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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妆(h)-分卷阅读9

贴季承暄,空闺必定寂寞得很,我上她那是她的福……”

骂声戛然而止。

鲜血在红妆脚下蔓延开来,流淌过她的裙边,雪白的衣裳上也泼洒上了大片的红,像盛开出大朵大朵的海棠花。

门徒已断了气息,好似块砧板上的鱼肉,被人跺成了几大块,只剩筋骨相连,死不瞑目。

看着那张青白透出死气的脸,她冷冷地说:“急什么,殷家的人,我一个一个都不会放过。”

说完,她一把提起门徒尸体,狠狠摔到地上,尸体像坨烂肉,打在墙壁上,留下刺目的血痕。

“你且在地狱里等着吧。”

——

红·戏精·妆与季·老实人·寒初第一局对决。

老实人KO。

女主是真狠,不喜勿入。




问罪去

红妆从殷氏别院出来,一路疾奔至河边。

血气太过,她不怕招来人复仇,只觉得穿身上实在不美观,也不舒服。

她懒得回客栈找水,更不想多事,在河畔周围撒了_0_mi_0_yao,爽快地入河沐浴。

洗去了一身血腥,也洗净了染血的外衣。

红妆哼着小曲儿,把衣衫放在河边大石上敞开,等着风干。

风吹拂,树叶沙沙作响。

红妆回首,眉目含着淡淡地笑,“季三公子既然来了,何不大大方方地看。”

身后传来响动,不一会儿,身着青衫的人影便来到面前。

不敢看河里的她,半侧过身子,别开了眼睛。

只是那周身气质再不如那时温和,背在身后的双手也时时紧绷,望着远处的眼里没了笑意,眉头蹙得紧。

红妆未着寸缕,河水堪堪过了胸口处,她浑不在意,笑着游到河边。

“三公子别害羞啊。”她笑弯了眼。

季寒初抚上身侧的物件,那是一把极为精巧的扇子,黑色,玉骨,瞧着同他这人一般温润无害。

红妆咯咯直笑:“带了武器?教我看看……原是‘星坠’啊,三公子这是打算不死不休了?”

季寒初一动不动,静静看着远处,低哑道:“你说你从不骗人。”

“我骗你什么了?”

季寒初低眉沉默一会儿,道:“红妆。”

红妆掬着水玩,“没骗你,这确实是师父给我取的名字。”

“因是女子不受疼宠,家人死于饥荒,后又流离失所……”

“这也是真的。”

当年战乱,百废待兴,她的家乡偏又遭逢百年一遇的饥荒,父母皆死于流离途中。若不是师姐红袖碰巧路过救了她,她只怕早就成了他人的腹中食。

季寒初心头有火隐隐烧着,恼她骗人,这张嘴说出的话不知道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那被殷二爷强抢,无奈做了他的通房丫鬟呢?”

红妆无辜:“那是你说的,又不是我说的。”

“……”

季寒初垂眸,清冷月光在他眼睫处洒下小片阴影,他的声音渐渐沉下去:“近一月来,殷氏门生、旁系子弟惨死数人,都是你做的?”

“是又如何?”

季寒初死死握紧星坠,闷声道:“为什么要杀人?”

红妆却不回答,只讥笑道:“小古板,别说他们,便是连你,我也杀得。”

她挂上一个满不在乎的笑,“你想替他们报仇,来就是了。我人都在这儿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末了不忘调戏:“只要你敢过来。”

季寒初无声地抽出星坠,终于转身,他静静地看着河里的红妆,目光像沉谧的湖水,似乎有话要说,但什么也没说。

黑色玉骨扇在夜色下,几乎看不见。

玉最温润,配君子最好。

但红妆想象不出他杀人的样子,即便知道星坠是把见血封喉的武器,也只觉得儒雅。

这把扇子在他手里就该是展示风雅的,他这样的人,不该被血腥污了双手。

季寒初凝望她片刻,道:“我不杀你。”

“呦,舍不得呀?”红妆笑着说。

季寒初:“跟我回去。”

“去做什么?”

季寒初短促地答:“问罪。”

红妆“哦”地拖长音,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她笑得坦荡,仿佛放下心来:“原来不是来杀我的,看把我吓得泡了这么久,你要早说,我哪里需要遭这份罪。不就是问罪吗,我跟你去就是了。”

说完,只听水声“哗啦”,她兀自从河中站起,轻轻一跃,轻巧地落在了方才晒衣的大石上。

她身上_0_yi_0_si_0_bu_0_gua,玲珑别致的曲线暴露无遗,月光镀在覆满水珠的身体上,滴滴往下滑,滑过凸起的锁骨,滑过纤瘦的腰肢,还有雪白的两团圆乳,和丰满的翘臀。

身后长发也湿了大半,湿哒哒地贴在肌肤上,几缕发丝亲密地靠在胸乳上,眼瞳乌黑湿漉,满是调笑地看着他。

美人出浴,艳情入骨。

“小古板,不是要抓我问罪吗,怎么还不过来?”




舍不得

季寒初柔和的眉目就此清冷下来,脸上青红相错,黑亮的眼睛紧紧盯着红妆的眼,像是再往下移半分就能要了他的命似的。

瞧瞧,瞧瞧这副君子的模样,该不会她_0_bu_0_chuan衣服,他就能真盯她一晚上吧。

红妆灵灵地笑,往他身前靠近了些,直到近得不能再近才施施然停下。

她看着季寒初握星坠的手,用力到指节都泛白,却始终没有动上一分。

这表情,看起来都快吐血了。

“季三。”红妆往他怀里靠,牵着他束腰的衣带,在葱白的指尖绕转。

抬起一张脸,漂亮又勾魂。

“我真是喜欢死你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面上正经,其实心里恨不能天为被地为床,同我野合欢好一番,是不是?”

季寒初沉默片刻,“不是。”

红妆弯唇,吐气如兰:“那你倒是动手啊。”

她连衣服都没穿,身上没有暗器也没有武器,季寒初要能舍下脸皮,指不定真能擒了她。

这么好的动手时机,不抓住的话,她都替他惋惜。

……

半晌。

“真不动手啊?”红妆挑眉,在他怀里蛇一样地扭,“你再不出手,我真要以为你舍不得我了。”

季寒初背手,手臂收紧,感觉脑中神经突突地疼,浑身火烧火燎似的,下腹热气直蹿,几欲焚身。

红妆越发装模作样:“唉呀,我都被你看光身子了,以后还怎么嫁人?对了,依中原礼俗,我是不是已经算你季三公子的女人了?”

季寒初看她根本玩上了瘾,干脆闭口不答,用尽全力克制着体内汹涌的情欲。

红妆可怜兮兮地说:“我都是你的女人了,你还要抓我回去问罪,你于心何忍?”

这下,季寒初浑身都绷紧了。

她说得没错,她已经算是他的人了。

刚才她从水中跃起,即便他将眼神挪得再快,但那一眼便已将风光一览无余。

更何况她现在贴他这样近,他甚至害怕自己隐隐有昂首之势的欲望会戳弄到她柔软的腰腹……

季寒初屏息,郑重承诺道:“我会负责。”

“哦?说来听听,怎么负责?”

季寒初:“娶你进门,然后所有惩戒同你一并受过。”

红妆挑眉:“我杀的人可不少,绝不是惩戒就能完了。江湖规矩——血债血偿,我难逃一死。”

季寒初却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重复道:“我说了,所有惩戒一并受过。”

所有,包括死亡。

红妆嗤笑:“季家和殷家有亲,你又是季氏三公子,他们才不会要你的命,死的不还是我?等我回去领了死罪,你自可以逍遥快活,反正我又不知道。”

“我不会。”季寒初立刻回答,“无论结果如何,我定终身不再娶,一生都供着你的牌位。”

父亲尚在人世的时候便与他说过家训,“净心明礼,克己自律”,八个字一直被他铭记于心,从不敢忘。

即便她臭名远扬,杀人如麻,他也会供着她。

供着她这位唯一的季三夫人。

“真的?”红妆踮起脚,伸手捏住了他的耳垂,一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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