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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旧事-分卷阅读83

老成精了,他是再了解丁司令不过的,丁司令嘴上夸夸其谈,但他真正的想法肯定正好相反!他恨不能宰了靳青河!
  靳父联系不到长子,日夜担心受怕,总怀疑是丁司令私下结果了自己的长子。又兼之次子一事,真要一夜熬白了头发,整个游泳圈就漏气似的囫囵瘪了一个可观的规模。直到靳青河发去电报,靳父才如蒙大赦,凄风楚雨地诉说起这一个月来的种种遭遇。
  靳青河出神地望着窗外赤白的阳光,落地窗上映着他眉目浓秀的俊脸。
  靳蓝泽是在柳州出的意外,这里面必有蹊跷。——年瑾玉,他想干什么?那个柔弱害羞的少年,难道还能害了蓝泽不成?他们能有什么深仇大恨?他们那时不还挺好的朋友吗?难道是因为自己的拒绝?
  靳青河觉得自己真是越想越离谱。年瑾玉在他的印象中一直都是娇憨傻气,活蹦乱跳的,受了委屈也是一个人躲着抹眼泪,这样一个小少年,难道还能坏到哪里去不成?
  既然蓝泽指名道姓的要求他去接人,那他便去一趟又何妨。说到底,蓝泽也算得上他的亲人了。对方难得撒一次娇,他这个做哥哥的如果不回应,他必定要伤心的。
  靳青河默不作声地做了决定。等到晚上丁太子从军校回来,他便在饭桌上提起此事。
  丁太子一听,一口白米饭就卡在喉咙口吞不下去了。
  他好不容易熬出头来,熬出了个二人世界,这心情就跟多年媳妇熬成婆婆一样得意又伤感。可是这好日子没过上几天,怎么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了?再说那年瑾玉不都人走菜凉了吗,怎么还没消停?那靳蓝泽不过是个弟弟罢了,不自去寻找良人,死乞白赖他家阿青算个什么英雄好汉?这一个两个的小兔崽子都在瞎折腾个什么劲啊,就专会对着他屋里人使劲呢这是!
  丁太子搁下碗筷,扯下餐巾,开始揎拳掳袖,酝酿情绪,打算到床上兴风作浪,一举拿下心上人。
  当然,结果可想而知。
  因为靳青河不放心公司跟军校的事宜,所以丁太子被迫留下来看家。靳青河觉着接个人必然用不上三天两夜,也不必大动干戈,所以只带了两个卫兵,几把手枪就出发了。因为丁太子虽然浑身瘫软在床褥中,依然喋喋不休不肯轻易开城门放通行,所以靳青河无奈只能跟他做了约定,自己半个月之内必须回来,否则丁太子满可以大摇大摆地上柳州逮人回家。
  ···
  靳青河给远在柳州的年瑾玉发去电报,询问他具体的地址,要前去领走自己那个给他添麻烦的弟弟。
  一个星期后年瑾玉才给了答复。没有正面回答,只表示到时自己会亲自去火车站迎接他。靳青河有些苦恼,他因为之前那些事情,对年瑾玉有些膈应,不大想跟对方见面。但对方既然如此热心,又是如此坚决,他也不好推脱,便回电说明了自己所乘列车的班次。
  在靳青河的印象里,年瑾玉一直都是只淘气,活蹦乱跳又胆小怯懦的小动物。高兴的时候哈哈笑,委屈的时候瘪嘴哭,虽然快奔双十,却完全天真好动,是个小孩子的心性。他一度误以为他是小弟的化身,所以对他百般爱护。但是如今想想,那真像一场镜花水月的梦。
  因为这记忆太深刻,所以当靳青河走下火车,见到年瑾玉那么个热烈的阵仗时,真给他结结实实地唬了一跳。年瑾玉那派头,那排场,简直有点国际友人面对面的架势。列队,鲜花,仪仗队。铺排太过,反而显得生分了。
  两个卫兵先提着行李走出车厢。后头,靳青河拄着钢制手杖也慢慢下了台阶。等在水泥路上站稳了,才取下头顶的毡帽,露出蓬松微卷的刘海下一对温润的眼睛。他朝对面的年瑾玉微微颔首,嘴里呵出一口冷冰冰的白雾。
  “越绝孤城千万峰江流曲似九回肠”
  唐代柳宗元曾经热情赞叹过这座历史底蕴厚重朴实的城市。
  柳州的冬天是寒冷而干燥的。这种冷跟上海阴沉沉的湿冷不一样,柳州的冷是坚硬而霸道的,冷得足以把人们胸口仅存的一点温暖呵成冰锥。靳青河适应不了这种冷。虽然现在柳州在文字界定上已经度过了冬天的尾声。
  年瑾玉还是分开时候的模样,穿戴时髦,体面,因为天冷的缘故,那时髦便时髦出了粽子的形状。杏眼,菱唇,梨涡,看着靳青河的小眼神水汪汪的,脸颊娇嫩如花瓣。他对这场重逢似乎是很高兴的,眉眼都是笑,然而又秀秀气气的不敢宣之于口,就变成了个欲说还休的模样。只使劲地盯住靳青河含羞带怯地笑,美成了一个花骨朵。
  年瑾玉站在热热闹闹的仪仗队前方,快速地抿住嘴笑了一下。在锣鼓喇叭萨克斯混杂中,他语调欢快地对着朝思暮想的大哥唤了一声:“大哥呀!”然后快走几步上前,搂住靳青河一边的手臂。
  靳青河像个温厚的长者一样慈爱地拍拍他的手背,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虽然年瑾玉表现得如此大度如此尽释前嫌,但他还是免不得要尴尬。
  “大哥,坐那么久的火车,很辛苦吧?瑾玉给大哥接风洗尘吧!咦,这是什么?”年瑾玉仿佛才发现靳青河的手杖,惊奇地撑大眼睛讶异道,“大哥,你腿怎么啦?”
  靳青河不着痕迹地一缩手臂:“没什么,一点小意外,好得差不多了。”
  年瑾玉抿嘴笑出两个梨涡,也不再多问了。
  
76、不知好歹

  年宅是个中规中矩的大洋房,有优雅的庭院和高高的白色篱笆。听年瑾玉介绍,年家人丁兴旺,但因为他是家里最受宠的幺子,所以拥有自己私人的一幢小洋楼,靳蓝泽就在他屋子里。
  靳青河在年府二楼看到了自己的弟弟。
  靳蓝泽神情黯然无色地委顿在床上,因为屋里煤炭烧得暖烘烘的,所以他身上只套了件薄涤纶睡衣。他面色憔悴,那双原本狡黠活泼的眸子里盛满沉甸甸的灰光。看到靳青河,他似乎激动了一下,一下子坐直了身,但随即又病恹恹似的颓了下去。他姿势僵硬地朝靳青河笑了笑,轻声唤道:“哥哥。”
  靳青河不了解这个弟弟,只以为他是娇养惯了,突然遭遇了这么一场劫难,所以身体跟精神都受了创伤,一时的心灰意懒。这么个活蹦乱跳的弟弟忽然变得死气沉沉,靳青河作为一个便宜哥哥看着也怪心疼的,便外套也没脱下,拄着手杖就快步走到床边,弯下腰拍了他的肩膀,责怪道:“蓝泽,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下个楼梯也能摔成这样?”他听说这弟弟是下楼梯时摔了跤,把腰椎给伤了。如今天天都要推拿_0_an_0_mo才能缓痛。
  靳蓝泽小心翼翼地斜眼看向靳青河身后的年瑾玉,见他果然正阴测测地死盯着自己,吓得脖子一缩,声音虚弱地解释道:“我,我急着要出门玩呢,就,就没看路了。”
  靳青河留意到他闪烁不定的眼神,以及颤抖的身体,眼中掠过一丝孤疑。按住靳蓝泽肩膀的手臂蓦地施了点力:“怎么,腰还疼吗?”
  靳蓝泽咬着惨白的唇,在被子底下重重地攥紧了拳头:“不疼了!哥哥来了,我就不疼了!”
  靳青河活了两世人,人际交往中的尔虞我诈,装模作样看的难道还少?更别说靳蓝泽这个全无演技的花瓶表现。他见自己弟弟说话时轻时重,面色犹豫且浑身打怵,绝非是个单纯扭伤的样子,心里立即就有了计较。但他也不大愿意往阴暗的方面想,不想把人想坏了。
  他表面上依然不动声色,只再次拍了拍靳蓝泽的肩膀,安抚他稍安勿躁,才直起腰,回身对身后的年瑾玉淡笑道:“蓝泽是蜜罐里泡大的,没挨过苦,这次受伤肯定给你添了许多麻烦。现在既然我来了,也就不好继续叨扰你了,而且家里高堂也很是念叨,我直接带他回去吧。”
  年瑾玉有些不以为然。他知道大哥这是有所察觉了,他本来也没打算长长久久地瞒住他。反正大哥现在已经进了他的屋子里了,哪里还能不做他的人!
  阔别许久,如今再看大哥俊朗的眉眼,听他温暖地絮叨,真是太幸福了。这样的大哥,让他如何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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