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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电-分卷阅读4

里,只选拔了一个。难道你们初中生不一样吗?”
  郁知年没有答案,心中更多忐忑。
  他的成绩确实不错,是上学期期末县级市初中的市统考第一名。但拿到奖学金,班主任和他一起从校长办公室出来时,也有些疑惑地和他提过,说自己问了在省重点教书的同学,得知这份奖学金对学生的要求不低,而郁知年的成绩,放到省里不算太优秀,家庭状况也够不上最贫困的那类。
  不知为什么,偏偏是郁知年获得了奖学金评审组的青睐。
  下午一点,开营仪式开始了,主持人宣读了开营流程,邀请奖学金提供者,仲钦集团的杨忠贇杨董事长上来讲话。
  杨忠贇穿着一身西装,身材高大,气质温文儒雅。
  郁知年来之前,在网上搜过杨忠贇的名字。百科上说杨忠贇今年已有七十八岁,但郁知年觉得他本人看起来年轻许多,至多不过六十出头。
  杨忠贇自述出生贫苦,命途多舛,多亏时时能遇见出手帮他的善人,才一路化险为夷,念完博士生。
  立业后,自己有了条件,他便想回馈社会,就像以前别人帮扶自己那样,为需要帮助的学生们做一些贡献。
  杨董事长的讲话不长,十分钟就结束了。
  下一位讲话的是宁大的副校长。没听校长说多久,郁知年的领队老师忽然来到他身旁,俯下身,悄声告诉他:“知年,跟我出来一下。”
  郁知年有些迷惑地随领队老师走出了报告厅的门。
  “是这样的,”来到走廊,领队老师告诉郁知年,“游学营的酒店预订出了问题,把你遗漏在名单外,少订了一间房。现在酒店房住满了,本来想找个大点的房间加一张床,但是杨董事长听说后,主动提出可以带你回他家里住。”
  他边说着话,边带郁知年到了长走廊尽头,敲门进入了一间休息室。
  休息室很宽敞,灯都亮着,铺灰色的地毯,墙上挂着壁画,内有一组浅白色的沙发。
  刚才在台上讲话的杨董事长,正坐在其中一张沙发上,身旁或站或坐着一些穿西装的男子。
  杨忠贇看着郁知年走进去,露出了十分可亲的笑容,说:“这是知年吧,你好。”
  郁知年虽然早熟,终究只有十四岁,第一次见大人物,心跳得很快,手脚不知往哪里摆,被领队老师轻推到杨忠贇旁边的沙发坐下,结结巴巴地和杨忠贇聊了会儿天。
  比起新闻稿里成功的大企业家,现实中的杨忠贇像一名慈爱的长者,威严感没那么重,语气很和善,语速也慢。
  他问了些郁知年的生活情况,告诉郁知年,自己家也有个孙子,和郁知年差不多年纪,不过被家教和保姆宠坏了,成绩没有郁知年好,也不如郁知年懂事,而后邀请郁知年去他家住几天,也可以给他的孙子杨恪起到模范的作用,让他体会到其他孩子的生活。
  郁知年年纪小,但经历过许多人情冷暖,对人事比较敏感。杨忠贇的一番话,乍一听好似有些道理,但他心中仍隐隐感到不大对劲。
  然而杨忠贇是社会知名的大富商,而郁知年只是普通的中学生。细思许久,他也找不到自己身上有一点能让杨忠贇有所图的东西。
  两人又坐着聊了一会儿,出去的领队老师又回来了,说郁知年的行李已经放到了杨董事长的车上。
  杨忠贇便看了一眼表,说:“那我们走吧,知年。”
  他们从休息室旁边的电梯下去,到图书馆地下的_0_che_0_ku。
  郁知年忐忑地和杨忠贇坐进一台很长的黑色轿车里,轿车往前开,从地下_0_che_0_ku出去,太阳高悬的晴空不知何时消失了,灰色的雨云和沉闷的雨前低气压取而代之。
  车里播放着柔和的纯音乐,杨忠贇并未避讳地打了几个工作上的电话,郁知年看车窗外的景物。
  有好几次,郁知年觉得杨忠贇的目光定在自己身上,可是回过头,却发现杨忠贇好像只是在沉思。
  杨忠贇的别墅在宁市南边,占地很大。
  高高的石墙圈住院落,铁门徐徐往两边移开。车又往里开了一些,经过延绵的草坪,在连廊最前方的一个矮建筑前停下来。
  “我的孙子喜欢游泳,”杨忠贇告诉郁知年,“就在家里给他造了一个游泳馆。”
  司机为郁知年打开门,郁知年下了车,发觉车外的气压更加低,空中隐隐有雷声。
  但游泳馆里打着冷气,也不闷。
  他跟着杨忠贇走进去,听见空旷的馆里的水声。一名教练一样的人拿着秒表站在泳池边,似乎正在计时。
  郁知年见到杨恪的第一面,杨恪浸泡在水中,抬头看着杨忠贇,随意地叫了一声“爷爷”。
  杨恪比郁知年年长一岁不到,但体格比郁知年大不止一点,水从他的黑头发往下滴,滴在肩膀的肌肉上。
  他看起来很松弛自在,习惯享有财富,像郁知年会在表妹爱看的电视里看见的人,住大房子,长大后开色彩鲜艳的敞篷汽车,四处派对,没有烦恼。
  郁知年突然想去摸自己书包内层口袋里小姨给他放进去的两千块。
  从记事起,郁知年没有过优越的物质生活,常为金钱所苦,但看到别人有,并不自卑,也不渴求。直到看到杨恪的午后,他产生了从未产生过的、飘忽不定的的欲念。
  他不知其从何而起,几乎感到恐慌。
  成年后忆起这天,他好像终于明白欲望的来由。
  当时十四岁那位郁知年,在空荡的游泳馆获得了新鲜的经历,开启了新的、难以评价好坏的人生,认识了将要一起生活近十年的杨恪,但是也丢失了一部分原本的自己。


第5章 五(2019)
  四月的最后一天,杨恪应邀去了某位投资人新开业的夜店。
  他本想留在办公室工作,但合伙人翟迪敲开他办公室的门,半劝告半威胁地把他拉出了公司。
  夜店氛围是杨恪不太喜欢的那一种,音乐太强烈,人也太多。
  他和投资人聊了一会儿,上楼去声音小一些的二楼卡座,喝了半杯酒,看了几次手表,正打算找借口早些离开,忽然有一位漂亮的女士坐到他身边,问他是否是一个人。
  他礼貌地和她聊了几句,请她喝了一杯酒,但婉拒了跳舞的邀请。
  女士离开后,翟迪搂着女友走过来,对女友调侃杨恪:“难得有人敢搭讪你,还不好好把握。”
  杨恪喝了一口酒,没有回应他的玩笑。
  “杨恪喜欢什么类型?”翟迪的女友很友善地问,“我看看身边有没有合适的。”
  翟迪叹了口气,道:“算了吧,他就——”他顿了顿,还是选择了没有接着往下说。
  翟迪的女朋友还带了几个闺蜜来,几人下舞池跳舞了。翟迪没有去,陪杨恪坐了一会儿。
  翟迪是杨恪的大学同学,和杨恪同为兄弟会成员。毕业后一起创办公司,算得上杨恪的朋友中对他的私人生活了解最多的一位。
  喝了一会儿酒,翟迪突然开口说:“前几天李律师约我见了个面。”
  杨恪没动,他又说:“他让我来劝你,不要试探信托法的底线。不过我说你什么都没和我说过,也不知道怎么劝。”
  “我没做什么。”杨恪确定地告诉翟迪。
  “无所谓,”翟迪耸耸肩,“你别惹来官司就好。”
  “我不会。”杨恪说。
  翟迪“嗯”了一声,和杨恪碰碰杯,沉默几秒,又按捺不住好奇似的,问:“郁知年回国多久了?有没有半年。”
  “忘了。”杨恪简短地说。
  “他真的没再来找过你?”翟迪又问。
  杨恪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回答:“没有。”
  楼下的DJ播了一首没那么激烈的舞曲,四周安静了少许。
  “其实,”翟迪沉默少时,对杨恪说,“郁知年刚走的时候,我以为他在欲擒故纵。他大学追你追得那么紧,好不容易和你同居,突然放弃,于理不合。”
  “但是他主动走了是好事,”翟迪忽而开始劝告杨恪,“千万不要觉得婚姻不重要,和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结婚还是很痛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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