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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莲花失忆变甜后-分卷阅读33

那么一瞬地窒息。过了许久,他收回落空的目光,回屋抄书,越抄越心神不宁。
  算了,去码头走走吧。
  他走的是那天同姜茶一同走过的路,路过了卖暖手枕的小铺,路过了卖香酥小土豆的小铺,最后在码头街街尾停下来,看着一艘艘大大小小的客船靠岸,看着一群群各式各样的人从船上下来,像一群鸭子,叽叽喳喳地扑上岸,然后再叽叽喳喳地四散开去。
  “人可真多啊。”江醒怅然若失。
  江醒在街尾站了很久,姜茶在街尾商铺的房顶上坐了很久。
  江醒给她准备的行囊被她放在身侧,已经塌陷下去好大一块。里面曾塞着一只鹅黄色暖手枕,此时这只暖手枕正捂着姜茶的双手,给她并不需要的温暖。
  行囊里除了暖手枕,还有一只钱袋子,钱袋子里装着一个信封和十几两碎银子,而信封里装的是五百两银票。他们所有的家当都在这里了。
  姜茶把下巴枕在暖手枕上,若有所思地盯着江醒。
  搁在以前,姜茶肯定会骂他傻子,现在她骂不出口了。江醒不是傻子,只是一个顶顶好的聪明人,好得甘愿做傻事的聪明人,可惜这样的人往往活不长。
  姜茶离开后,江醒的生活似乎并没有受多大影响。他早起打拳练箭,做早饭,抄书,做午饭,抄书,做晚饭,抄书,睡觉。他偶尔去书坊交书稿,接新的抄书单。
  半个月后,江醒犯了眼病,眼眶红肿瘙痒,眼泪源源不断。他去药铺开了药,休息了两天又继续接单子,不过他不抄书了,只接手写对联、写屏风、写扇面等等价钱多且轻松的活。
  转眼过了新年到了元宵,江醒把这些时日挣的银子去钱庄兑了两百两的银票。他小心把银票装进写着‘阿茶‘两字的信封里,再缝进被子的棉芯里存好。现在阿茶不在,他总得防着小偷。
  然而总有些事防不胜防。
  元宵节后三天,江醒如约到书坊现场写一面屏风。屏风很大,雇主要他用金沙墨在上面写一篇赋。
  这种细活很耗费时间,所以等他从书坊出来,已经过了午饭时间。
  就随便买个饼充饥吧。
  谁知他刚接过老板递过来的馅饼,就被人一巴掌拍在了地上。江醒眉头一皱,侧头看向神情桀骜、目光恶劣的年轻男人。
  余光瞥见男人身边的人时,江醒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是那个邀他入府当教书先生的富家小姐。
  “表哥,我们回去吧。”富家小姐有些难堪,偷偷扯了扯男人的衣袖。
  “小姐!”丫环显然不想就此放过江醒。那日之后富家小姐回家不仅郁郁寡欢了好久,还生了场病,丫环为此挨了老爷夫人的责骂,就恨上了江醒。
  今日表少爷带着富家小姐上酒楼用膳,岂料刚出酒楼就遇上江醒,丫环心生一计,添油加醋地给表少爷告状。
  果然,心仪富家小姐的表少爷听了,哪里还站得住,非得要上前收拾江醒。
  表少爷踩着地上的馅饼用力碾了碾,“不过就是写了一手好字,你拽什么拽,给脸不要脸。”
  “你们两个,给本少爷废了他右手。”表少爷招呼两个随从。
  没等随从围上来,江醒本着擒贼先擒王的原则,一把扭住表少爷的胳膊反扣在后背往下狠狠一压,“你要废了谁的手?”


第38章
  你要废了谁的手?
  江醒被自己说出的话惊着了。这不该是他会说的话,也不该是他会用的语气。
  这是姜茶的。
  在他怔愣的瞬间,表少爷的随从扑上来,将江醒推到一旁狠揍了一通。
  江醒只跟着姜茶学了几个月的拳脚功夫,对付表少爷这种不曾习武的没问题,但对上习武多年的随从武夫就不够看了,何况对方还是几个。
  江醒毫无还手之力。他被压趴在地上,右手被随从掰到一侧,方便表少爷上脚碾压。
  “表哥,我们回去吧。”富家小姐阻拦也无济于事。
  表少爷一脚踩上江醒的手背,踮起脚尖用力碾,“没出息的东西,还敢对本少爷对手。”
  被控住双手的江醒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仰起上半身,一口咬在表少爷的小腿上。这一口,他用了十成的力,饶是表少爷天冷穿得厚也被他咬出了血。
  阿茶拼命保下来的命,岂是这种跳梁小丑能侮辱的。
  表少爷疼得哇哇大叫,他的随从连忙上来拽江醒,不成,便又用拳头砸江醒的头,依旧不成。
  “卸下巴,卸了他的下巴!”表少爷疼得满头是汗,他怀疑肉被江醒咬下来了。
  江醒的下巴被卸下来,表少爷连忙后退。他这一退,松开了江醒的手给了江醒机会。江醒抱住表少爷的双腿,将人直接撂翻在地。他本想扑上去掐人脖子,却被及时反应的随从给拉住了。
  表少爷被摔得晕乎乎的,他被随从搀扶起来,天地旋转间,看着被卸了下巴而显得面容狰狞诡异的江醒,浑身一哆嗦,后背生出层层冷汗。
  那个人的眼睛,太可怕了。
  像,恶鬼的眼睛,阴森诡谲,深不可测。
  “表哥!事情闹大了,我娘饶不了你!”富家小姐语气强硬起来。
  心生怯意的表少爷借坡下驴,“哼,看在表妹的面子上,今日就饶了你。”
  “对不起。你,你赶紧去看看大夫吧。”富家小姐塞了一张银票在江醒血淋淋的手里,跟着她表哥挤开人群离开了。
  江醒全身都疼,尤其是被踩碾的右手和脱臼的下巴,以至于他在地上坐着缓了缓才起身往回走。
  一路上,旁人都避他如污秽,指指点点偷声窃语,他也不在意。他把富家小姐塞给他的银票给了路旁乞讨的小乞丐,小乞丐感激涕零,主动扶着他送他去医馆。
  医馆大夫先给他合上下巴,“会疼,短时间内少说话或者别说话。”
  江醒活动了一下,问,“大夫,被刀贯穿腹部有多疼?”
  大夫捋了捋长胡子,“大概比你这伤疼上四五倍。”
  “这么疼啊。”江醒看着动弹不得的右手,沉沉应了一声。
  “关键还不是疼,而是恐惧,刀也好剑也罢,一但贯穿腹部能活下来都是靠运气。”大夫揉了一圈肚子,“这里面重要的器官太多,扎破了,天王老子都救不回来。你肚子也受伤了?”
  “没有。”
  “那还好。”大夫医者仁心松了口气,开始给江醒处理手伤。
  接下来几天江醒都在家养伤,不曾外出,所以他并不知道青州出了件骇人听闻的事:有人在夜里被人砍了一条腿、剁了一只手,就连下巴也不翼而飞,人倒是还活着,只不过生不如死。
  时光荏苒,转眼到了草长莺飞的三月。江醒写一面屏风的酬金从二两银涨到了十两银,他缝在被子里的银子,从两百两增加到了五百两。
  然而,阿茶还是没有回来。
  他陷入了一个怪圈,即希望姜茶永远别回来,又希望她能回来。
  他清醒却又浑噩地过着、等着,结果没等来姜茶,却等来了狗皮膏药方择。
  他们在街上意外相遇,方择眼尖率先看到江醒,他挥手往这边走,一边兴奋地高声喊:“大哥,好久不见!”
  江醒真心不想搭理他。可不搭理有用吗?显然没有。
  “三妹呢?”方择没在周围看到姜茶。
  “有事外出。”江醒顿了顿,强调,“她没你这个哥哥。”
  “这不重要!”方择不甚在意,“她什么时候回来?我这次有的是银子,可以点菜吧?我想吃香辣大虾!”
  “归期不定。”
  “哦。”方择的勃勃兴致只维持了这几句对话的时间就偃旗息鼓了,“话说你们当初为什么不告而别啊,说搬家就搬家了?”
  江醒的声音清冷沉闷,“与你没有干系。”
  “不至于吧。”方择故作委屈,“是你们坑我几百两,不是我坑你们,不至于对我这么冷淡吧?你对你妹妹连生气都温声细语的,对我就不能假装温柔点吗?”
  “不能。”
  方择:“……不愧是兄妹,说话语气都一个样。”
  江醒听闻脸色一白,呼吸都有些不自然。
  方择还以为他在生气,“别生气嘛,我主动被你宰一次行不行?你妹妹做菜那么好吃,想必你的手艺也不差。”
  江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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