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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止夫郎当反派-分卷阅读98

“可是我睡不着啊,”温茹无奈地耷拉着眼角,“方才在那边睡了半个时辰,正精神着。”
  半个时辰算什么睡,而且,温茹是晕过去的,根本不是睡。
  傅寄舟固执地压着她不准动,两人僵持了许久,他撑起身子,抬手将床上的纱幔拉了下来,轻言软语地说:“若锦衣睡不着,那容我伺候你。”
  温茹阻挡不及,被他倾身吻住。
  傅寄舟将温茹抵在床褥上亲,吻得轻轻柔柔,像春日里缠绵的春雨,细细绵绵的,却偏偏能浸润万顷良田。
  温茹被吻得有些恍惚,刚想说些什么,傅寄舟却正吻到眉心,湿热的舌尖小心地将她微蹙的眉心安抚,捋顺,让她上眼睑不由得一跳,嘴上轻吟一声,绷紧的神经断了。
  她抬起湿润的眼睛,懵懵地看着傅寄舟。
  从外面透进来的光打在傅寄舟侧脸上,显得他眉眼愈加温顺,温茹心里已经被掩藏好的委屈和难过瞬间又冒出了头,眼泪珠子不自觉地从眼角落下,傅寄舟倾身下去,将眼泪都细细地吻去。
  温茹闭上眼,双手揽住傅寄舟的腰,任他亲吻。
  她想,她好像确实有些累。
  傅寄舟在心疼她,他可真乖。
  可没一会儿,温茹就发现傅寄舟不乖了,他仗着她的纵容,双手在她腰上逡巡,吻她唇舌,吻她眉心和眼角,吻她耳垂和侧颈,更趁着将她吻得恍惚的机会,把她身上的衣服拨乱得像是刚洗完澡胡乱披上去的一样。
  她轻轻推他,傅寄舟恋恋不舍地撤身,唇瓣透着妖冶的红,祈求允许的眼睛直直地看着她,那乌黑的瞳眸里,他的欲念将里面满脸红晕的她的倒影紧紧缠裹住。
  那样被看着,温茹有些微的不适应,却鬼使神差地松了手,任他施为,像是甘愿变成他眼里那副样子,身上的每一寸土地都可以任他游览。
  不一会儿,温茹呼吸越来越重,脸上汗湿的头发贴在额角、耳畔,让她像是一个刚从溺水中获救的小可怜,她伸手去抓傅寄舟,却只抓到他的头发,咬着唇,将他往上薅。
  “锦衣,松手,我疼。”傅寄舟冷嘶一声,气息不匀地抬头,轻哄道。
  温茹只好松开,可很快,一股陌生的快意,让她再次去抓作乱的傅寄舟,但这一次,她抓了个空,抓不到罪魁祸首让她气急,半晌,委屈地唤了一声“阿舟”。
  傅寄舟闻声立刻回来,将温茹紧紧抱在怀里,重新专注地吻她的唇舌。
  没有往常的清甜,夹杂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想到那味道的来处,温茹有些嫌弃,呜呜地推他,傅寄舟眉眼弯了弯,乖顺地挪开,去吻她的颈侧,掌心在她脊背上轻抚。
  春风化雨的温柔,让高亢的情绪软软地落下来,温茹只觉得骨头酥软得不行,眉睫半垂不垂,困得厉害。
  傅寄舟察觉到她快睡着过去,愈加温顺地吻她。
  他想,这般睡着之后,应当再没有精力想别的东西了吧。
  *
  温茹睡了很长很长的一觉,睁开眼,她正躺在傅寄舟怀里,穿的寝衣不是睡前那一身了,应该是傅寄舟睡前帮她梳洗的时候,顺便换了。
  她伸手揽住傅寄舟,看他还睡着,眼睛发呆地看向虚空。
  她脑子现在一片空白,像是被清空了一样,轻松但也有点迷茫。
  难怪做大事的人老嚷嚷着清修、清修,这欲念一烧起来,能把其他所有情绪全烧个干净。
  现在谁要让她从这温暖的床榻下去翻看账簿,她就算不当场翻脸,恐怕也会在心里的小本本上狠狠记她一笔。
  这一次,她一直不怎么让傅寄舟碰的地方,他胆大妄为地全碰了,将她整个人几乎攥在手心里,让她不由得全神贯注,跟着他胡闹。
  从前,因为不是土著,看惯了女子更吃亏的论调,温茹总是想不明白大宓国女子为什么会那么耽于男色,遇到个漂亮的小郎君就想往床榻上拖,但如今,她得承认,床榻上的事,性别不重要,姿势不重要,心理优势更重要,身心被哄得七荤八素、飘飘然,任谁都会上头。


第69章 锦衣有些难过,我亲亲锦……
  珩雪院的下人们不知道具体出了什么事,但在主子手底下做事,个个也都不是傻的,虽说不出个所以然,但他们清楚,整个珩雪院,甚至是整个东府,气氛都怪怪的,压抑得很。
  院子里两个管事小厮,花庭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好久没出现,一应事情只有谷昉在管。
  谷昉性子温顺老实,不太管下面小厮们之间的事,一心只照顾好院子里的两个主子。
  所以,院子里小厮们便有些懈怠,经常对坐着,忽然叹气,用眼神无声地聊八卦。
  温茹这两日没出门,只让留在丰洲的桃绿将丰洲那边她要的账簿记录带回来,再与桃红一起按照她的吩咐,将被糟蹋了的几家店铺整理清楚。近来,唯一可能需要她出去的事,是三天之后,跟其它皇商家主的约见。
  从前,傅寄舟安分守己,不怎么打扰她做事,一天顶多去书房搅扰她一两回,送些汤汤水水,但这次拿着黄玉祈大夫的话当金科玉律,一心赖在书房里,见她做事做久了,便上前帮她锤锤肩、捏捏腰。
  他哪是什么正经服侍的小厮,揉啊捏啊,稍不注意就冒出火星子,羞怯又大胆地带着温茹纵情贪欢。
  大白日的,他胆大也胆大不到哪里,只敢沿着温茹的脸侧、下颌细细密密地舔吻,伸手试探一般地去触温茹身上的细腻柔软,在秋寒越来越重的时候,却将两人都逼出一身的热汗。
  气息逐渐平复的时候,他便抱紧了温茹,横臂按在温茹的胸膛,非要她与他一起休息。
  “怎么不见你问我,之前出了什么事?”又是一场欢情之后,温茹软趴趴地趴在软榻上,等傅寄舟给她上药。
  肩上的青乌应当是那日从丰洲回来的路上,被顾珂派来的蒙面人击中的,当时只觉得有些痛,倒没料到会留下那么重的青乌。
  傅寄舟一边上药,一点心疼地吹着她肩膀,眼睛里欲念都没散干净,就染上怜惜的神色。
  听到温茹开口问话,他立刻什么也不想了,正襟危坐,想了很久,生怕自己回答得不好。
  “锦衣做事都是有理由的,锦衣去哪里我就去哪里?”傅寄舟偷觑着温茹的侧脸,小心翼翼地问,“但若其中有我的缘故,还希望锦衣再想想,我不是非做正君不可的。”
  温茹低声笑了笑,接着又长叹了口气,下巴搁在软榻上,眼睛有些放空:“不要瞎想,虽然跟你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关联,但你的事大抵只能算是附赠。”
  “这两日太女那边甚是艰难,之前需要女皇出面的时候,她死活不醒,程王出事,她倒是醒了,病怏怏躺在床上,一边勉力处置了跟程王一伙的顾丞相、秦国公,幽禁了秦皇侧君,一边又对程王在宫变中被射中,半残不活的事记恨在心,朝着太女罕见地发了脾气。若不是太女挡着,只怕女皇的气要撒到我头上。”
  “我屡屡受了太女的恩情,又想要借她的势,让温家不再被下一个程王、秦王、晋王什么的压制,这才选择了脱离温家,去她手底下做官,你不用记在心上。”
  傅寄舟睫羽颤了颤,抿着唇,转到温茹面前蹲下,眼睛直勾勾地看向温茹的眼底,低声道:“锦衣,你再怎么把我摘开,我也是从中受益了,怎么可能不记在心上?”说着,向前倾了倾,与温茹额头相抵,“但我知道,我记在心里,心怀感激,比否认锦衣的用心,拒绝锦衣的用心,好得多。母亲、花庭让锦衣难过了,是不是?”
  温茹垂着眸,遮掩眼底所有的情绪,只让人能感受到她的呼吸声越来越轻,许久她清浅平静地开口:“她们没有错。”
  “锦衣也没有错。”傅寄舟强调,双手将温茹的脸捧起来,珍之重之地去吻她的眼睛。
  “你做什么?”温茹眨了眨眼睛,感受眼睑上残留的湿润,心尖一颤。
  “锦衣有些难过,我亲亲锦衣。”傅寄舟站起身,躺回软榻,将温茹拥在怀里。
  “哪有那么脆弱。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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