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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举之市井生活-分卷阅读8

传着传着他就莫名其妙成了神童,就他那个好名的性子也不可能一一到人家面前辩白说自个儿不是神童。
  就这样为了维护这名声,章致拙不得不更加用功。经义背熟了还不够,层层深挖,充分理解,大纲脉络都做了好几份。日日都做两首小诗,没灵感也要硬写,保持手感。字更是天天练,如今已很有架构了。
  这一日,章致拙放学,正抱着薛定谔坐在柜台后的小杌上低着头看书。忽听见一清越文雅的声音道:“来一份杏酪。”
  章致拙不由得抬起头去,便看见一翩翩美少年。
  他尚未束发,眼见只十一二岁,穿着白布镶黑边道服,头戴一细藤编就的斗笠,又以皂绢缀檐,以避风日。
  眉目清朗,如皎皎明月广博入窗棱;略显清高,不似红尘凡俗人;身姿清矍,挺拔如肃肃松。
  章致拙愿称他为“三_0_qing_0_zhen人”,心下吐槽:这小孩儿也太端着了。
  身后还跟着一青衣小厮,怀里抱着一古琴,以犀角为琴轸,以蚌珠为琴徽,以白色柘丝为弦。
  那少年接过沈氏递来的杏酪将走,突然看见章致拙愣愣看着他,又瞥见他怀里的橘色狸奴,脚步一顿。
  薛定谔趴在章致拙膝上睡着了,软软的肚皮一起一伏。那少年对着章致拙说:“可否让我抱抱那狸奴?”
  章致拙看了看猫,又看了看少年,又抓到一只猫奴。
  他抱着猫绕过柜台,走到少年身边将猫递给他。
  那少年小心地接过,大气都不敢喘,珍惜地摸了摸猫的肚皮,阳光照着猫猫,尚浅的橘色上泛起细碎的金屑,像笼了一层碎金撒花薄纱。
  少年将猫咪抱在怀里端详片刻,依依不舍地交还,又道:“我叫顾彦汝,日后可否常来看这狸奴?”
  章致拙无不可,点点头。这才发现他比自己高了一头有余,决心跟狸奴抢口粮,每日喝一碗羊奶,快快长高。
  顾彦汝转身离去,萍水相逢的俩人有了奇妙的交集。
  ******
  桥南街孟夫子私塾
  清雅的小院里栽了几处文竹,另置了几方怪石,一旁则是石桌石凳,孟秀才常在此处喝茶赏月。
  朗朗读书声此起彼伏,今日孟夫子讲论语《阳货》篇。李珏双眼无神只跟着师兄,念一句重复一句。
  李珏余光瞥见同桌章致拙,只见他毫不理会师兄布置的诵读任务,自顾自整理着笔记。
  “强,实在是强!”李珏在心里默默敬佩。章致拙刚来私塾时他是看不上眼的,一般儿童大多七八岁启蒙,哪像他五岁便来了书院。
  看来接他的父亲穿着也不华丽,只是个小商贩,难怪目光短浅,家中小儿如此年幼便送来读书,也不怕他对这浩瀚书海生了畏惧之心,从此短了志气。纵是那精彩绝艳之辈也难保折于科举之途,更何况只是个黄口小儿。
  却未曾想,之后的事令他大跌眼镜。那小矮子不仅在夫子的教导下快速学完了三百千,现在正式学起了论语,正正经经开始做学问。
  若只是如此,便也罢了,偌大京城总能出几个天才神童之流,也不稀罕。只章致拙是个怪人,如此不驯。对,就是如此不驯。
  虽每日夫子授课也都用心聆听,可每到背诵时段,只随口念叨几句,便开始盯着书本看,师兄夫子数次提醒也毫无用处,甚至还请了家人。仍然我行我素,惹得夫子痛惜,说他不诵读,既是能背,又如何能养心中浩然之气呢?
  李珏心里暗暗点头,没错,虽他也不耐学这唧唧歪歪的圣人之言,可文中字句的音韵节奏莫不抑扬顿挫,读之畅达。只有章致拙本人不在意,按照自己的想法打算,跟夫子商讨过后,一切照旧。
  想到这,李珏不得不对这寒门小子升起些许敬佩,就算他读书读得极差,有这份坚持自我的信念便不是俗人,将来不读书,去做旁个事儿也一样能有所成就。
  李珏想得很对,只是他没料到,章致拙居然是整个丙班书读得最好的,次次抽背经义,他毫不怯场,口齿清晰,原文与注解一同背下,势如滔滔江水,连夫子都沉浸其中。
  没天理啊,难道一个人先天的才智真能如此优越,这让我等凡俗之辈如何有颜面存在这世间呐。
  作者有话要说:  新人物出场~
  有小可爱留言啦,但是小沈找不到作者回复的地方,在此亲一口,把安哥儿借给大家玩,嘻嘻。


第8章 初相见
  身旁小胖子李珏心神不宁,左摇右摆地晃动身子,师兄念的论语压根不进脑子。
  不过这些都没法打扰到章致拙,经过前世成千上万的文献阅读训练,一般的声响根本无法撼动陷入专心致志状态时的他。
  章致拙此时正在重新整理他的笔记。经过上回和夫子详谈后,章致拙对科举又有了新的明悟。
  笔记是学习经义的好办法。圣人之言总是精炼简洁的,后人又对其进行更进一步的注解,他们往往能找到不同角度、不同深度来阐述。
  目前章致拙的学习进度还处于论语只粗略过了一遍,还未吃透。现下他在做的笔记即为夫子以及夫子推荐的书籍上对论语的解读。
  同时他还尝试对其进行大纲总理的归纳总结,以期达到更为深入的理解。日后,想到一处,其他与之相关联的篇目便如同串珠,拎起任何一点,带出一串,不怕写文章时言而无物。
  “拙哥儿,今日下学,我跟你走吧。”李珏用手半捂住嘴巴轻声道。
  “嗯?”章致拙表示诧异,李珏家富裕,都是家里头的小厮来接。
  说来也好笑,李珏身为泰丰楼东家的老来子,继承了他父亲精打细算,善经商的优点。连贴身小厮都被他赐名青蚨、乌宝,就相当于有人取名叫人名币,美元。不少人当着面夸赞李珏有乃父之风,日后必财源广进,背地里却嘲笑他钻钱眼儿里去了。
  李珏何尝不知那起子人是如何在背后编排他的,不过不在意罢了。有那时间说酸话的大多比不上他家,比他家更富、更有钱的又有谁会来管这鸡毛蒜皮的事儿,都是闲的。
  相比这些,李珏更放在心上的还是他的功课,自从发现拙哥儿这个瑰宝,李珏便打算赖着缠着也要当他的朋友。
  章致拙也没有对商人的偏见或者瞧不起之类的,自己家都是开铺子的,更何况还比不上人家的产业。不过说起功课,李珏心算可真是快,连他这个理科生都比不过。但在文章背诵方面却是艰难,又常常浅尝辄止,这就十分逊色了。
  “还不是上回夫子考校,我那论语学的你也都晓得。这几日我都不敢回家了,怕我爹揍我。我先跟你走,就说求了你帮我补补课。”李珏露出央求的神色。
  章致拙点头答应了。
  今日点心铺子忙,章则淮让他自己回家去。章致拙、李珏先下学,又等了一会儿轩哥儿,三人背着各自笈囊一同往前门大街走去。
  李珏和轩哥儿还未认识,章致拙给他们互相介绍了一遍,又说笑几句便熟悉起来。
  轩哥儿是章致拙家隔壁酒馆林大娘的儿子。林大娘并非京城人氏,早年从河间府嫁入京城旁的一个小县城,谁知五年没有身孕。
  婆婆横竖看她不顺眼,一个劲儿挑刺,明里暗里骂她是个不生蛋的。街坊四邻个个看笑话,只要打他们家门前过,总能听见她吵架骂街声。
  最后还是和离。男方懦弱,处处听娘的,原本还是想休了林大娘。林大娘硬气,干脆闹到族里,对着族长直说,无子休妻是前朝的做法,若想休了她,她便去官府告他们狼子野心,意图谋反,大家一了百了,谁也捞不着好。
  她婆婆最终还是妥协,两口子办了和离。自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官府敲了印的当天,林大娘拿了嫁妆便搬了出来,另找了家雇主给人家当厨娘。
  大概老天爷是想看看这人间百态,一月后林大娘身子不适去看大夫,被告知她已有三个月身孕了。
  这下可好,男方又缠了上来,想让她把孩子生了给他们养,让那孩子认祖归宗。林大娘嗤笑一声,站在大街上就把那一家子骂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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