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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夙敌的尾巴里醒来-分卷阅读6

而让这“鬼”更加猖獗起来。
  眉栗把手放进包里捏了捏狐狸蓬松的尾巴,直把它撸睡着。面上冷着脸说:“把你们主家请来,他不来,这鬼捉不成。”
  管家嗫嚅两声,还是转身去请,只交代她小心着西厢房,那鬼最常在那儿。
  王家搬离这里,一面是因为怕鬼,一面是要躲鬼,因为心虚。
  眉栗蹩着眉想,这“鬼”多半是和王家有什么联系,没有积怨之处,何来能以怨气为食的“鬼”。人魂是不能以人身活着,因为怨、憎、恶而支撑着留存世间的东西,它们很少能长期呆在一个地方,多半要游走各地寻找所需的怨气等情绪为食。
  但王家看上去似乎是世家中的中流砥柱,按道理国师府里的符师应该愿意效劳。但王家宁愿放弃国主赐下的家宅举家搬离,也不去请那些符师,只在城头的立信榜上贴几张告示,请几个不痛不痒的野符师来解决问题。
  这就很奇怪了。
  眉栗想了想,还是大步向西厢房走去。
  她总得知道是什么样的“鬼”,才能对症下药。人魂用武力压制是最费力气还不讨好的,相反,它们大多有通情的能力,能体会到旁人的喜怒哀乐,应该也能靠沟通解决问题。
  眉栗:计划通√
  她一脚迈入西厢院里的时候,就感受到了禁制。
  这个人魂,已经有力量将整片西厢房都笼罩在怨气中,缠着人迈不开步。
  但眉栗半点不怕,她直接朝着西厢房其中一个怨气最浓的地方快步跑去。她感觉到了,就在那里。
  西厢二房中,她刚刚步入门里,那门就“哐当”一声关上,整个房间里怨气快凝成实质的雾气,将这里和真实世界完全隔绝开。稀薄的日光照不到这里,寂静黑暗中,一个稚嫩的声音回荡:
  “为什么是我死?为什么是我呢?”它停顿了一下,见来者并没有恶意,于是迎上去贴着她问:“为什么?”
  眉栗把那张没有五官只有皮肤的脸推开,那脸惨白一片,似是在水里泡过,闻上去还有股臭味,她嫌弃地扭过头:“你往后稍稍,别弄脏我衣服了。”
  她面前是个小人,似乎没有刚出生的婴儿大,飘在半空中,像躺在妈妈肚子里,它抱着自己的胎盘,光滑的脸上没有眼睛,只有纠缠浓厚的怨气。
  它似乎对眉栗包里的东西十分感兴趣,在她的腰间不停打转,还没发育好,扭曲着的手臂像是要往里面掏——
  “干什么干什么!”眉栗一巴掌打掉它跃跃欲试的手,护住里面的狐狸:“这么臭,离我狐狸远一点。”
  婴孩受到了攻击,立时将身子团作一团,就在眉栗好奇它的攻击方式时,它“啊”地一声尖利的嚎出来,像一万个唢呐同时开声,直震得人头脑发昏当场倒地不醒。
  眉栗深吸了一口气祭出袖里的捆束符,那符文闪了有闪,超对面的婴孩冲去。那婴孩却不闪不避,就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婴儿一样不知道怎么闪躲,只声音更加尖锐,生生将那符文震得发抖。
  眉栗已经在尖叫声中捂住双耳,但那尖啸却更向她集中,婴孩此时已经知道只要杀死她就能逼退符文。
  眉栗抬手祭出又一张符文,这次却是一张空白符文,眉栗刚刚考虑了半天,咬咬牙掏出来用了。
  看着又浪费了自己一张符文的婴孩,眉栗脸色都怒沉下去,她右手拇指快速画符,狠厉一按,右臂一挥:“去!”
  那符纸红光顿现,隐隐的血色溢出符文,那符文冲破了符纸的桎梏,变作三边环绕的方阵,立刻像笼子一样将那婴孩困住。
  婴孩还在尖啸,气力虽然逐渐减小,但那声音着实让人耳痛。
  眉栗将掉在地上的符纸捡起来,在反面又划了张噤声符给那婴孩贴上。
  瞬间,世界清净了。


第6章 国都(三) 花钱如流水的快乐就是这么……
  眉栗长长嘘出一口气。
  她掏了掏耳朵,抬手就把整个西厢院全下了禁制,让所有人都不能进这里,那婴孩更出不去。
  眉栗刚走到院门口,那王家老爷就带着管家颠颠地走过来,大肚子随着步伐一上一下地晃动。深褐色的华服锦衣也勾不出苗条曲线。
  “小师父,小师父。”他愁眉苦脸开口:“这实在跟我们没关系啊,这鬼上上个月初来到我家,不知为什么镇日嚎叫,就跟那刚出生的婴儿一样,恁得让人头昏脑胀,这才举家搬了出去。”
  “我还什么都没问呐。”眉栗小小一笑,立时沉下脸,道:“我来问你,这婴孩来之前,你家可有什么大事?”
  王大人蹩眉思考:“大事?哪里有什么大事?儿子结亲了算吗?”
  眉栗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不是还没听懂,只是装傻罢了:“关乎人命的大事。如果你想不起来,那这鬼,捉不了。”
  她作势要往门外走,连管家拦住她衣袖都不予理会。
  “哎哎——”王老爷顿时急了,“小师父等等,容我再想想。”
  “老爷”,那管家低下头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说完之后两人对视一眼,王家老爷挤挤眉眼,一摆袖子道:“真是晦气,平白脏了小师父的耳朵!”
  那管家叹了口气,低声道:“小师父,那个时候确实有件事,不过府里的小妾寻死罢了。”
  寻死可不见得。那婴孩是刚出生,或者在娘亲肚子里就死了的。那小妾怀着孩子正金贵,如何会寻死?
  等等。被丢弃的孩子,没有脸的婴儿,死了的小妾。
  眉栗的脚被钉在地上,双拳紧握。
  隔绝一切的水底,四面八方涌来的暗流,把自己死死按下去的手,无力的四肢,抽搐的脏腑。
  眉栗的眼睛,一点一点红起来。
  果然,两辈子了,她还是在意的。本能地刻在脑海中,一碰就疼,像是不可治愈的疮。
  她可能有点明白那个孩子的来历了。
  眉栗大步踏进西厢院,那婴孩被困在里面,一瞬间就感知到她身上缠绕的一丝痛苦和怨憎,它像是看到母乳一样飞冲过来,平整的脸上像是有了享受的神情。
  “啊,怨气……母亲?”它停在眉栗身前,不断咀嚼这个词,它很熟悉却无法理解。
  一瞬间,它又开始暴怒:“告诉我,为什么是我死?为什么不要的是我?”
  眉栗先前施下的符篆围着婴孩快速旋转起来,红色的光芒恰恰照亮这个孩子。
  它抱着自己的器官飞来飞去,全身的怨气化作浓水滴淌下来,脸从下面割裂开来,张开那道横跨整张脸的裂口就要嚎叫——
  眉栗的手突然越过符篆抓住了它。
  “我来告诉你,他们为什么不要你!”她面无表情地说:“因为你太可爱了!”
  “可爱?可爱是什么。”那婴孩完全听不懂。
  “就是招人喜欢,你母亲太喜欢你了。所以不要你了!”这种强盗逻辑,只有自己言辞凿凿,才会有两分可信度,那毫不知事的婴孩轻易被她糊弄过去,它伸过来细细的手臂,想要挖开眉栗的心看看她说的对不对。
  眉栗脚下不动,却瞬间隔开了两臂的距离,那婴孩仍然不放弃,将手牵住她的袖子,慢慢地移动,直到按上她的眉心。
  眉栗霎那间被吸入了一个世界。她侧身看去,整个府里喜气冲天,红绸裹住了横梁垂下来,除了西厢院,整个王家都一片欢腾。
  西厢小院里,黑白的记忆中,一个妇人正在生产。
  痛苦的□□中,她勉力诞下一个孩子,产婆举起一看,才发现是个女孩。
  院外锣鼓声天,远远传到这个闭塞的小院里,喧哗喜事和这个院子毫无关联。
  那刚生产完的妇人发出一声悲痛喊叫,夺过产婆手中的孩子就往血盆里溺去,双手掐着它的脖颈,生生将孩子溺死在里面。
  她说:“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一个时辰后,那产婆颤巍巍走出来,到前院找到小厮,声音发抖:“去,去回了大人,她、她没了……孩子也没了。”
  眼前一黑,眉栗被推出来,面前的婴孩喃喃道:“我找到了很多个我,它们都不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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