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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旧事-分卷阅读40

胡子哈哈大笑:“靳先生一席话让某佩服的五体投地啊!真是相见恨晚哪!”
  少年眼睛骨碌一转,好奇地盯住靳青河:“喂,我认得你的声音,你就是那个拆穿我们先生锦囊妙计的家伙吗?你告诉我,你是怎么看穿我们的伪装的?”
  靳青河微笑:“因为枪声少,而且,你看谁放枪的时候会人挤人地挨着站的?”
  少年低头想了想,很快豁然开朗。不由眼露惊叹地看向靳青河:“你好厉害,来我们这当参谋吧我们先生最喜欢聪明人了!”
  没等靳青河回答,丁太子就急急忙忙地将他拉住往身后塞去,自己挺胸昂首凶巴巴地站到两人中间:“去_0_ni_0_ma_0_de参谋,敢挖老子墙角?瞧你这副穷酸样,老子这管吃管睡,你个乡巴佬能成吗你!”
  然后他回头重重地握住靳青河的手,郑重其事地重复道:“管吃,管睡!”
  靳青河差点失笑。丁太子怎么还跟个小孩子杠上了。
  ——靳青河没有听懂丁太子的话外音。
  其他人自然也没有听懂。少年不屑地“嗤”了一声,两手叉腰笑道:“先生说,我们物质贫穷,但是我们精神富足!我们是平凡的,也是了不起的。你们可以叫我们土匪,但是历史会记得我们!历史的车轮要把一切腐朽封建都碾得粉碎!”
  “什么,还历史的车轮?老子让你看看是谁先把谁碾碎!”他丁昆山活了二十几年,还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当面威胁他!丁太子眼睛危险地一眯,手就往腰间摸去。
  靳青河连忙按住他:“昆山。”
  丁太子手一顿,顿时就伤心了。
  他停了停,然后忽然像泄了气的气球,扭头,垂下手,眼望地面,不说话了。
  靳青河知道他在赌气,气自己没站在他这一边。心里真是无奈又好笑。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也不好说什么。
  “哈哈哈,行了行了,小鬼头,丁太子就不要跟他计较了!”大胡子忙打圆场道。
  不想丁太子忽然揪起靳青河的衣领,当着全场人的面,在他脸上“吧唧”一下,耀武扬威似的,很大声地啾了一口。
  在全场震惊的注目礼下,他满脸得瑟,地痞流氓似的抖腿斜眼看向少年:“小个子,懂了吧?”伸出一根手指对着少年摇了摇,“管吃!管睡!你——不行!”
  被调戏了的靳青河:囧。
  别挑衅了的少年:囧。
  卫兵们默默捂脸,别过头,自动隐身。
  双方又客气一阵,末了约定以后有机会共同御敌,便分道扬镳了。
  游击队继续进了深山野岭,而丁太子一行人则眼见天色渐暗,恐怕赶不上城里的夜禁,所以决定先在小村子里借宿一晚。
  ···
  这个位于济南赤霞山区脚下的小村落大概也就四十多户人家。枯草稀疏的空地上,歪曲而不规则地分布着一些平房。统一的铅灰色屋瓦房檐,土黄色的稀泥糊成墙纸,在风沙雨水的日夜侵蚀下,东一块西一块地剥落了,露出内部粗糙的沙砾和砖坯。村子里零散地种植了一些果树,只是如今入秋了,依然黄沙弥漫,草木稀疏凋零。
  一眼望去,满目苍凉。
  靳青河站在村子一棵枯瘦干硬的老槐树下,看着夕阳在远方山脊慢慢下沉。穷苦的村民们看他不具攻击性,也便松了些防备,开始自做自地忙碌起来。毕竟生存在这种乱世之中,懒惰只意味着没有饭吃,谁也不会同情你。
  只是经过靳青河身边时,村民们还是下意识地弯腰放轻脚步,低眉垂眼小心走过。偶尔那些年轻的姑娘才会偷偷红着脸张望他一眼。
  虽然靳青河看着年轻英俊而平易近人,但是谁也不敢明目张胆地直视他。因为他是军阀。军阀是不可以被平民百姓评头论足的。
  相比村民的小心谨慎,靳青河的心却是沉沉地坠着,一股压抑的情感笼罩在他的
  
38、做你的枪

  照这个时间计算,共产党史上三大战役的其中两个,南昌暴动和秋收兵变已经发生了。
  中国共产党已经开始联合_0_guo_0_min_0_dang左派,打响武装反抗_0_guo_0_min_0_dang反动派的战役。从此,共产党正式独立领导武装斗争和创建革命军队。
  时代的步伐已经开始迈进了!
  在小弟离开他之后,他一直过着行尸走肉的麻木生活。后来突然来到这个世界了,也依然觉得自己是个过客。沉湎与自身的悲伤,以为一切事不关己,所以可以冷眼旁观。可是不久前近在咫尺的真枪实弹,千里之外熊熊燃烧的起义之火,眼前触手可及的坍圮倾颓的土屋,这些吃糠咽菜,面黄肌瘦的穷苦人民。这一切都在无言地告诫他,谴责他,一世人的痛苦不应该控制两种人生,一个人的痛苦是不能够毁天灭地的!
  近现代中国的生存现状,不再只停留于那些装帧精美,印刷整洁的卷帙书本中。一切都在眼前有血有肉地铺展开了。他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更加可怕残忍的事情,这些也将不再只是报纸上机械冷漠的死亡人数,被某些人恶意质疑讨论的_0_a_0_la_0_bo数字。今日在他身边谈笑风生的朋友,明日就可能在哪张死亡名单上!
  生于今日腥风血雨,内忧外患之中国,就没有谁能够真正孑然一身地当个过客。
  历史就在身边上演着!
  夕阳已经完全沉没在连绵起伏的群山之间,绚丽的霞光一点点地漫延了,又一点点地消弭在云彩之中。
  夕阳最后倾尽全力燃烧的一点光芒,终于在靳青河的眼底一点一点跳跃起来,直至烧成燎原大火。
  我知道我应该做点什么了。靳青河缓缓舒展了眉眼,攥紧了拳头。
  ···
  靳青河推门进屋的时候,便看见丁太子已经简单地擦洗了身子,套了一件长褂子,一条黑布裤,裤腿一长一短地向上挽,赤脚盘腿坐在炕上支着下巴生闷气。咋一看是个怒目金刚。
  简陋的土屋经过村民的用心收拾,虽然依然窗户洞口,但是桌上一灯如豆,也很有些温馨感。
  而丁太子坐在炕上,眼瞪屋顶,正面瞧就是个翻白眼的模样,于此完全是个格格不入的高傲神气。他这个皱眉敛目的凶横表情,即使不动声色也能够震住全场。
  丁太子很委屈,因为靳青河帮着那帮_0_gong_0_fei说话,所以他觉得靳青河爱外人不爱他。他们不是才刚心心相印吗,怎么他马上就受了冷落?阿青怎么可以这样呢,这新婚也太短了吧!
  靳青河拉了张椅子坐到一旁,好整以暇地看他生气。他看丁太子的表情,耳边忽然响起一段诡异的对白:
  你自私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
  我怎么自私怎么冷酷怎么无情怎么无理取闹?
  你就自私你就冷酷你就无情你就无理取闹!
  你比我更自私更冷酷更无情更无理取闹!
  靳青河差点笑出来。只觉得丁太子这幽怨的表情真是太可爱了。他忽然生出一些促狭的心思,想要逗逗这个爱闹别扭的大兵痞。于是他也不说话,径自往茶杯里给自己倒了杯热茶喝,边喝边微笑看着丁太子。
  丁太子气呼呼地等了半天,不见靳青河有何动静,便“哧溜”一下滑下炕头,一_0_pi_0_gu坐到他身边去。他继续气呼呼地瞪着前方,暗地里却悄悄伸出一只手摸索到靳青河放在大腿上的手,一捏就把靳青河掌握住了。
  “阿青,关于我在那么多人面前亲你,你有什么看法?”丁太子眼瞪前方,板着脸,十分严肃正经地问道。
  靳青河望着他笑。
  等不到回答,丁太子继续认真地澄明自己的立场:“别以为这次只是意外。以后如果再有哪个不长眼睛的王八蛋想来跟老子抢人,老子还敢这么做!”
  盛气凌人地发表完这段宣言,他试探着瞟了一眼靳青河,想看靳青河是个什么反应。
  靳青河只是微笑,仰头把茶一口喝光了。
  说是茶水,其实只有很清淡的茶味。然而自有一股悠闲。
  丁太子在一片温煦的气氛中确定了心上人的答复,他一扭头,也老实巴交地咧嘴一笑,登时就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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