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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骨师-分卷阅读25

 不难听出,就像他说的那样,我的身份是不能曝光的,即便是他手下的那些警员。我相信这是对我的一种保护手段,很有可能马天才也是如此,我们默默地藏在阴影里为杨洪军提供线索,也默默地被他保护着。
  到了临别的时候,杨洪军让我平日里多多注意,如果发现家的周围出现任何可疑的现象,都立刻联系他,他也会安排人暗中对我进行保护。
  出了病房门,我就看见杨安可在不远处站着,一直望着杨洪军病房的方向。在看到我出门的时候,表情突然又变得有些凶巴巴了起来。我就纳闷了我是欠你钱还是怎么着,凭啥我无缘无故要被你翻白眼呢?想到这里的时候,嘴贱的毛病又犯了,于是我嬉皮笑脸地对杨安可说:“呦,您还在这儿盯梢呢?别盯了,快进去吧,我就不在这儿碍您的眼了。咱俩估计也没机会再见面了,临走之前,我给你一个迷人的微笑,记住我的好吧。”
  说完我裂开嘴非常做作的朝着杨安可笑了起来,那样子有些像个变态。杨安可被我这么突如其来的一撩,看得出她非常不爽,就在她打算开口骂我的时候,我转过身去,哈哈大笑着离开了。
  这报复,爽!
  我按照杨洪军的吩咐,这些日子以来,小心翼翼地过,平日里每天都会跟杨洪军每天发一条信息,互报平安。但是这件事我始终没有告诉我的父母,父亲也许还会理解,但是我母亲可能会因为我的决定而着急,甚至责备我。我并不害怕这种责备,而是害怕这种责备之后,我会怀疑我这个决定的正确性。
  大约过了半个多月,依旧没有杨洪军那边传来进展的消息,我开始有点着急,按理说大安的卦象之下,不该等这么长时间才对,我告诉杨洪军时间长的话大约得一两个月,其实根本不需要这么长,只是我为了确保我的准确度而刻意把时间说得比较久而已。以我自己内心的判断,十五日前后,应当就有消息传来才是。
  就在那一天,晚上和父母一起吃饭的时候,因为父亲眼盲无法看新闻,所以多年来一直有一个习惯,那就是晚上吃饭的时候,要听收音机里的广播,了解下这些日子发生的事。父亲不会太关注国家的大事,因为他的世界注定了就是这一片小小的天地,所以日常出了听戏剧之外,就是听听本地的广播台。
  而那天晚上,广播里播放了一条新闻,却引发了我的注意。
  这个电台每天同一时段,都会播放一些本地市民家长里短,老百姓的身边事。同时段的收听关注度是相当高的,在广播人群里,有着不菲的听众量。那天的新闻,却说了这么一件奇怪的事:
  在本地城郊一处被村民承包的鱼塘里,就在这段时间里,鱼塘里的鱼开始莫名其妙地陆续死亡,更加古怪的是,从未栽种什么水生植物的鱼塘,竟然在短短时间内,水面中央长起来一株粉红色的莲花。
  新闻里说,经过品种观察,这株莲花有十八瓣花瓣,花朵较大,通体粉红透白,是难得一见的古莲品种。而这种莲花并非本地有的品种,鱼塘也不适宜这种莲花的生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有待专家进一步考证。
  新闻的末尾,播报员说道:“某某台记者,在某某地发来报道。”
  这里提到的某某地,在我听见之后迅速在脑子里找了找在地图上的方向,正好位于杨洪军住院的地方东北方向,而那株奇怪的莲花,会不会跟那个有着莲花标记的组织有什么关系?还有那些离奇死亡的鱼,如果是水质的原因,为什么鱼死了,莲花却绽放了?而且莲花的生长绝非朝夕之功,我们都知道莲花的根是埋在淤泥里的莲藕,如果是鱼塘主自己栽种的后来却忘记了,那他为什么就独独栽种这一棵呢?
  杨洪军说过,有什么不解之处,立刻给他打电话。于是我吃完饭后就给他发去了信息,强烈地表达了我对这个鱼塘的怀疑,我怀疑的理由多少有点乱枪打鸟的意思,但就算我的猜测是错误的,也无非是一个失败的调查罢了,反正现在也没什么突破,不差我这一次。
  杨洪军听了我的分析后,立刻告诉我让我放心,他明天就_0_hui_0_pai人去调查这个鱼塘。而第二天到了差不多傍晚的时候,我接到杨洪军打来的电话,他在电话里告诉我,林业局对鱼塘里鱼类死亡的化验结果,是死于高浓度甲醛。初步怀疑是有人投毒,但是在放干鱼塘的水准备重新蓄水的时候,却发现鱼塘的底部,有一个密封的玻璃缸,缸里有一具被不明液体浸泡的尸体。
  我问杨洪军:“是我们要找的那具尸体吗?”
  杨洪军说:“正是这具。”


第23章 尸体
  诚如我说的那样,我上过大学,我是读书人。所以前些日子在医院里探望杨洪军的时候,我曾断言照片上那股子奇怪的味道,就是用来当防腐剂使用的福尔马林。于是后来等待消息的这些日子,我也曾经对这种化学品有过一些了解,于是我猜测,那口玻璃缸里用来浸泡尸体的不明液体,应当正是福尔马林。
  这其实不难猜测,因为鱼塘里的鱼死于高浓度甲醛,而福尔马林正是甲醛高浓度液态的表现。只不过能够装满整整一缸,这恐怕是需要不少福尔马林才行。于是我在电话里告诉杨洪军:“你先想办法把场面控制住,暂时不要外传,先把尸体弄到手再说。”
  杨洪军可是一只老鸟,虽然眼下受伤,行动不便,他还是有发号施令的权利。只是我和他心里都清楚,我们的下一步线索,一定是从这尸体上去寻找,凶手杀人后装了玻璃缸,其密度大于水的密度,于是就沉入了鱼塘底下。只是这鱼塘水面上那朵莲花,凶手若是想要掩人耳目,大可不必专程放上独独的那么一朵,这一切看起来,更像是一种具有仪式感的东西,似乎凶手丝毫不害怕尸体被我们找到,反而生怕我们找不到一样。
  对于警察来说,这毫无疑问是一场挑衅。而我却知道,这个挑衅却是针对杨洪军的。杨洪军在挂上电话之后,很快就派了车子来接我,但是车行驶的方向却并不是警察局,而是直奔东北面,路上我猜测,这估计是要到案发现场去了。
  但是这却让我不免有些担心,不是说好了我只是秘密工作,不抛头露面吗?这如果让我去现场勘查,岂不是摆明了跟那个凶手说,我也全力在参与此事?可是由于来接我的那位警察一路上并未跟我说什么,我也不方便先开口询问,心想着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兴许杨洪军此举,有他自己的安排。
  车一路开到了城郊,却并未朝着案发现场的方向而去。只是在靠近那个地方的时候,转而去了一处公墓。我正寻思着难道这短短时间内,就已经给死者买好了墓地,然后匆匆下葬了吗?这是要我开坟掘墓,到坟里摸尸体吗?
  这是一座民政公墓,除了贩卖墓地安葬逝者之外,这里还有告别厅,火化炉,种种迹象表明,这个公墓的运营单位还是很有服务意识的,知道现在城里办丧事也不方便,索性提供便利,让老百姓一站式解决。这人生的最后一程走到了这儿,也算是安得其所了。
  可是开车的警官在停好车以后,却把我直接带到了从接待处往墓地走中间的一栋小楼里面。我在进楼之前看了看挂在墙上的牌子,上边写着“某某区公安分局,指定法医解剖室”。于是我才恍然大悟,想必是杨洪军知道这种浸泡后的尸体长途运输不便,也容易招人耳目,于是就近联系了一处有条件存放尸体的地方,然后把我给接了过来。
  进屋之后,一个满身市侩气的中年微秃男人凑了过来,满脸含笑与我握手,嬉皮笑脸地说道:“呦,凯爷!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我还以为就我一个人过来了呢!”
  此人正是马天才,想必是在我和杨洪军电话通话结束之后,他就立刻联系了马天才,因为他自己本人身体有伤,无法前来,办案的警员多多不便参与我和马天才调查的事,于是就让我们俩碰个头,好先行了解一下情况。
  我看马天才一脸笑容,低声对他说道:“马大哥,你没搞错吧?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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