面玉甃的烛火成了星光,模糊而遥远地闪烁着。她一回眼,陆瞻的轮廓已不在身前,她有些慌神,伸出手去在虚空里摸寻,“陆瞻?”
  “在这里。”
  一回身,他的影就在半丈之外,立在偌大一间屋子里,像天与地的支撑。芷秋一霎放下心来,向前小心探去,“你做什么?”
  他就站在那里,像一缕魂,倏远倏近,“过来,别怕。”
  芷秋小心翼翼地挪步过去,就望见一架床,满是暗红的纱帐,像从天上满泄下来的欲望。她逐寸靠近,不想绊着了踏板,就要跌下去,却被他环住了腰,贴得近近的,将她缓慢兜到了软绵绵的床上。
  褥子里不知填了多少鹅绒,软如一片暖湖,芷秋在里头渐渐沉没,浸湿了周身,“陆瞻……”
  一招即来,陆瞻湿润的呼吸扑在她的面颊,像颤栗的风,随之落下来密密麻麻的吻。芷秋在密不透风的暗红里,毫无招架之力,只好本能地去攀在他肩头,在他磨人的温柔里坠下去。坠落的过程昏昏沉沉,她在一片晦暗的红中感受到相触。
  陆瞻闷沉的呼吸像低哑的风,随即卷来狂沙暴雨,洗劫了芷秋所能遮羞避涩的一切,令她有些害怕地蜷缩了一下,很快,又在他的吻里打开。
  直到世界软成一滩烂泥,她成了烂泥里的水分,爬也爬不起来,只能无助地喊他,细碎而婉转,“陆瞻、陆瞻……”
  陆瞻就回响在她的耳畔,如一场热浪呼啸而过,“陆瞻是你什么人?”
  芷秋的洇润的嗓音碎成粉屑,“是我夫君。”
  他轻轻笑了,眼中浮霭,“真懂事儿。”
  戏谑的赞扬使她想顶嘴,可机会匆匆滑过。他像狩猎一样将脊梁拉成了一张弓,顷刻发箭,带着刺杀“从前”的坚毅与狠戾。
  天旋地转中,有一丝痛意令芷秋有刹那清醒,她感觉到有什么陷落到秘国,陌生而熟悉地侵略了她,她有些疑惑,那触感分明很真实,却不该是真实的。
  可随之卷起的万尺风波不再令她有机会思考,她只能本能地沉溺下去,紧攀在他袒裼的肩头,在他的带领下浮沉。
  很奇怪,晦暗的过去好像就被他凶悍地刮蹭了下来,一掰一瓣里,脱落出一个圣洁的自己。一夜,便由积攒了一世的苦难里,盛放出浓郁的快乐。
  夜的另一面,却遍地爬着虱,爬在红得发黑的宝榻、高几、案椅、乃至满厅的窗户里,以及一件油光水滑的靛青锦袍上。
  袍子的主人不是别个,正是礼部郎中樊大人,高高的个头,却有些发福,挺着个_0_hun_0_yuan的肚子,腰带险些栓不住,泼出些肉来,一颠一颤地随他的步伐流淌过方文濡身边,落去一张官帽椅上。
  灯火点亮他油乎乎的笑颜,拈着须朝方文濡指了一座,“先生离京前,我原想摆席请先生到家中一聚,以便恭贺先生登科之喜,不想叫下人到客栈里寻人时,听见先生已经走了,没成想咱们又在扬州相聚,可见有缘。”
  方文濡却不坐,带着一身坚毅的骨头立在厅上再三拱手,“因学生家中只有老母一人,离家半载,有些放心不下,故此忙着赶回苏州去照料老人家。”
  那樊大人叫人上了茶,别有深意剔他一眼,“那怎么又到了扬州来呢?”
  “此番前来,是特意来拜会大人。”
  两个人有意无意的,都不捅破,“劳先生费心,我因有公务到了扬州,原还想着公务办完,折道去苏州去会一会先生,不曾想先生倒先来了。”
  厅外黑漆漆一片天兜头压将下来,带着无声的等待,等待就意味着迫切的回归。
  方文濡俄延半晌,只等他吃了一盅茶,才温文尔雅地挑破窗户纸,“不敢瞒大人,学生是在路上碰见小沈大人,听他提起大人转托之事,不敢耽误,忙折到扬州来向大人赔罪。”
  说到此,重之又重地压弯了腰,“承蒙大人另眼青睐,学生未敢轻怠,一路赶来。可学生不才,家世清贫,家中不过几块桩地,又尚未封管拜职,实在有愧大人恩惠,不敢亵渎尊家小姐,望大人为小姐另择良婿。”
  随他讲得多好听,那樊大人听见还是脸色骤变,“咚”一声搁下青龙瓷盅,“原来先生千里迢迢奔波过来,是为了推拒我家这门亲事的?”
  原来这樊大人与户部侍郎有亲,方文濡不肯轻易得罪,便特意赶来说明,却不想这位大人翻脸可比翻书。
  心内忐忑之余,仍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不瞒大人,我上京前就已定了亲,家中有一位未婚妻,只等我考完就要完婚的。若是我擅自与大人结亲,岂不是背信弃义在先,蒙骗大人在后?学生万不敢放肆。”
  樊大人将他一身洗得发攘的苎麻直裰打量一番,斜挑胡须轻笑,“是哪家的小姐?不过许她家几两银子退了便是。”
  “要是寻常的亲事便罢了,可这……”方文濡面带愧色轻笑,“说句叫大人瞧不起的话,学生能金榜题名,还多亏了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梯子推荐!Ins、推特、脸书想上就上点击进入
仅需0.2元,阅读无广告,小说随意下》充值入口《

友情链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