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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花刀-分卷阅读2

出这种话来。
  苏水湄本来以为按照锦衣卫嚣张跋扈、睚眦必报的名号,这位刑部侍郎定然要尝一口那传说中的昭狱,行那十八般令人闻风丧胆的酷刑。
  却不想她只听男人道:“多谢赞赏。”语气平静而淡漠,犹如毫无一丝涟漪的湖面。
  那一日,苏水湄记得最清楚的不是那溅在自己裙裾上的血渍,而是陆不言嘶哑清冷的声音,带着独属于权贵之级的傲气和嚣张,仿佛目中无一物,天下谁都未在他眼中。
  此时风又起,轿帘露出一道缝隙。
  苏水湄这才发现,那刑部侍郎居然正逃到她轿前,而那位传说中的锦衣卫指挥使也站在她面前。
  余晖微烈,苏水湄看不清男人的脸,只能瞧见他俊美修长的轮廓和那身诡异的红色飞鱼服。
  在刑部侍郎遮掩不住恐惧的嘶吼声中,陆不言举起自己劲瘦的胳膊,苍白修长的手掌握着那柄闪着寒光的绣春刀,手起刀落,落在了男人颈边,削下一层青丝,并顺势砍入了他的肩膀。
  精美华丽的像是一柄漂亮的装饰物的绣春刀,却是最令人胆寒的屠杀工具。
  随着绣春刀被拔出,刑部尚书肩膀伤口处的鲜血如泉水一般喷溅而出,洒上了苏水湄的衣裙。而那柄锋利又华美的绣春刀,砍伤刑部尚书的同时,又连带着削掉了她的半边轿帘。
  北风呼啸而来,苏水湄低头,看到自己裙裾上被沾染的血迹,突兀,张扬,鲜活的就像面前执刀而立的男人。
  那一刻,苏水湄听到“啪嗒”一声,那是她被粉碎的女儿心思。
  陆不言此人,现任锦衣卫指挥使。早年丧父,生母乃少年天子之乳母,自小便在禁宫之中长大,是圣人的奶哥哥,地位本就非凡,五年前还在行宫的一场大火里救下了被困于殿中的天子。
  至此,陆不言骤贵,荣宠更甚,一朝成为圣人身边无可替代的大红人。
  听闻其性情凶戾,武艺高强,最善一刀毙命。那张脸却又是生得极好的,明艳如秋月,整个京师,他若称第二,便无人敢称第一。
  锦衣卫是圣人的猎犬和屠夫,一封驾帖便能定人生死,而陆不言就是圣人最忠心的那条疯狗。
  皇权特许,嚣张跋扈,无人可惹。
  此种人于京师贵女之中大多被论为话题。
  贵女们明着贬低说怕,可大部分人对其还是存着几分女儿心思的。
  虽非嫁许良人,但男人那股子桀骜和权势便已然令人心动不已。如此男人,也不知谁能成为他心中的唯一。
  像苏水湄这样的闺中女儿,在未见过陆不言之前,听了许多他的事,看了许多以他为原型的地下话本子,心中难免生出少许期待。
  不过一切都在此时截止。
  果然远香近臭的道理是亘古不变的。
  面前之人,变成了三头六臂之妖,凶神恶煞之鬼,她再也无法在她的朋友圈里说出对陆不言的一句赞美之词。
  然后,苏水湄抬头,正对上一双漆黑暗眸,仿若蕴着深渊大海一般无法探测,偏又漂亮极了,皎月星辰都不及他半分风华。
  这样一双眼,偏生长在这种冷峻阴森的人身上……男人脸上沾了血,他随意一抹,注意到苏水湄瞪得跟小灯笼似得眼睛,嗤笑一声,轻启薄唇,吐出三个字,“看个屁。”
  苏水湄:……行了,稀碎。
  苏水湄立刻整整齐齐扯住那剩下的半截轿帘,那搭着轿帘露在外面的八根小手指头青葱似得乖巧可怜,甚至瑟瑟发抖。
  后来那群锦衣卫浩浩荡荡地拖着尸体走了,苏水湄就那么自个儿扯着破破烂烂的小轿帘,被同样瑟瑟发抖的轿夫抬回了府。
  路上,苏水湄心有余悸之际又忍不住庆幸。
  幸好,她一个小官之女,他一个高高在上的锦衣卫指挥使,圣人面前的大红人,跺一跺脚整个京师都要震一震的大人物,她一辈子都不会跟这种人扯上关系。
  .
  苏水湄回府时已近夜禁时分。
  苏夫人殷氏提着手里的红纱笼灯,面色焦灼的迎上来。
  “娘,怎么了?”苏水湄披了件素色斗篷,踩着绣鞋走到殷氏身边,声音温软的开口询问。
  苏水湄只知家中出了事,却不知出了何事。
  殷氏急道:“你弟弟不见了。”
  “什么?”苏水湄霍然睁大眼。
  “从昨日里起便不见人影,我府里府外,城里城外都派人寻遍了,也没找到人,你说说,这可怎么办呀。”殷氏急得直落泪。
  近日城中不太平,刚刚城门口还挂了一具尸首,也难怪殷氏急成这样。
  “院里院外都寻过了吗?弟弟最喜欢去的书斋、武坊也寻过了吗?”苏水湄也跟着开始着急。
  “都寻过了,连城外都去过了,就是没找到人啊。”
  “娘,你先别急。”苏水湄虽然心慌,但看到殷氏的模样,强制自己镇定下来,上前安抚,“说不准弟弟只是在外头碰到了朋友,耽搁了一会。”
  “要真是这样就好了。”
  .
  寻到半夜,还不见苏水江踪迹。
  苏水湄也不禁急得红了眼。她看着殷氏一副要哭晕过去的模样,关心劝道:“娘,先回去歇歇吧?”
  殷氏摆手,“不,我要等江儿回来。湄儿啊,扶我去江儿的屋子里坐坐,说不定等等他就回来了。”
  “……好。”
  苏水湄扶着殷氏去了苏水江的屋子。
  苏水江的院子就在苏水湄隔壁,一间正房,一间侧厢房,小而干净。
  苏水江住在正房,里头的东西稀少而规整。
  苏水湄扶着殷氏坐到实木圆凳上,看着她满脸泪痕,赶紧起身走至木架前,正准备用自己的帕子沾了水替殷氏擦擦脸,却突然发现不对。
  木架上挂着的帕子是干的……这么冷的天,就算帕子是昨天白日才用过,也不可能是干的。
  苏水湄转身,凝视着屋子里的一切。
  窗户是关着的,被褥是叠好的……她走到床榻边,将手覆上去。
  床榻上一点温度都没有。
  苏水湄微微蹙眉,走到实木圆桌旁,抬手端起一只茶碗。
  茶碗里有茶水,已经凉透。
  苏水湄将茶碗微微倾斜,露出茶碗内壁上的茶面痕迹,然后纤细秀眉蹙得更深。
  弟弟不止昨夜没回来。
  茶水定然被放置了许久才会出现茶痕,而苏水江一向是个自律爱干净的,若是人在,绝对不会让茶水就这样放着。
  “大娘子,您看看这个东西。”管家急赤白脸地奔进来,将手里的东西递给殷氏。
  殷氏接过管事手里的信封,疑惑道:“这是什么东西?都这个时候了,我哪里还有什么闲心看信啊!”殷氏一把将那信封扔到地上。
  苏水湄顿了顿,蹲下身把它捡起来,抽出里面的纸,缓慢念出上面的字,“我与长公主已私奔,勿念。苏水江留。”
  后面还画了个……大王八?
  “什么?长,长公主?”殷氏立刻伸手抢了那纸来。
  管事也是一副惊恐之相,双手捧着满是胡渣的脸,声音尖锐,“私奔?”
  “管事,这信你是从哪里拿的?”苏水湄小脸凝重,柔声询问。
  “就,就插在咱们大门的门缝里。”
  一行人随管事去了正门,那扇黑油大门大开着,外头已夜禁,根本就不见人。
  苏水湄蹙眉,又拿过信看了一遍,然后笃定道:“这个字迹不是弟弟的。”最关键的是苏水江根本就不会画什么大王八。
  “那是有人在恶作剧?”殷氏面露怒色,“我们都急翻天了,谁还来添乱!”
  管家道:“大娘子,咱们报官吧。”
  殷氏连忙点头,“对对对,报官去。”
  报官?
  “不行。”苏水湄眼疾手快地抓住殷氏的胳膊,软声劝道:“娘,若这事是真的呢?”
  “啊?”殷氏彻底糊涂了,“可是这字迹不是江儿的啊?”
  苏水湄想了想,“或许是弟弟找人代写的。”
  殷氏急得不行,“这傻孩子,要是真跟长公主好上了,我会不许吗?闹什么私奔呀!”
  管事摊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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