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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一家人-分卷阅读29

是那个叫厚炎的道:“又开始了……”
  
  随着剑鸣之声,不远的山上,又忽然起了一声狼嗥,那嗥叫孤冷而寂寞,远远传来,却奇异地和剑鸣之声遥相呼应。
  
  众人都皱起了眉头,这种情景是他们没见过的。
  
  无末却仿佛若有所思,望着那狼嗥传来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夏看他有心事的样子,可是当着众人又不好问什么,便轻轻拉了拉他的手。
  
  这时候厚炎向大家提议:“也不知道哪里来的狼叫,竟然和我们的剑鸣呼应。不如我们几个上山去看看?”
  
  无末听到这个,忙沉声阻止道:“不可!”
  
  众人没想到他这个平日一言不发的人竟忽然说出这话,都看向他。
  
  无末向大家解释说:“不要忘记,我们的任务是守候神庙,如果贸然上山去查探,一则夜晚山路难行,我们很难找到狼的踪迹,二则就怕有不轨之人趁虚而入。”
  
  无末这一说,其他人都纷纷醒悟过来:“对啊,那狼叫之声虽然奇怪,但明天我们禀告族长便是,可万万不能耽误了守候神庙的大事。”
  
  厚炎颇感意外地看了眼无末,又扫了眼无末身旁紧紧相靠的半夏,点头说:“你说得对,我倒是莽撞了。”
  
  当下半夏陪着众人一起守夜,一直等到天亮了,大家才各自散去,而半夏和无末也牵着手回家了。
  
  回到家里,关上屋门,半夏再也忍不住地问无末:“那只狼到底在叫什么,你听出了什么吗?”
  
  

第二十二章
  无末皱了下眉头,摇头说:“它没说什么,只是在夜晚感到躁动,所以起来嗥叫几声。”
  
  他停顿了下,才慢慢地说:“它是小黑。”
  
  半夏一听,吃了一惊:“你没听错?”
  
  无末点头:“没错。虽然分开了许多年,但小黑的嗥叫我是认得出来的。”
  
  他在屋子里来回走了几步,皱眉沉思片刻,才说道:“我听着那神庙的剑鸣,仿佛在呼唤什么……”
  
  半夏听着这个,也觉得奇怪了:“神庙在呼唤什么?总不至于在呼唤小黑吧?”
  
  无末再次摇头:“应该不是的。狼的嗅觉和感觉一向灵敏,小黑也许是听到了剑鸣之声,感觉到了异常,于是才夜半嗥叫吧。”
  
  半夏想想也是,便也不再问了,可是这半夜异常的响动,到底是让人担忧。
  
  无末明白半夏的担心,可是他内心深处却有更深的担忧。上古山那么多只狼,为什么只有小黑在这寂静的山林里嗥叫?
  
  整整一个白天,无末做事总有点心不在焉的,一直到了晚上,眼看着身边的半夏睡着了,他依然无法入眠。
  
  闭上眼睛,侧耳倾听,无末忽然心中一动。
  
  他的耳力一向不同寻常,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声音。
  
  无末小心地起身,轻手轻脚不惊动身旁熟睡的半夏,披上衣服出门,刚打开茅屋,便只见月光如华地洒在院子里,而就在自家茅屋的篱笆墙外,一只通体黑色的野狼犹如剪影一般正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仿佛等了自己许久。
  
  无末心中一震,轻轻关上屋门,慢慢来到篱笆墙前,蹲下来,默默地看着眼前的野狼。
  
  “小黑,发生什么事了吗?”他轻声问它。
  
  小黑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狼眼在月光下发出森森幽光,静静地望着无末。
  
  无末试图伸出手,想摸摸小黑的耳朵,可是手伸到一半便停了下来。
  
  他知道狼类是非常有灵性的一种动物,如果自己摸了小黑,若是其他野狼在小黑身上闻到自己的味道,总是对小黑不好的。
  
  无末关切地问:“小黑,你是不是不舒服?”
  
  今晚的小黑看着和那一日威风凛凛站在半山腰的小黑截然不同,反倒有些像小时候所熟知的那个小黑了。
  
  小黑低下头,不言语,低垂的幽绿色狼眼却流露出让人难以解读的哀伤。
  
  无末轻叹了口气,轻声问:“小黑,你难过了,为什么?”
  
  小黑仰起头,侧脸,看着不远处融在黑暗中的神庙。
  
  无末站起来,今夜的神庙很是安静,没有剑鸣,没有异响。
  
  可是为什么,小黑会来到山下,来到这里呢?
  
  就在这时,茅屋门打开了,半夜醒来的半夏披着虎皮袍出现在门口,当她看到蹲在篱笆旁的野狼时,吃了一惊,心道这不是无末的兄弟小黑狼吗?眼看着一人一狼都转头看过来,她立刻有了惊扰了别人的感觉,忙轻声道:“啊,你们继续——”继续什么?继续聊?——她结巴着小声道:“你们继续聊……”说完赶紧关门进屋。
  
  可是这一人一狼却实在没什么可聊的,小黑俯首片刻,便站起身来,蓬松的尾巴也翘起来了,那姿态是要告别了。
  
  无末不舍地点了点头:“小黑,回去吧,自己保重。”
  
  小黑回过头最后看了无末一眼,便轻轻一跃蹦到了旁边的山石上,然后撒腿飞奔而去,很快不见了踪迹。
  
  后来很长的一段时间,无末都没见过小黑,即使偶尔踏入狼族禁地,他也没看到过小黑。
  
  他只是听守候神庙的人说,有时候神庙旁边会有一个狼影一闪而过,但真是一闪而过而已,谁也没有看真切过。
  
  这件事,大家自然报告了族长,可是族长并没有说什么。
  
  上千年来,望族和山上的群狼有个不成文的规定,互不干涉。他们已经相安无事一千多年了,他们也相信不会有一只狼胆敢冒犯望族人的神庙。
  
  不过族长却重新调整了轮班的分配,把无末调到了另一个队组,那个队组的队长因为前几日上山摔了腿,只好暂时退下,无末便成了那一小队的头目。
  
  这件事对其他人来说也许是小事,可是对半夏来说却是极大的事了。她很高兴,因为这个举动代表着无末在族中的地位。
  
  这个男人前半生过着孤冷的生活,她希望后半生她和他在一起能够幸福,可是幸福并不是吃饱穿暖关上门来过日子,这还包括在一个群体中获得一定的认可和尊重。
  
  原本苏老爹对于无末是不太满意的,可是经过这件事,他对这个女婿的看法变了。
  
  如今天也要暖和了,苏老爹最爱的事就是拿着一个小马扎坐到胡同口,和那些上了年纪的老人拉家常,每每说起自己的两个女婿,二女婿如今越来越出息,三女婿将来肯定更出息。
  
  这个更出息,自然是当族长了,这个苏老爹没好意思说,其他人也不便说破。毕竟族长的人选是大事,族长是每个人都要俯首尊重的人,这个事可不是街头议论着玩的。千百年来,对于望族人来说,那个鱼头拐杖都是至高无上不可亵渎的。
  
  可是就在苏老爹洋洋得意之时,一旁的牛婶很是不乐,跑过来打趣苏老爹:“你家迎春,现在是怎么回事啊,是要再嫁呢还是要就留在家里了?”
  
  这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苏老爹听到这个顿时没声音了,过了半响才蹦出一句:“看她自己意思吧,她身子骨不好,过一段身子好了,就在咱村里找一个吧。”
  
  牛婶却不放过他,继续打趣:“得,你家迎春走路带风,哪里像身子骨不好的样子?你说她怎么就自个儿回来了呢,该不会是被人家赶回来的吧?”
  
  牛婶这么一说,大家也都疑惑起来,又开始议论这群外族人怎么个狼心狗肺,于是终于有这么个人忽然来了一句:“想想无末他娘吧,可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这话一出,在座的年长的都不吭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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