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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封志怪-分卷阅读22

步说,哪怕是人再世投生,你当那一碗孟婆汤,便真的立时抹消了前生记忆?他们都还是略略记得些的,所以刚出生的婴儿只会啼哭不会说话,待他们学会说话时,故旧之事也就忘得差不多了。”

“你的意思是说,百日未足之时,那婴孩可人可蛇,所以那人当日所杀是蛇而不是人。”展昭略有所悟,“但是百日之后,那婴孩就再转不了蛇身,届时那婴孩就是人而不是蛇?”

说得好生别扭,展昭自己都觉得拗口。

“可以这么说吧。”端木翠怅然,“所以他当日看到的和所杀的,只是一条蛇。只不过那蛇死后,蛇灵涣散,剩下了原有的人形肉胎。旁人看到了,自然会认定他是杀亲子而啖之。”

“这样的案子,让大人如何去判?”展昭苦笑,“说它是蛇,它百日之后又会完完全全蜕变为人;说它是人,它偏又幻化了蛇遍地游走,那人杀的究竟是蛇还是人?”

说话间,二人已行至包拯的书房门前。

“那就要看包大人作何想法了。”端木翠嫣然一笑,伸手叩响了门扇。

闹得沸沸扬扬的永州食子案,终于尘埃落定。

端木翠说得不错,个中并无精怪,因果报应使然。

若无那次偶然的“夜归”,一切都会在不经意间发生――上半生辛辛苦苦积累的家业,下半世都会败在那前来讨债的“蛇子”身上。

偏那投作人胎的蛇一时半刻转不过性来,幻作了蛇形四下游走,叫他逮个正着,手起刀落,又是一锅蛇羹。

他杀的是蛇,还是人?

“他当日看到的是蛇,杀的也是蛇。”包拯喟然,“他若看到的是那小儿四下爬玩,怎么可能动杀戮烹煮之念?”

虽说子不语怪力乱神,但此案终以妖法障目而结。

大堂之上,结此奇案,观者哗然,议论纷纷。

那人却无丝毫喜色,木木然任人除去镣锁木枷,似乎犯案的是旁人,得释的也是旁人。

张龙、赵虎奉了包大人之命,与了那人些许银子,将他送至开封城郊。

由始至终,那人未曾说过一句话,拜别了张龙、赵虎,闷头而走,直到猝然间撞上一个人。

端木翠。

“我只是很想知道,为什么自那之后,你从来不曾开口讲过一句话。”

那人躲闪着端木翠的目光,绕开她站的位置,想继续行路。

“你不说,我也会知道。”端木翠笑笑,忽地右手虚张,旋即往半空一带。草丛中一只惊慌失措的老鼠,不知被什么力道牵扯而出,吱呀乱叫着腾跃于半空。

那人猛地转过头来,自口中吐出丈二长的蛇芯子,裹住那老鼠身躯,倒卷入口,连皮夹肉,生咬猛嚼,嘴角流下猩臭的血来。

他早已不能说话。

避过了开封府的问责和人间礼法,终未躲得过异蛇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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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梳妆台(1)



本着治学严谨的精神,我去查了一下“梳妆台”的意思。

——梳妆台,就是用来化妆的家具装饰。

这回答很诚恳,但是我的绝倒也同样发自内心。

让我如何能认,这干巴巴的一句话,可以诠释梳妆台的意义?

难道你们愿意承认,梳妆台之于你们的意义,如同板凳、条桌,甚至……马桶,都只是家具的一种?

请闭上眼睛,想象一个细雨如雾的黄昏。

暮色如无声无息的灵,向着屋内蔓延,蔓过镂空的梨木花窗,自窗棂铺排而下,行进处带起丝丝的冷,有着雾的形骨。

这空荡而又华美的女子闺房,内外之间横亘如纱帷幕。帷幕的那一边影影绰绰,似在窃窃私语,唤你去看。

一阵不知从何而来的风过,掀开帘幕一角。你看到,在内室的角落之处,巨大的阴影之中,矗立着梳妆台。

最古朴的样式,暗红而泛着亮泽的釉彩漆光,周身盘满最繁复华丽而又精美的纹路。

稳重、不起眼、不扰攘、不哗众取宠,隐在暮色与暗影之中,慵懒而散漫。有那么片刻,对,你没有看错,她秀眸惺忪,粉腻酥融,空气中盈满致命的魅惑娇娆,唇角微微勾起不着痕迹的笑。

朱唇轻启,似是对你说:来吧,这里有钗钿步摇、胭脂螺黛,发绺梳篦、香泽兰膏,哪怕你容颜惨淡形同嫫母,我也可以把你细细研作风鬟雾鬓、颜如舜华。

梳妆台,她是静候在暗处、以女子为食的妖。

那青衣的牵驴小僮,对着王朝抽抽搭搭哭诉了大半个时辰。王朝有些不耐,但仍按压着性子,好声好气跟他解释。

“你家公子可能在哪里吃酒吃醉了,或是一时迷路……你不是说他头次到京城吗?”王朝耐心劝导,“一夜未归也不稀奇,你去客栈好生等着,没准儿他早已回返,找不着你大发脾气呢。”

好说歹说,终于将青衣小僮劝走。

进得府内,马汉他们看着王朝直乐。其实四人是一并回府的,偏那守候在府门口的小僮一眼盯上了王朝,死攥住王朝衣角不放,说是要喊冤。

“终于劝回去了?”马汉说,“倒是个忠心的仆从。”

“他们家公子一夜未归,他便急得大哭,不知哪个促狭鬼捉弄他,让他来开封府喊冤。”王朝抹一把额上的汗,“我见得多了……这些个进京赶考的书生,一到京城便迷了心智花了眼,一夜未归……哼,没准儿就醉在哪个酒楼、宿在哪条花街柳巷……”

“话也不能这么说。”展昭恰巧经过,驻足听了片刻,“那人若是这样的性子,贴身僮仆岂会不知?也不会如此焦惶无措了。”

几人忙站起:“展大哥。”

“那小僮还说了些什么?”展昭看向王朝。

“还说……”王朝摸摸后颈,“还说他们公子夜半温书困乏,就到旁边的玄武大街东四道走走……直至今晨还未归返。”

“东四道……”展昭沉吟,“东四道要偏僻些,他若真是在东四道走丢的,必不是去了什么青楼楚馆。今晚你们巡夜时,多多留意那头。”

“展大哥尽可放心。”张龙拍胸脯,“今儿是我和赵虎巡玄武大街,东四道若有什么不对劲,我们定会查个究竟。”

张龙言出必行,当晚和赵虎在东四道逡巡良久,细细查探,一无所获。

“早说了展大哥是多心了。”瞅着四下无人,赵虎很是不顾官仪地伸了个懒腰,“那书生没准儿已经回去了。”

两人再看一回,出了东四道,经由玄武大街回府。

行至玄武大街中段时,张龙忽地咦一声,示意赵虎看向道旁。

借着客栈檐上高挂的灯笼,赵虎看得明白,那蜷缩在客栈墙角处的,正是白日的青衣小僮,靠着墙壁睡得正香,手中还紧紧握着一截绳,牵驴的绳。

可惜的是,另一头并没有驴。

赵虎近前,俯下身细看,那缰绳另一头破口甚是平展,显是有人剪断了缰绳顺手牵驴,可叹这小僮睡得太死,丢了家当都不自知。

“小兄弟,”赵虎晃那小僮肩膀,“怎么睡在这儿了?”

那小僮睡眼蒙眬,打着呵欠醒转。

如张龙所料,醒转之后先哭驴,哭了约莫一盏茶工夫,尔后抽抽噎噎、断断续续道出个中原委。

其实那小僮未曾说时,张龙心中已猜了个_0_ba_0_jiu分,现下那小僮所言,只是印证了他心中所想罢了。

果然,那书生尚未归返,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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