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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三国说评书-分卷阅读8

操哼了一声也放下手里的“弓”棋子:“说,我肚量大得很。”
  “主公一词对我来说只有一个人可称,东家怕是当不得。”
  看着她平静伸手往上略微一抬的模样,曹操看着眼前平静面对他的小姑娘良久才笑起来,像是松了口气一样拍了拍手:“那便继续喊我东家,你总有那么多歪理。”
  还好曹老板现在满心满眼都是匡扶汉室,对她“只有皇帝能够被称为主公”的想法表示理解不会计较,那以后——
  哎呀以后事情以后算了,管那么多干嘛。
  用了半个下午把曹操带过来的公务搞定再装车带走,姚珞哼着歌拿起院子里的扫帚当剑。她现在能够和太史慈过个七八回合也算不错,但也不能真的就这么到此为止。
  毕竟等到曹操再回来,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将手里的扫帚棍挥出,姚珞的眼神在这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同时嘴角微微勾起,对着即将开启的大门猛然将手里的棍子直接扔了过去,一瞬间甚至于发出了破空之响。开门的太史慈也没动,听着棍子与大门相撞发出的声响把半空中的棍子捞在手里叹气:“阿珞,你又怎么了?”
  “没有啊,就是想到了点高兴的事情。”
  笑眯眯地玩了个太史慈绝对不可能明白的梗,姚珞收回他递回来的棍子熟练地再扎上一些枯枝重新做成扫帚,听着太史慈说着又要出兵的消息轻轻点头。
  “我听说你今天旁边多了个人,那个人是谁?”
  “陈宫,东郡人。简单来说……是老师的师弟的徒弟。”
  说到这里姚珞微微顿住,看着太史慈若有所思的样子耸了耸肩:“所以仔细算下来,我也得叫他一声师兄。”
  “人来了你没请人进来坐坐,反而把人家带去茶摊?他不生气?”
  敏锐地察觉到有些不对,太史慈看着笑眯眯的小姑娘知道她心里有数,索性伸手使劲揉了揉她的头:“我明日就要随军出发,你不管是在家还是和人出门,都当心点。”
  “嗯嗯,慈哥你放心,我一向稳得很。”
  嘴里嗯了两声,然而在等到曹操又带着大军开拔前往汝南时姚珞先去说书的茶摊讲了篇洪荒流_0_pan_0_gu开天鸿钧证道,成功挖了个坑后又立刻请假,瞬间弄得周围所有人都咬牙切齿。
  “啧啧,我就喜欢看他们特别想要,但又没办法,只能在那里等的表情。”
  带上余纵又捎上个许掌柜坐上前往东郡的船,姚珞坐在船边听着艄公的呼号,美滋滋地拿起了许掌柜店里带过来的糖糕:“陈宫,你吃不吃?”
  “你为什么要跟我来东郡?”
  “这个嘛。”
  陈宫看着她明亮的眼睛转向自己,略带着些许笑意的眸中闪烁着些许光彩:“我可是很想知道那位好师叔骂我的原因的。”
  原因?无非也就是因为她拖累那位不在朝中这类——
  “如果真的那么简单倒好,你要不顺带再猜猜我生辰是哪天?这样应该会稍微明白点。”
  感觉到她的声音只在自己耳边回荡,陈宫在感受到耳边热气的同时猛然抓紧手,想要避开却又整个人僵在那里,根本就没法动弹。
  姚珞见状也不再为难他,重新坐在船舱里轻轻摇晃着手中折扇表情惬意:“不提这些,回到最先问我的问题吧。陈宫,如果我说我想看看你的故乡,你会觉得我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作者有话要说:  ①,当残暴的统治统治者把你逼到走投无路时,不要忘记你身后还有一条路,那就是反抗,记住这并不可耻,这句话来源于马雅可夫斯基
  另外……阿珞的生日不是个好生日,很多事情由此而起。她自己知道,但也并不是很在意


第六章
  真话还是假话?
  对于姚珞这个问题,陈宫是真的不是很想回答。看着她笑盈盈扮成男装的模样以及旁边那位坐立不安的济南糕点铺子老板,陈宫轻哼一声转过头:“谁知道呢。”
  “没错,在我没说出这是真还是假之前,谁知道呢。”
  看着眼前水流和缓的黄河,姚珞用折扇抵着下巴注视着船外的景,眼睛里多了点感叹。
  以往史书上看都是什么黄河又又又又决堤了,她当时还以为这只是单纯给普通人带来生活问题的一件事情,让她有些没有想到的是黄河所承载的意义远比她想象中更大。
  自从东汉时期水利家王景主持疏通黄河,从此黄河安稳将近六百年,不再改道决堤。因此如今黄河除了是沿途村落的主要水源以外,同时也是在中原大地上最重要的运输主流之一。在这个时代陆路总要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不管是运输还是单纯的游历走访,都是以河运居多。只要船家靠谱,河运的安全性总是比时不时遇到什么山贼打劫的陆路运输来高不少。
  毕竟来来往往的船只有不少,水上作业的难度也比较高。
  “说起来,姚小先生?”
  “嗯?”
  “您可否给我说说那鸿钧后来怎么了?”
  看着在一边的许掌柜,姚珞转过头看着他,声音里多了点戏谑:“许掌柜,你这可就不厚道了啊。说好的回去继续,怎么能就这么开口让我给您私下多说呢?”
  “这不是,急得慌么。”
  许掌柜讪讪地笑了笑,他本来就准备在黄巾贼被打退后去一趟东郡把老娘带回济南,正好遇上准备出门的姚珞,索性两边就并做一边走:“您忒会吊胃口。”
  “说这个可不行,提前说给你听了,回去了大伙不得吃了我。”
  看着许掌柜有些遗憾的表情,姚珞从袖子里抽出她的吃饭家伙轻轻一拍,让艄公都下意识转过了头:“说到浊河,我倒是有个故事。您可知道,浊河水神河伯‘望洋兴叹’一事?”
  “这倒是好像在哪里听过又像是没有……算了,您给讲讲呗?”
  先是郑伯克段于鄢,现在又是庄子秋水,姚珞这姑娘可真是……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形容说着故事的小姑娘,但是船内空间不大,陈宫也没法真的避开,听着她从庄子说到九歌,带着楚音的念诵让陈宫看着同样听得摇头晃脑的许掌柜与她身边跟着的几个护卫,突然觉得因为有姚珞在,这艘船或许也并不是普通的船。
  总有人是特别的,能够让整个气氛都变得不一样。就在她唱着九歌的时候艄公仿若也是听懂了什么,用水浆拍打着河流唱起了豪迈的歌。浊河之上各路船家瞬间相和,在他停顿的时候接下,听得姚珞打着拍子轻轻应和。
  “你听得懂?”
  “听不懂。”
  姚珞理直气壮地扭头,看着一脸无语的陈宫觉得他实在是有些刻板了点:“但人家开心,我听得也开心。”
  一路前往东郡当然也不会真的就住在船上,船家掐准时间抵达了一个渡口,渡口边的小镇专门就做这些生意,客栈也从好到坏各有级别。等下了船许掌柜挑了家不上不下、房间也不上不下的客栈,看着对发霉被子浑身不自在的陈宫姚珞摇了摇头,表情里多了点叹息。
  果然,是个大少爷啊。
  “你好像很有经验?”
  “嗯?有东西遮着就很好啦。”
  曾经和老师也是全国乱跑,姚珞当然也有露天宿营的时候:“还是说你想要被子闻起来也是香香的?那怎么可能嘛。”
  看着陈宫脸涨得通红的模样姚珞也不再调戏他,只是淡定地把那床发霉的被子挪到了旁边,自己跳上这个土榻把随身带着的衣服拆开,准备晚上就盖着这个睡:“路上不便的事情多了去了,我都能忍,你还不能忍?明天到了县城再好好打理。另外你放心睡,这地儿遇不到打劫的。”
  看着姚珞似乎格外熟练的模样陈宫沉默了片刻,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中。等六天过去到了范县,立刻下了船带着姚珞坐上了前来接他们的牛车。看着抓住自己手腕的陈宫,姚珞挑了挑眉,等坐定了才慢吞吞理了理自己的衣襟:“你练过弓?”
  “嗯。”
  “手劲挺大,要不是知道你我二人是师兄妹,怕是许掌柜能当场喊我被强人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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