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诱宦-分卷阅读83

事情,也不要到他跟前去讲,受点委屈不怕什么,只要两个人好好的就好。”
  “我记住了,谢谢姐。先吃饭吧,我还住好些日子呢,一遭哪里讲得完?妈,吃饭。”
  席上四珍四馔,芷秋往各人碗里捡一块烧鹅,轻捧着个碗,且听四娘唼唼喁囔,“我前些时候听见将悼玉坊的素锦自己赎了身,正要借个地方做生意,我便去搭讪,同她商议的,她给你三成的局账,算抵你的租子。你纵然买了女孩子,现也还小,尚且接不上,就接了她去,暂且支撑着也好。”
  阮儿稍思,含笑应下,“妈想得周到,我也想着如此,还想着,再买两个十二三岁的,教导几日后,将我从前那些客人请了来,请他们赏个脸子,替女孩子们点大蜡烛。”
  “是这个道理,只是你钱可还够呀?”
  “暂且支撑得住,不够时再问妈借一样的。”
  于是着人看了廿九那日,阿阮儿带着现请的三位姨娘、买来的三个女孩子挪了地方。那园子就离个十来丈,也是个临水听音的好去处,只是新地方,过于清净些,故此当日开了一席,请众姊妹帮衬来暖暖房。
  席上姊妹们或筝、或琴、或箫管、或琵琶、或舞、或吟诗作赋,个个儿施展绝学给三个女娃子瞧,又各自现身说法,讲着如何拿捏男人,闹得好不欢畅。独婉情不屑为伍,推身上不舒服,早早辞了去。
  无人留她,继续欢闹。另两个女孩子懵懵懂懂,倒是有一年岁稍大的女娃子,模样顶好,身段也妙,也聪明伶俐地,样样都似听懂了去。
  云禾便指着下席笑,“这个好聪明,竟都听懂了,往后必是个花榜三甲的料!”
  阿阮儿将芽箸慢搁,收眸轻叹,“她哪里是聪明呀,是经过了才比别人懂些。你们不知道,买她时就不是个完身子了,白白叫那牙子占了便宜去。”
  那露霜微惊,睃了各人一眼,“那可怎么点大蜡烛啊?”
  除她外,众人皆笑,袁四娘执箸将云禾一指,“问你姐,你姐就经过这一遭。”
  过往在云禾的眼睑下累积成一滴血,红得似韶华盛放的气焰,“你那时还小,屁都不晓得。我原先同她也是一样的,吃了牙子的亏,临到点大蜡烛时,妈起了个法子,用猪胆装了点鸽子血藏在枕头底下,等那赵员外正迷糊时,偷摸着挤破了抹在喜帕上。”
  讲到此处,众女聚精会神盯着她,她鼻稍翕动,极为不屑地冷笑,“只等完了事,那赵员外一看,喜得不知怎么样,直搂着我叫嫦娥娘娘,这一年虽不大来了,逢年过节还叫人封红封给我。可见这男人蠢起来啊,真是八头猪也抵不过他去。”
  百芳群艳噗嗤一乐,搭肩折颈地笑在一处,百灵鸟一样的嬉笑声撕裂了楼宇上的一片青天,她们就都成了这道口子里滴下的血,或淡或稠地,流淌在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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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先秦 佚名《诗经·诗经·莆田之什》
  ▍作者有话说:
  陆大人和芷秋已锁死,窦初婚后杀回主战场。
  但沈从之和方文濡,你们站谁?反正我是站方文濡~


第48章 灯花梦影(十一) [VIP]
  晚霞天, 群芳散,恰遇琼玉飘摇,映着残阳一线, 是飞雪与玉枝的又一次重逢, 冰霜将再度折冻枯木。
  各处上了灯, 阿阮儿将袁四娘同姊妹们送出绿漆大门处,站在摇摇欲坠的两盏绢丝灯下, 望着众女姹紫嫣红的背影载着浮生远去。
  很久以后,她落寞地旋身进门, 吩咐姨娘,“将这处门拴好, 再同我到后门上去查查门户。眼下没客,倒还清净,往后有客时,少不得门户大开,您费心,再忙也要像这遭一样, 仔细查看好门户。”
  姨娘忙着应答, 掌灯随其往后门去,且听她讲规矩, “大嫂这些日辛苦些,将姑娘们替我留神照管好,只怕年节下有山贼强盗闯了门户伤着姑娘们。且等年后,我再买几个丫头、请来几个相帮替您分担些, 您也松快些。”
  后门临河, 因着年节, 十分清净, 还听得见潺潺水声。阿阮儿叫打开门视察视察外头再关门户。姨娘尊听,几不曾想,门一拉开,就见田羽怀立在门外,撑着黄油伞,仍是衣不染尘。
  雪絮漫天,直到逐渐覆盖了门内门外两柄伞,阿阮儿亦没邀他进门,双手插在大毛袖笼子里头,半点儿不动。
  岑寂半晌,田羽怀由怀里抽出几张票子递来,“听见你今日搬迁,来贺你乔迁之喜。折腾这个园子,想必花费不少,上回叫你有事家去寻我,没见你去,我也就没帮上什么忙,这些钱你且拿去填补填补亏空。”
  或许是因着眼下年关,正是阖家团圆之际,阿阮儿无父无母,忽生伤感,说话亦带着些毅然决然的悲意,“田相公,打我从你家门里出来,我们就没干系了,你犯不着一回二回地来贴补我,我拿你的钱,算怎么回事呀?”
  田羽怀垂下手,掩襟上的貂毛在风里颤颤浮荡,“你曾是我的女人,我就永远对你有责任。”
  旧梦依稀人依旧,但阮儿的心境已不复以往,她已经清醒地认识到她的宿命,无奈地笑一笑,“倘若有什么是‘永远’的话,那就是我永远是个倡伎、永远是个乐籍女子,你三天两头来,也抹杀不掉这个事实。你也不用愧疚,更不必可怜我,因为我跟你一样的,也在活着,甚至比你活得更卖力。”
  田羽怀睇她一眼,冰清玉洁的霜雪点点融在他的袍子上,“你一个女人,难免过得艰难些,我只是想,帮帮你。”
  她笑着,像被他驱出家门时那样坦然,“你帮不了我,银子我会自己挣。小时候,我总觉得妈俗气得要死,心眼里总在打算盘,凡事都要估个价钱。现在我明白了,吃穿用度,哪样不要钱?但别人给的,始终不踏实,还是自己挣的踏实些,不用总担心明天人不给了怎么办。”
  他攥紧了伞柄,双目毅然,“只要我有一天,就会给你一天。”
  飞霜旋雪,逐渐掩埋了旧年,阿阮儿将锋利的匕首残忍地对准了自己曾总是攀枝附叶的过去,一刀杀下去,就于新年前夕生出一个新的自己,“不,你又不是我的菩萨,你救不了我。从前是我错了,总想着有个你来救我出苦海,现在想来,实在不应该。你救不了我,只有我能救我自己。”
  她趋步上前,将两扇门缓缓合拢,在一条宽宽的门缝中,她看着他,“可是,仍然谢谢你曾爱过我,往后,我会爱我自己,不需要你来了,别再来了。”
  那副荏弱的骨头里,长出了坚韧的藤蔓,破壳于俗世的深渊,但没关系,每一天,它都会向着太阳攀,一天接一天,就满作了一年。
  真到三十,各门另户闭门歇业,烟雨巷花红柳绿皆不见,艳海岑寂,世间无颜色,静得像一块真正的净土。
  各园中却是闹得沸反盈天,烟花地里有风俗,到这日,青楼女子们须得洗净身子,淡妆素雅干干净净地拜在白眉神门下,以乞来年、来世能清白为人。因此天不亮便翠烟袅绕,厨房里一大早便生火烧水,相帮们提着水自往各房中奔忙。
  芷秋刚洗完澡,正在案前点着蜡烛梳妆,见镜中闯进来一抹红影,不是云禾是谁?妆发未齐,便来歪缠芷秋,“姐,我亲亲的姐姐,圣母娘娘赏的那个佩子人家还没见过呢,给我瞧瞧嘛,也叫我沾沾福气呀。”
  天色尚暗,廊下却是来往繁杂,芷秋十分谨慎地叫桃良阖了门,拉着云禾往卧房里去,“给你瞧可以,但你得给我仔细些,可别毛手毛脚地给摔了。”
  “哎呀我的姐,你借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摔呀,我还要命不要?”
  但见芷秋由封衣裳的箱笼里抱出个小羊皮箱,挪到床上,小羊皮箱里又抱出个红匣子,红匣子里又套一个红匣子,个个都上了梅花锁,瞧得云禾直笑,“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锁命根子呢。”
  芷秋急嗔她,“可不是命根子麽,我一辈子就这么个精贵东西。”
  谁知“咔咔”两声儿,拧开最后一个小锁头,小匣子里却空空如也。芷秋面色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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