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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大人的小青梅-分卷阅读82

夫人知他心里定然是想着日后不娶妻的,是以才这般无所谓。
  可这事由不得他。
  他既然是定国公府的世子,享受了定国公府带来的权势,那也要担起相应的责任。
  “你记得就好。祖母知你怕卫媗受委屈,你放心,祖母定会寻一个大度的能容人的小娘子做你正妻,必不叫你那心肝肉受委屈。”
  薛无问漫不经心地摩挲着茶盖的边缘,听见薛老夫人这话,心里头不由得笑了。
  当初“魏姨娘”的称呼便是祖母定下的。
  因着是祖母发了话,整个国公府上下,便是暗一、暗二这些知晓卫媗真正身份的亲卫,见到卫媗,也只能喊一声“魏姨娘”。
  祖母怕他起了娶卫媗的心思,千方百计敲打他,又是“魏姨娘”又是要给他相看旁的小娘子,也是用心良苦了。
  他理解祖母一心要护着定国公府的立场,可他除了是定国公府的世子,也是卫媗的男人。
  薛无问捏了捏眉心,做出一副不得不妥协的模样,道:“如今朝堂的纷争日益严峻,祖母,您先让我安安生生处理好朝堂之事,再同我说娶妻之事,可好?”
  -
  从静心堂出来,薛无问缓步回了无双院。
  进了暖阁,举目望去,却压根儿找不着他姑娘的踪影。
  拉过一边的小丫鬟一问,方才知晓卫媗已经回了寝屋。
  寝屋离暖阁并不远,不过一刻钟的步程。
  此时的寝屋里,佟嬷嬷正领着几个丫鬟,坐在窗边缝月事带。方才姑娘刚调好香,忽觉下腹坠坠,去了净室一看,才知是来癸水了。
  姑娘一贯爱洁,自是忍不得的,只好匆匆忙忙回来寝屋。
  门外的薛无问刚进门,便瞧见了窗边的场景,登时脚步一顿,不用问都猜到卫媗的小日子到了。
  前两日,卫媗才将将停了那一吃便不得行房的药。
  他忍了十天,总算等到了能解馋的时候了。
  偏生昨日被公务耽搁,回来得晚,到无双院时,人姑娘已经睡沉了,他便舍不得弄醒她。
  哪成想今日她竟然来了癸水。
  可一想到从前卫媗来小日子时的不适,他忽然又没了脾气。那一点子不能开荤的浮躁,自然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夜里用过晚膳后,他将卫媗抱坐在膝头上。
  大手抚着她的下腹,问道:“难不难受?”
  他的手十分温暖,隔着衣裳都能够感觉到那浅浅的暖意。
  卫媗抬眸望他,道:“不难受。”
  自从吃了方神医的药之后,小日子里那手脚冰凉,下腹坠痛的毛病已经好了许多,眼下是当真不难受的。
  可薛无问还是细致温柔地给她揉小腹,临上榻前,还亲自灌了汤婆子,放在寝被里给她捂脚。
  熄灯后,内室便暗了下去,唯有窗外清浅的月光透过窗纸,渗了些薄薄的光进来。
  拔步床里,薛无问将卫媗搂入怀里,低声道:“睡吧。”
  怀里的姑娘又香又软,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意志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心猿意马的。
  卫媗轻“嗯”了声,却并未阖眼,削葱似的指,忽地从他的里衣下摆探了进去,借着相拥的姿势,慢慢抚上他背上的鞭痕。
  薛无问垂眼看着卫媗,这姑娘近来似乎多了这么个癖好。喜欢在临睡前抚他背上的伤痕,不言不语地,极其专注地,仿佛是在摸着一件世所罕见的珍宝一样。
  要搁往常,薛无问对她这动作自然受用得很的,他就喜欢她亲近他。
  可眼下他都多久没开过荤了,卫媗这动作无疑是在往干柴烈火里再浇一把油,老房子都要被烧没了。
  原就隐忍到不行的男人身子一僵,喉结滚动了好几下,哑声道:“祖宗,你再摸下去,我就要用旁的方式欺负你了。”
  卫媗指尖的动作没停,只轻轻柔柔问:“你要用什么旁的方式欺负我?”
  薛无问咬咬牙,道:“用你定然不会喜欢的方式。”
  他家姑娘一贯来爱洁,那双手又养得格外的娇气,_0_bai_0_nen嫩的皮肤吹弹可破,跟蒸出来的乳酪羹似的。
  薛无问肖想过她那双手,可也仅仅是肖想而已。
  她那么个爱洁的人,那些个污秽旖旎的事,他心里再是想,也是舍不得勉强她的。
  卫媗不说话了,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薛无问方才也只是在嘴里逗逗她罢了,没真想要她做什么。眼下见她停下了,便笑了声,正要开口,背上那只细软的手忽然滑过腰侧,往下去。
  “是这样么,薛无问?”
  海棠红的幔帐里,卫媗的声音很轻。
  薛无问眸色一深,手指抬起卫媗的下颌,借着微弱的月光,端详她的脸。
  见她脸上并无半点不愿的神色,才轻“嘶”一声,按住她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毫无章法又胡作非为的手,哑声道:“我教你。”
  -
  溶溶月色,微风徐徐。
  庑廊下,淡黄的纸灯笼被夜风吹得摇晃来摇晃去,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与屋子里的窸窣声渐渐重叠。
  入了夜后的无双院素来是不留人伺候的,便是佟嬷嬷,也回了自个儿的屋里歇下了。
  内室里,幔帐被掀开一半,烛灯亮了一盏,搁床头小几上。
  卫媗坐在榻上,乌发凌乱披落,小衣被扯得松散,露出半截映着红梅点点的锁骨。
  薛无问亲自去打了盆温水,拿帕子沾湿了,给卫媗净手,仔仔细细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洗得干干净净。
  足足洗了好几回,才笑着问她:“够干净了么?”
  卫媗垂着眼,勉为其难地点点头,心里还是想着,明日要让嬷嬷拿新做好的梅花胰子净手。
  薛无问将水盆放一边的架台上,回到榻上,低头去寻卫媗的眼,柔声哄着:“小祖宗委屈了。”
  卫媗闻言便搓了搓指尖,总觉着那种滑腻的感觉还在。想起方才他咬着她耳骨,在她耳边说的那些浑话,耳垂瞬时又红了些。
  她默不作声地拉过寝被,躺了下去。
  头才刚枕上竹枕,身后的男人便贴了过来,拉过她的手腕,轻轻揉捏,温声道:“下回不弄了。”
  大约是见她方才不说话,薛无问以为她是真委屈了。
  想想也是,青州卫家唯一的嫡女,又是未来的太孙妃,从小锦衣玉食如珠如宝地养着,让她做那些伺候人的事,自然是委屈的。
  卫媗任他按着有些泛酸的手,轻声道:“我没觉着委屈。”
  会让她觉着委屈的事她不会去做,真去做了,就不会在这会矫情地委屈上了。
  诚然要搁从前,方才那样的事她是决然不乐意做的。不仅是因着爱洁的习性,更多的内里作为世家贵女的矜持。
  卫媗还记得刚及笄那年,太子妃从盛京派了教养嬷嬷到青州去教她为妻之道。
  那教养嬷嬷是太子妃身边最得用的宫嬷,教导她的那些话自然也是在替太子妃传达的,一字一句都在告诉她,要如何才能成为一名合格的太孙分。
  譬如为正妻者,要端庄贤惠,要温良大度,绝不可行那魅惑之事。
  尤其是行榻上之事时,也要维持着一个正室该有的矜持。媚上承欢,那都是姬妾那等子玩意儿才会做的事。
  那时母亲进来她闺房,恰好听到了宫嬷说的那些话。
  在宫嬷走后,还特地喊她过去,同她道:“夫妻之间,若是感情好,便不必给自个儿定什么条条框框。只要两情相悦,行闺房之乐时无需太过拘谨。”
  彼时她尚未出阁,自是不明白母亲的话中之意。
  可现如今,却是懂了。
  卫媗抬起一双湿润的眼,乌黑的眸子沉静如皎月,她对薛无问道:“从前母亲说,两夫妻若是感情好,便不必太过拘着自己。方才那样,我不觉得有什么委屈,也……不讨厌。”
  说起来,他们二人好了这么久,他在榻上就从未餍足过。
  他这人吧,穿上衣裳时,瞧着倒是个清瘦贵气的翩翩公子。可脱了衣裳,那具身躯却又是实打实的武将才会有的体魄。
  偏生她身子骨一贯来娇弱,在榻上也是真的不太能受得住,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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