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媵宠-分卷阅读26

退了出去。
  香蒲哭丧着一张小脸,低声对她说:“奴婢想拦,没拦住。”
  太子是她们能拦的吗?
  福禄瞪了这小宫女一眼,挥挥手让所有人都出去了。
  屋里,盘儿拥着被子傻坐在那儿,方才她忙乱之下,只来得及将被子拉过来遮住自己,可惜有些亡羊补牢,该看见的早被人看见了。
  晕黄的灯光下,香肩上仿佛涂了层油脂,泛着莹润雪白的光。绸被是莲青色,这颜色本就衬肤色,更显那肌理晶莹剔透,让人心中叹为观止。
  再之后,发生的一切都顺理成章了。
  直到感受到那仿佛被劈开了的疼,盘儿才反应过来她忘了做事前准备,也忘了让他怜惜些。
  那沉重的、一下一下的钝疼,让她从未有过的清醒,她已经不是懿安皇太后了,她就是盘儿。
  屋外,福禄听着宛如娇莺般声声切切的求饶声,打了个激灵的同时,也忍不住暗道一句真娇气。
  这可是旁人求不来的恩宠,有宠就受着,第一次谁不疼啊,不疼才不正常。
  可在听到那越是求饶,越是大的动静后,他臊红了一张老脸,忙挥手赶人。都赶到外面去,包括他自己,才低骂了一声:“一群没眼力见儿的!”
  *
  到最后时,盘儿哭了。
  她觉得自己挺丢人的。
  且不说她是个瘦马,前世也不是没经历过,不知道经历了多少回,不过是重来一次,她竟然第一反应不是想办法,而是哭。
  可实在是太疼了。
  且哭都哭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只能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把脸揉吧揉吧,就当做没发生这事。
  屋里很安静,只有男子事后的微微有些不稳的呼吸声。
  盘儿在想自己该怎么办。按理说,她该挺着不适的身子,起来叫人备水,服侍太子擦洗,再让人把床单被褥换一换。
  可她就是不想动,也是太疼了,一动就疼。
  这个棒槌!
  盘儿没忍住在心里骂了声,可骂完又想他真是有个棒槌。
  怨谁呢?怨太子有个棒槌?可她现在是苏奉仪,就是干这事的,别人求都求不来,她可真矫情。
  盘儿脑子里还乱得一团糟,旁边太子动了。
  想着她方才哭得一团糟的样子,太子半坐起来,清了清嗓子,伸手拉了拉她身上的蚕茧:“可是伤着了?”
  盘儿蠕动了一下,没吱声。
  太子从没经历过这种事,以往也不是没人侍寝过,过程虽有些不适,但没人会表现出来,还会表现得像得了莫大的恩宠,他第一次碰见侍寝中有人哭出来的人,还闷在被子里不愿理他。
  转念又想,她方才哭得越狠,他越是用了力气。
  想着她年纪不大,才十五岁,还是个小姑娘,且她比寻常人来的纤细,到处都细细软软的,而他自己看着斯文,其实五六岁就练武习骑射,所以她定是伤着了。
  “起来我看看,伤着了就让福禄去叫太医。”
  “不准去叫太医!”
  盘儿一下子从被子里出来了,红着一张小脸,脸上还有着泪痕。再看露在被子外的一些地方,有点地方白,有的地方红,那红色现在已经渐渐退了,隐隐有些泛青的样子。
  “不准叫太医?”太子的目光暗了暗,嗓子沙哑地重复了一遍。
  盘儿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吸了吸鼻子,把绸被往上抱了抱,把脸遮住一大半,只露了双眼睛在外头:“我就是有点疼,把太医叫来多丢人。”
  太子笑了。
  是看她这可怜样儿,也是她说的这句丢人。
  又看她成了这样,这样一个小姑娘,他确实不知道体恤。心中不禁有些怜爱,嗓音又温柔了几分:“那让人备了水,你去洗一洗泡个澡,就能舒服些。”
  说着,他套上亵裤打算下榻。
  盘儿的第一反应不是太子这么关心她,而是他要走了?
  她想起当年在继德堂偏殿侍候太子,他总是事后就走的。她心里对这种行径特别不舒服,但也知道这事不是她能置喙的。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嘴比脑子快:“你要走?你不准走!”
  听到自己声音嚷着,盘儿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他现在可不是当年那个宠她宠到她说什么都不会生气的建平帝。
  想弥补,却又知道是亡羊补牢,她索性破罐子破摔,从后面抱住他的腰,软着嗓子道:“殿下你别走,妾身舍不得你走。”
  两人都还光着呢,就盘儿身上抱了床绸被,她急得伸手去抱他,绸被自然滑落下来。
  太子的脸僵了僵,瞪着那又起了反应的某个地方,想去推手在半空顿了顿,转为拍了拍她光裸的肩膀,温声道:“你先去泡澡,我不走。”
  之后就是盘儿去浴间沐浴,太子在外面收拾,等盘儿从浴间里走出来,床榻上的用物都换过了,太子穿了中衣躺在外侧,她拢了拢身上的袍子从脚头爬进里面。
  方才她在浴间里,已经让晴姑姑帮忙上了药,现在舒服多了,动作也比方才要顺畅些。
  “上药了?”
  盘儿心想他怎么知道,转瞬又想到他素来观察入微。
  她窘着脸嗯了声,在他身边躺了下。
  隔着一层帘帐,床上的光线很暗,静悄悄的。
  她想起那最后的十几年里,他们几乎夜夜相伴入眠,早就习惯了彼此,所以他殡天后,她经常一夜一夜的睡不着。
  此时嗅到那熟悉的迦南香味,盘儿屏住呼吸,哽着嗓子,那一口气在嗓子和肺里来来_0_hui_0_hui地徘徊,她佯装无事侧首埋进被子里,憋了自己良久,才将那口气吐出,同时一滴眼泪也无声地没入绸被中。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动了动。
  一点点往那边磨蹭,直到感觉到了体温,她闭着眼睛,索性破罐子破摔一骨碌钻进他怀里。
  太子一直关注着她的动静,所以知道她没睡,是在装睡。不过他也没好出言戳破,却万万没想到她竟敢这么干。
  他有些不习惯地想去推她,可她的手臂却紧紧地箍着他的腰,推了也不松开,反而埋在里头咕哝了句‘我就要抱着’。
  好大的胆子!
  这大抵是太子这辈子,碰见过的最胆大的女子,‘不准、我’来来_0_hui_0_hui被她说了好几遍,曾何几时有人敢这么对他说话?
  可男人在床上,尤其是面对一个刚被自己折腾的不轻的小姑娘,她年纪还不大,身娇体又软,这种时候什么都能硬,唯独心肠硬不起来。
  尤其动静闹大了,福禄在外头肯定要进来。
  让人知道他堂堂的太子,被一个小姑娘抱着不丢,他还拿她没办法,他太子的颜面都可以不要了。
  太子决定忍了,但还是有点生气,手掌在她腰上揉了揉:“方才不叫着疼,现在又来招惹我。”
  盘儿多精啊,当即知道这男人就是口硬心软,更是爱娇了。
  “这样舒服一点。”
  可你舒服了,我不舒服啊。
  没人知道这一夜太子是念着经睡着的。


第20章
  次日两人都起迟了, 不光是盘儿,太子也是。
  福禄已经在外头犹犹豫豫, 几次想进来叫, 都没敢吱声, 一直都快卯时了,他才壮着胆子猫在屏风后面叫了声主子。
  太子向来觉浅,当即就醒了。
  动了一下,才发现身上压在个人,然后昨晚的记忆全部回笼。他想起自己昨晚是快三更了才睡着, 今天自然起晚了。
  同时盘儿也醒了, 记忆也全部回笼,而且一大早出奇的清醒,她意识到自己昨晚干了很多出格的事。
  不过这会儿后悔也来不及了,她也没脸说后悔,就特别老实地服侍太子梳洗更衣,一直到把太子送走,才慌慌忙忙梳洗打扮往继德堂去了。
  昨晚盘儿睡得挺好, 她并不知道昨晚后院没几个能睡得好的。
  太子从胡良娣院子出来,扭头往盘儿所住的小院里来了。
  刚开始胡良娣还很得意, 之前她特意在太子面前提了赵奉仪来探望三郡主的事,转头太子就去了赵奉仪的院子。
  胡良娣虽心里有些酸楚, 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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