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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夙敌的尾巴里醒来-分卷阅读11

的一丝担忧的话。
  因为她不会医符。
  不管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孤身一人的眉栗从没有遇上过这种情况——人还在呢,符不会了。
  她虽是□□凡胎,但受伤的次数并不多,在符道中受伤的次数还没有剪蜡烛被烫伤的次数多。身边也没有需要她费心救治的人。
  因此,除狐仙外的符道第一人,眉栗大魔头,她一张医符都不会,也从没学过,受了伤也懒得管。
  但是现在有一只小狐狸,它为了救她,小小的身体不顾一切地扑上去,用还并不尖利的乳牙疯狂撕咬。
  这是第一次,第一次有被这样保护过。
  眉栗垂下眼,眼中出现了堪称温柔的目光。在这短暂的一世中,两次温柔,都给狐狸。
  除却战符和戍符,符道与符道之间并不相通。医符和所有其他符道之间更是隔了十万八千里,可如今人间的药物医术对妖怪大多毫无效用,只有医符可以救它。
  不会医符的眉栗渐渐觉得有些羞愧。
  角落里的一本符集静静躺着,它是被何必平带进来的,大国师的真传。这样的册子在国都只有两本,一本在大国师的_0_di_0_zi荀谕的枕下,一本在狐仙庙这家没名字的店中。
  眉栗的目光也静静地落在它身上。那本符集散发出了一些不同于其他符道的气息。
  她飞身下楼,翻开符集第一页。
  “大道道之天地兮……”翻过,下一页。
  “求平平之虚其心兮……”翻过,直接最后一页。
  一个瘦长符文跃然纸上。几行清秀小字简略介绍其功用,绘制之法。继续往下看去,最下面那行小字写道:“如今大国师已废之不用,此符已沉寂三十有余年耳。”
  眉栗粗略翻了翻,整本册子只绘有五枚清晰可练的符文,其中四枚为戍符,只有一枚是医符,号称能“看护伤体,将养生魂”。
  她坐在桌边,将那符完整誊抄下来,按照小字的步骤一步步走。
  医符和其他符道完全不同,它要求医者仁心……眉栗没有仁心,要求普济众生……眉栗也没这个目标,要求有救治之心……这个倒有。
  入医道之人,不能有杀心……眉栗看看墙上还挂着的人,不知道自卫算不算杀心。最重要的一点,是没有战心。
  眉栗脸沉下来。她的战符是极端路子,吸食恨意为生,说什么没有战心,没有战心的人如何能用战符。
  她不再管书上的警醒,径直试着描摹那道医符。
  金色的符光隐现血红的色泽,几许绿意萌生都被金光压下,眉栗咬咬牙,用左手捏碎了金光,瞬间绿意大盛,符文堪堪画成,眉栗“扑”的呕出口血,这是强行逆转符意要付出的代价。


第10章 国都(七) 受伤的狐狸(主狐甜蜜日常……
  符成。
  眉栗将狐狸放在符阵中。它已经疲惫地沉沉睡去。淡淡的绿光如萤火般点点汇入狐狸的身体,它像在做什么美梦,时不时吐出舌头卖几下萌。
  眉栗轻轻地帮它梳毛,顺便安抚一□□内因为被压迫而变得暴躁的战意。
  一切都做完后,她抱着狐狸重新坠入了梦乡。
  一夜好梦。
  今天国都的人们不约而同的起晚了。慌乱中出门的人们在街头发现了打更人的尸体,他旁边还有一个人,但已经认不出面容,全身上下十数个洞孔,惨不忍睹。
  国都一日之间全城警戒。
  大国师也听到了这件事,彼时他正坐在练功房里,身侧的荀谕将大小事务悉数念出。
  大国师面色低沉,并不言语。
  荀谕走后,他扳动桌下隐秘处的暗格,座椅缓缓下降,来到屋子下方的密室内。
  里面只有一只将燃尽的蜡烛。
  一个容貌昳丽的少年正被捆束在床上,他衣衫不整,散发垂肩。说是捆束,实际上绳子松松垮垮,足以让他的双手放在面前的木桌上自由活动。
  大国师苍劲的声音回荡在密室中:“卜算子,今日的一切你都知道了。”
  少年苍白的唇绽出一个笑容:“如果你是说死亡,是的。”
  “那你曾算的那个人呢?会毁灭整个国师府的人呢?他在哪!”国师拎起少年的衣领,大声质问,他越来越感到不安,因为卜算子的每一个预言都准确无比,但这个狡猾的东西只会预告危险的到来,从不告诉他如何解决。
  卜算子并不在意,毫不挣扎地任由国师威迫的目光扫视着自己。
  他的嘴角大大的挂起,心情愉悦地摆弄面前的算筹,主动直起腰附在国师耳边,声音轻巧,讥讽异常:“她已经来了。”
  在国师怒极甩了他重重一巴掌后,他捂着苍白剔透的脸颊嗤嗤地笑,忽而大声吟诵——
  “极目烟中百尺楼,人在楼中否,人在楼中否啊?”
  国师气急败坏,又给了他一巴掌,这次他不再念诗,只看着国师大笑出声。
  “疯了,你疯了!”国师气的路都走不稳妥,听到毁灭国师府的人已经到来,他一边止不住的心慌,一边又想掐死这个猖狂讽刺他的卜算子。
  他深吸一口气,不能杀,对,不能杀。
  杀了卜算子,谁给他们测算未来呢。
  回到房间里的大国师抬手挥灭了所有烛火,他看着暗处,觉得每一个人都是那么可疑。
  *****************
  斛岚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次日。他睁开眼,发现了令自己不能动弹的罪魁祸首。
  一只胳膊死死搂着自己,他还是幼崽模样,肚腹都被那人揽着,最惨的是,他感受不到自己的尾巴了。
  狐狸的眼睛骤然睁大,它摸索着抓住自己的尾巴,捏了两把,还好,还有感觉,但是尾巴根那稍微一动——嘶,好疼。
  没睡醒的狐狸眼顿时积起了一小汪泪水,不是委屈的,而是疼的。
  然后借由这一下的_0_ci_0_ji,斛岚想起了很多事。
  比如,他是天上地下唯一一只狐仙,受命天道治理人妖两界,主持正义,清理祸患。
  再比如,他误杀了一个人,天道降罚圆她心愿,把自己打包成狐狸幼崽送回了九年前,去制止这场悲剧。
  他心中有愧,发誓一定要向她赎罪,即使那个小姑娘没有上一世的记忆。
  斛岚歪着头想,她叫什么呢?他闭上眼冥想,似乎……似乎是叫美丽。
  他记得,上一世那人的名字被提到过多次,还都是从国师的口中听到的,后来人们都称她为魔头,已经很少有人记得她的名字。
  他上一次清醒的时候还是在一座雪山里,他在大雪中流离失所,被一个小姑娘捡回了家,然后,好像是在一扇门后,突然被一道符袭击了。
  这段时间他像是遗忘了所有身为狐仙的记忆,仅凭狐狸的本能行事,同时也丢掉了该有的矜持和成熟,完全变成了幼崽时期贪玩好动不省事的样子。
  什么趴在小姑娘的腿上求摸摸,什么求不到摸摸就呜呜乱叫,什么时不时地舔一舔姑娘的小手……斛岚闭着眼睛,回顾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惨案”,感觉内心有什么东西“啪”的一声碎掉了。
  斛岚把脑袋埋在大尾巴里,痛苦地呜咽出声。
  但他一回头,就对上了一双亮晶晶的眼睛。
  还是那个小姑娘,她正抿着唇看着自己,斛岚用千年狐狸的老道可以看出她有一丝疑惑。
  然后,她把手伸向他。
  斛岚敏锐地感知到她要干什么令狐不好意思的事,奋起一跳——
  他忘记自己尾巴和脖子上都有伤而且被压住,随即一声“呜!”的声音不由自主传出,那个小姑娘瞅准时机,罪恶之手伸出,一把把自己抱起来了。
  她的手先安抚性地挠了挠斛岚的毛脑袋,等到狐狸困觉的本能让他眼睛微微眯起来,她的手渐渐往肚子那探索……
  这种感觉不对,至少不应该。狐狸眯着眼睛想,他是怎么对那些携恩图报的家伙的,对,给她一爪子。
  但现在他躺在小姑娘的怀里,沉迷堕落地接受梳毛,这不对,这不对——
  狐狸翻了个身,干脆把肚子一起露出来了。毛茸茸的肚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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