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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侯爷的垂髫娇-分卷阅读23

图。
  她有条理地回想今日发生的一切,忽而双目微睁,拉住了白念的手:“小姐。我怎觉得赵家小姐是冲着阿寻来的。”
  白念也被她的话怔住,很快又笑着摆手道:“不可能的,赵婉这般注重门第,又怎么冲着阿寻去。”
  “可是,她无故向阿寻道歉,每回登府,总要过问阿寻的事。今日还刻意走在后头,与阿寻齐肩。用膳时,总是问他的喜好,还...还替他夹菜呢。”
  被流音稍作提点,白念的小脸显而易见地沉了下去。
  她嘟囔着嘴,一时觉得流音的话有七成可信,可她还嘴硬道:“她不是喜欢祁小侯爷那样的嘛。”
  “那日小姐卧病在床,赵姑娘前来探望,她出院子后,阿寻还主动叫住她,二人说了好些话呢。”
  流音愈说,白念的腮帮子愈鼓,她小手绞着衫裙,平日细软的声音夹着几分烦闷:“是阿寻主动叫住她的?”
  话音甫落,她便拍着车壁喊停。
  祁荀挑帘里望,却见她气鼓鼓的,还有些可爱。
  “小姐怎么了?”
  白念指着他道:“我想吃德源堂的松子百合酥。”


第23章 婚事 听闻他家主子是同小小姐定了婚事……
  饶是其应若响的祁荀也没能反应过来:“松子百合酥?”
  白念点头:“对!就是上回李长安送来却被你拿出去丢了的那个!”
  提及李长安,祁荀笑意骤敛。他冷嗤了一声,这是同他讨赔偿来了?
  可德源堂的松子百合酥一日只做五十份,打店小二一下门板,早起排队的人便哄涌进去,一抢而空。
  眼下少说也快申时,他上哪儿去买甚么松子百合酥?
  可瞧白念那笃定的神情,好似再不下车,她便要着人将他赶下去了。
  片刻静默。
  祁荀站在青鸾桥上,眼睁睁瞧着马车离他远去。
  青鸾桥同德源堂,一在东市,一在西市,二者隔着些距离。
  祁荀叹了口气,快步穿梭于七弯街。等他赶到,莫说是松子百合酥,便是德源堂也正要打烊。
  店小二见着他,将他拦于外边:“客官对不住,您明日再来吧。”
  祁荀见里边热气腾腾,想来膳厨还未歇下,他开门见山道:“一份松子百合酥。”
  店小二躬着身子,乍一听松子百合酥,他忙笑道:“这位爷,您是打外地来的吧。我们德源堂的松子百合酥一日只卖五十份,这天才蒙蒙亮,便被人一抢而空。您还是明天一早过来排队吧。”
  祁荀抬了抬眼,不想为难店小二。他径直迈入德源堂,走到核帐的掌柜面前,伸手敲了敲柜台:“一份松子百合酥。”
  掌柜头也没抬,直接回道:“做不了。”
  早卖完了?
  松子百合酥一日只做五十份确实不假。
  只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那日李长安来送糕点,已然过了正午,糕点酥热,一瞧便是新鲜做的。
  若正如掌柜说的,做不了,那李长安的带来的松子百合酥又是从何而来?
  不过是看人下菜,骗骗寻常百姓罢了。
  祁荀从怀里掏出一锭银钱,这锭银钱足足可买十份百合酥:“能做吗?”
  掌柜瞥了一眼,立马撇下手里的算盘。眼前的男人虽着下人的短衣,出手倒是阔绰。
  掌柜压下心里的诧异,贪心不足。只觉得今日会赚大发。
  他吹了吹胡须,想再周旋会:“做不了。”
  祁荀眼神微眯。
  他回身时,正巧瞥见佩剑而行的丛昱。
  一出一回,再摆到台面的可就不是一锭银钱了。
  男人冷冷开口:“能做吗?”
  掌柜撑着柜台,双膝发软。
  他不是没见过配剑而行的人,只一把出鞘的长剑寒森森地压在金算盘上,他到底是有些发怵。
  “能做能做。要多少有多少。”
  祁荀撂下银钱,店小二引他入座。
  丛昱紧随在祁荀身后,见小二独自忙碌,周遭没甚么人,他才轻着声音问道:“主子何时喜甜食了?”
  为买份糕点,竟还被掌柜拒绝了俩次。
  这行事作风,着实不像干脆利落、雷厉风行的祁小侯爷。
  丛昱的肩便上下抖动着,似是在憋笑。
  祁荀抬首,只盯他一瞬,丛昱便乖觉地站直身子。
  “你话很多?”
  谁说是买来给自己的,不过是府里那位吵着闹着想吃罢了。
  说话时,祁荀喉结上下滚动,稍一仰头,脖颈处露出一抹鲜红的口脂。
  丛昱眼尖,瞧见那抹红后,讶异地张了张嘴。
  心里顿时涌出无数个千奇百怪的想法。
  “主子,白府近几日在重新修缮吗?刷红漆了?”
  “还是谁惹了您,您动手了?”
  “总不能是穿了红色里衣,褪色染的吧?”
  祁荀莫名其妙地皱起眉头:“有话直说,在我这儿打哑谜?”
  丛昱颤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指头,指了指他的脖颈处。
  祁荀伸手去碰,轻轻揉搓后,指腹处沾上了一片晕染的浅红。
  男人指腹轻捻,脑海中划过小姑娘倾身扑来的场面。
  小姑娘又香又软,压在他身上实则没甚么份量,可他仍觉着重。尤其是心口处,有那么一瞬,他险些觉着喘不过气来。
  见小侯爷唇角微扬,丛昱头一回觉得不对劲。
  主子是在偷笑吗?
  且他那手背上血痕,虽已结痂,不难看出那是姑娘弧圆的指甲留下的痕迹。
  丛昱登时瞪圆了眼。
  小侯爷素来不近女色,瞧见那些姑娘小姐,恨不能躲远些。
  侯夫人没少替他张罗,可他不是嫌这位吵,便是嫌那位娇。
  一点儿也不留情面。
  说到后来,他还总拿将军府的小小姐挡事。
  听闻他家主子是同小小姐定了婚事的。
  只那场大火后,将军府烧了个干净。小小姐也没了踪影。
  绥阳贵女皆以为祁荀是个薄情心冷的性子,甚么婚事也好,小青梅也罢。
  从垂髫至今,时隔十二年,谁还能将幼时的一腔热忱毫无遗失的保留至今呢。
  故而她们从未将口头的婚事放在心上,将军府那位是否在人世还尚未可知。
  只要小侯爷一日未说亲,到头来还是得各凭各的本事。
  丛昱也知晓,让他家主子与姑娘同室而处,那简直比战场御敌还要困难。
  然而瞧小侯爷今日这幅模样,莫不是万年铁树终于开花了?
  “小侯爷。哪家姑娘呀?”
  这事若传到侯夫人耳里,指不定有多开心呢。
  祁荀斜睨他一眼:“甚么就哪家姑娘?”
  丛昱愣了一瞬:“不是哪家姑娘吗?”
  他挠着脑袋,想了半晌,忽而一拍脑袋,扒拉着祁荀的手道:“小侯爷,那可不行,您若这样,侯爷第一个便杀了我。”
  祁荀眉头紧蹙,他一手抚上剑柄:“再不松手,我现在便杀了你。”
  丛昱为难地松开手,着急地直跺脚。
  不是哪家姑娘,那便是不正经的人家。
  不近女色不成,太近女色也不成。
  万年铁树好不容易开一次花,怎就开在了花楼那勾栏地了。
  宣平侯教他紧盯小侯爷,他盯着盯着,竟连主子何时去了勾栏地也不曾知晓。
  侯府门第清白,从未有过拈花惹草的糟心事。他若如实说了,老侯爷会不会打断他家主子的腿?
  还未等丛昱想出法子,祁荀便提上松子百合酥出了德源堂。
  他瞥了一眼若有所思的丛昱:“你今日怎会出现在七弯街?”
  被小侯爷那么一提点,他才记起正事来。


第24章 揉揉 阿寻,你哪里疼,我帮你揉揉好吗……
  “小的夜探司判府时,偶听闻永宁这地突然多了好些胡庸人。永宁离绥阳近,恐有甚么变故,这才出来巡察一番。”
  “胡庸?”祁荀止住步子。
  胡庸与西梁毗邻,自西梁开朝以来,多次挑惹事端。十二年前死伤惨重的应郓之战,便是由胡庸寻衅发起。
  近几年胡庸虽未发起战事,其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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