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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仙君攻略手册-分卷阅读22

好了。”
  变态啊!
  岑轻衣伸长手臂,手指终于勾住长鞭。
  “宁宁,快走!去找沈师兄!”
  她一鞭甩过去,那人猝不及防,竟然被她偷袭成功,鞭尾瞬间在脸上划出一道小小的血痕。
  他脸色大变,拇指慢慢地抹过脸上的小伤口,缓缓地将血舔了去,眼睛危险地眯起来:“好,你竟敢伤我的脸。”
  他看宁宁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一点都不在意:“你以为再来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崽子就能逃出去了么?”
  岑轻衣不言,甩鞭攻去,生死之间竟鞭影如雨。
  可她虽然在沈千山的监督下进步神速,这身体又有原本的功力,但到底算是从零开始。那人轻易地避开她的攻击,五指成爪,朝着她的脸飞快攻去,尖锐的指尖已经触碰到她的鬓角,眼看着就要直接将她的脸皮整片剥落下来!
  *
  宁宁吓呆了,听到岑轻衣叫她快去找沈千山,毫不犹豫地冲进漫天雨幕中。
  雨瞬间将她淋得透彻。
  她一脚踩进水洼里,“扑通”一下跌倒在地,粗糙的石头将她的膝盖和手肘擦破,她撑着爬起来,提着满是泥水的裙摆,踉踉跄跄地往沈千山的方向跑去。
  她一把推开沈千山的门,嘴里满是血腥味:“哥哥……救命……救救姐姐!”
  沈千山正在床上修炼,突然被打断,还未锁住的灵力在经脉中四处冲撞,一丝血从他的唇边溢出。他抬手擦去,一双眼中寒冰凝结。
  他拿出符咒,在宁宁身边布置好一个保护的阵法,道:“你不要出来。”
  说罢,他提起踏雪,飞身向西厢房赶去。
  *
  岑轻衣瞳孔紧缩,一瞬间觉得自己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下一秒,一道白色的身影窜到她的脸前,尾巴强甩,将那变态的手甩得脱离了轨道。
  正是长水!
  岑轻衣乘机后退,反手一鞭又甩出去。
  那人一把抓住她的鞭子,手上一震,鞭子从岑轻衣手中脱出。他又探手,毫不费力地捏住长水的脖子,尖锐的指甲准确地抠住它的逆鳞,一点一点地敲开来。
  鲜红的龙血从鳞片下渗出。
  长水在他手中疯狂地甩动长尾。
  岑轻衣不知道为什么长水不变回大龙的模样,但此时长水被那人捏住脖子,甩尾的力度渐弱,已是危在旦夕!
  一道银白剑光冲破漫天雨幕,斩在那人手上,逼得他放开长水,迎上沈千山的攻势。
  长水瞬间掉落在地上,岑轻衣手疾眼快将它捡起来放入怀中,感觉长水浑身如同寒冰。
  沈千山提剑和那人过招,夜要过半,他能感到灵力正疯狂地消退。
  那人原以为沈千山是个棘手的对手,但见他剑势渐缓,灵力如线,嗤笑一声,一掌将他打至半空,背冲大树撞了上去。
  三人合抱的大树瞬间折断,巨大的树冠重重地砸在地上。
  沈千山一口血喷了出来。
  “哎呀,还当是你的什么救兵,原来是银样蜡枪头,徒有其表罢了。”那人柔声道,“现在还有谁能救你呢?刚刚跑出去的小娃娃么?你放心,下一个就是她了。”
  他脸上的伤口已经愈合,此时缓步朝岑轻衣走来。
  他笑如毒花,尖尖的指甲搭上岑轻衣的脸,缓缓摩挲,一个用力,指尖划破了她的脸,血顿时从伤口中涌了出来。
  那人道:“啊呀,那就慢慢来吧。”
  他一把掐住岑轻衣的脖子,手上缓缓加力。
  岑轻衣被他掐得脸色爆红,难以呼吸。
  她感觉到自己的喉头嘎吱作响,肺就要炸开来,嘴里满是血的铁锈味。
  夜半时分,狂风怒号,暴雨倾盆,乌云吞吐着紫红的雷电,“轰隆”一声,劈了下来。


第19章 山有木兮(十二)
  情况危急,沈千山强行运转锁在丹田中的灵力,飞速掠过庭院,提剑向那人的丹田攻去。
  那人骤不及防,躲闪不及,被沈千山一剑贯穿肩胛骨。
  岑轻衣被他放开,跌坐在地上。长时间的缺氧让她的眼前一片漆黑,久违的空气涌入肺中,她猛烈地咳嗽起来。
  那人运力将插|入血肉不断颤抖的踏雪剑缓缓逼出,血的味道_0_ci_0_ji了他,他眼神逐渐疯狂,嘴角扯出一丝邪气的笑容,出手如电,五指成抓,一把掏入沈千山的肩胛骨同样的位置,一顿狠抓!
  沈千山闷哼一身,一把握住被扔在一旁的踏雪,再度出招!
  那人狠狠抽出五指,血肉翻飞,一只手抵住踏雪,另一只又要往沈千山的另一边肩胛骨攻去!
  沈千山本就是强行运功,此时他丹田干涸,绞痛异常,灵力全部散去,握住踏雪的手青筋毕露!
  而就在此时,那人腰间的一块玉排倏忽亮了起来,他停下动作,迟疑片刻,放出一个由一大一小两个圆球形的东西拼成的法宝。
  那法宝在地上越来越大,膨胀成房子大小,瞬间将无力反抗的沈千山和岑轻衣吸了进去。
  那人食指轻扣玉排,在原地等了片刻,两道黑色身影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他朝那两人说到:“看好他们,先蒸一蒸,等我回来就用他们炼旗。”
  两人点头,那人腰间玉排有规律地发出光亮。
  “嗡”地一声,他瞬间消失消失在原地。
  倾盆大雨疯狂地从天上砸下来,黑沉沉的天就要崩塌下来。
  *
  岑轻衣带着浑身湿透的沈千山匆匆躲到一个山洞里。
  山洞前开着一树栀子花,静静地散发幽香。这花开得大,每朵都是手掌大小。
  但她心中焦急,只看了一眼就与这树花擦身而过。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受了伤,沈千山今天似乎相当虚弱,此时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她能感觉到沈千山略高的体温顺着衣衫透出来,而血就像小溪一样汩汩地从他的肩膀流下。
  这里遍地落叶,混合着一层淤泥,一脚踩上去就是“噗”的一声,空气中弥漫着一丝腐烂的气味,也就只有这个山洞尚且干净一些。
  岑轻衣急匆匆地环顾四周,这里没有净水,而她的储物袋中也没有准备纱布和净水。她猜沈千山应该准备得很全,但她又打不开沈千山的储物袋。
  她实在找不到什么别的可以替代的东西,还好她的衣服尚且还算干净,于是她牙齿咬着衣袖,手上一用力,“呲啦”一声撕下袖子,露出半截藕臂来。
  沈千山肩膀上的衣服已经在方才的打斗中被撕毁了,伤口露了出来。她将手上的布叠了叠,拿出伤药,小心翼翼地洒在沈千山的伤口上,想要给他铺上药就包扎起来。
  但沈千山的伤口出血太多,不断涌出的血冲开药粉,怎么也止不住。
  她着急地咬着唇,手不住颤抖,将药粉倒了小半瓶在布上,一把按在他的伤口上。
  温热滑腻的鲜血透过布料渗到岑轻衣的手上,她的手抖得厉害,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沈千山闷哼一声,眼神变得清醒起来。
  岑轻衣见他终于清醒,声线都在颤抖:“你还有药么?快处理一下伤口啊!”
  沈千山因为失血过多,脸色苍白,但仍然容色不改,道:“别慌,小伤罢了。”
  岑轻衣感觉自己手上一热,又是一股血涌了出来。
  她崩溃道:“什么小伤?这么多血怎么还是小伤?!”
  从小到大,在沈千山的记忆中,从未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他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很久以前的某个瞬间,他嘴里被谁强行塞了颗麦芽糖,有种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上化开。
  他突然眉心微皱——在他记忆中,他又未曾吃过麦芽糖,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沈千山见岑轻衣吓得面无血色,摇摇头,道:“劳烦岑师妹了,请师妹守住洞口,接下来的我自己可以处理。”
  岑轻衣本想给他打下手,却被沈千山一句“男女授受不亲”给挡了回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地去洞口守住。
  什么玩意,都这样了她还能想着占他便宜么!
  气死了!
  她气鼓鼓地背对着沈千山,身后响起一阵衣料摩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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