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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盯上了我的小马甲-分卷阅读26

斩肉:“比之上次又有了些进步。”
  明鸢:“???”
  她喝了几口茶水压了压惊,这才开口道:“殿下且同我说说,这进步之处在哪里?”
  “姑娘上次说这葵花斩肉讲求既大且圆,这次做成的比之上次又大了些,外观上也更贴近于圆形了。”
  明鸢:“…”
  她有种预感,这道菜的教学大概不会如同先前一般顺利了。
  果然,一个多时辰后,赵浔仍不得其法,做出来的葵花斩肉依旧是外焦内生的老样子。
  外头夜幕四合,二更将至。想着还要赶回去,明鸢开口道:“殿下,今日就先到这里吧。”
  赵浔也顾及着那面,点头应了下来,又道:“让王府的马车送你回去。”
  明鸢断然拒绝:“不必了。”
  昭王府的马车,她不打算再坐了。
  回到山中时已近子夜,画采正等有些焦急,远远瞧见她,面上露出笑意:“姑娘可算回来了。”
  明鸢道:“赵浔可回来了?阿碧那边没怀疑吧?”
  说起此事,画采面上露出些一言难尽的表情:“昭王殿下也是方才回来的,我原还想着如何给姑娘遮掩过去,没想到昭王殿下倒是先给了解释。”
  这倒也不奇怪,毕竟两人一起出去散心,结果从傍晚时分散到了大半夜,最后还是分开回来的,赵浔心思缜密,未免皇后的人起疑,必然想好了说辞。
  提着裙裾走上马车时,她好奇问了句:“赵浔给的解释是什么?”
  画采迟疑半晌:“他说…”
  “他说什么?”
  明鸢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他说姑娘碰瓷去了,被人家当场抓获,扣了下来,他先行回来,遣小厮送了银子去赎你。”
  明鸢:“...”
  她就不该生出这个好奇心。那种情况下,画采不能出言解释,她们只得平白吃了这个哑巴亏。
  好一出恶人先告状。
  更为离谱的是,今晚她还得同赵浔这厮呆在一辆马车上。
  她有种预感,此行之后,谢家和昭王府估计得彻底撕破面皮了。这大概也是赵浔想要达成的效果。
  所以,今夜这厮八成不会安生,两人多半难以平和地度过这宁静的夜晚。
  不出所料,第二日晨起,两人皆顶着双青黑的眼圈,一副神色萎靡的模样。
  早膳时分,明鸢恹恹地拿着块桂花糕吃,吃到一半,一阵睡意袭来,险些没能坐稳,多亏画采机灵,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赵浔也是强撑着精神,行止间带着些许不易觉察的恍惚。
  阿碧打量着两人的形容,对于这一进展很是满意。于是用过早膳后,马车也终于修好了,行了大半个时辰,总算到了静林寺。
  明鸢一早便听闻静林寺是处幽僻所在,直到站在山头上向下眺望,她才晓得何为真正的幽僻。方圆百里,群山连绵,连户人家都看不到。
  不过庙宇虽然荒凉,里头的屋舍并不简陋。这寺庙是皇家的,后宫妃嫔有时会遣婢女来此祈福还愿,还有几名前朝的太妃居于此处,带发修行。
  明鸢与一众女尼见过礼后便回了屋中补眠。昨日僵坐了一晚,她现在腰酸背疼,整个人都不太好了。
  不过值得欣慰的是,赵浔这厮绝不会比她好上多少。
  昨日她走上马车,还没同赵浔理论先前的事,他倒是先撂下茶盏,自袖中取出根束发的绸带。
  在明鸢不解的目光下,他比划了一下,将这根绸带横在两人之间:“今晚我二人便以此绸带为界,明鸢姑娘以为如何?”
  彼时她在心底冷笑一声,都这么一把年纪了,竟然还学幼稚园小朋友画三八线,当真是无聊至极。
  她随口应了,抱着毯子坐在了自己那端,只当赵浔信口一说。直到半夜被赵浔叫醒,那厮义正辞严地提醒她:“你的手臂越界了。”
  借着胧明月光看去,他的面上一派大义凛然。
  明鸢愤怒地收回手臂,被气得睡意全无。
  小半个时辰后,赵浔也睡了过去,垂落的袖摆越过了那条绸带。
  明鸢拾了颗蜜饯丢进口中,呵,这就叫因果循环,天理昭昭。
  她凉凉开口:“殿下,你的袖摆滑到我这边来了,劳烦往回收收。”
  如此反复几次,俩人在彼此的目光中看到了愤怒与怨气,最终谁都没能安枕。
  她不由想起一句话,来啊,互相伤害。
  当真是应景得很。


第31章 画像(含入v公告) 同谢家这段姻缘算……
  明鸢这一觉直睡到了午后,醒来时只觉脑中仍有些昏沉。
  外头的日色不错,她带着画采出了院门,迎面便碰上了阿碧。
  明鸢瞧见阿碧殷切的笑容,便觉有些不妥。果然一盏茶后,她被阿碧拉去了赵浔院中。
  阿碧表示皇后娘娘想看一看她的画像,听闻赵浔精于丹青之道,笔下画作颇为传神,择日不如撞日,正巧当下两人无事,不妨就在此间画上一幅。
  明鸢的面上露出些愕然神色,她只听说赵浔擅长擅棋艺,落子纵横捭阖,变化无方,倒是不知他于丹青一途上还有些研究。
  赵浔同样露出愕然神色,很快,他瞥了明鸢一眼:“既如此,随我进来吧。”
  楚三正在屋中候着,抬头瞧见明鸢,拱手行礼,目光不自觉地看向跟在她后头的画采。
  明鸢挑眉,噙笑瞧了他一眼,也没点破,目光落在桌案上,只见上头搁着十数只锦盒,每个锦盒中都盛着枚乌溜溜的药丸。
  楚三殷切介绍:“这些是…”
  赵浔拧眉打断他:“楚三。”
  楚三讷讷闭了口。
  赵浔信手拿起一个盒子:“这个是绝念丹。”
  明鸢瞧了一眼:“是让人断情绝爱那种吗?譬如忘情水。”
  “断情绝爱?”赵浔咀嚼着这几个字,轻哼了一声,“用完此丹,四肢僵硬,周身溃烂,受尽折磨七日而亡,所谓绝念,是绝了苟活的念想。”
  明鸢:“...”
  赵浔又拿起另一只锦盒:“这个是…”
  明鸢抬手打断他:“殿下不必介绍了。”这根本就是威胁。
  赵浔瞧了她半晌,撂下锦盒,温和道:“本王闲来无事便喜欢摆弄些毒物,于此道上颇有些心得,若姑娘感兴趣,我们倒是可以切磋一二。”
  明鸢:“...”大可不必。
  她懒得同赵浔虚与委蛇,直接道:“画像吧,也好给皇后娘娘交差。”
  听闻画像两字,楚三的面上露出些不可思议的神色,他没忍住问:“姑娘要给我家殿下作画?”
  “是殿下来作,不是说殿下向来擅长丹青吗?”
  “哪里的谣传?”楚三几乎脱口而出,很快意识到不妥,忙捂住口,往赵浔的方向瞧了一眼。
  赵浔淡然地自笔架上抽了只笔出来:“所谓运墨内五色具,本王幼时曾跟着一名画师练过一些时日。”
  楚三:“...”
  怎么说呢,彼时他家殿下练了半月有余的焦浓重淡轻五种墨色,尚没来得及学其他的,画师连夜跑路了,还给他家殿下留了封信,上头十分恳切地劝谏他家殿下早日放弃丹青,让大家都得到解脱。
  如今赵浔重新拾起,定然是场灾难。
  不晓得明鸢姑娘的画像得被他糟蹋成什么模样。
  可怜明鸢姑娘对他家殿下的画技一无所知,拾了把椅子,端端正正地坐好,又理了理鬓角。
  楚三默默叹了口气。
  落笔之前,赵浔随口问了句:“明鸢姑娘可喜欢擅长书画之人?”
  明鸢一愣:“那是自然。”
  擅长书画这等风雅之事,谁不喜欢呢?
  赵浔噙笑瞧了她一眼,而后垂头落笔。屋中一时寂静,狼毫在纸面游走的声音清晰可闻。
  明鸢的后背还有些发僵,忍不住换了个姿势,抬头时只见赵浔仍是一副专注模样,根本就没留意这边的动静。
  她不由有些奇怪:“殿下画人像不必参照本人吗?”
  楚三下意识垂头看了眼他家殿下的大作,嘴角抽了抽,一副极力忍笑的模样。
  赵浔淡然地瞥了明鸢一眼:“若姑娘觉得坐累了,可以先出去走走,本王得过些时候才能画好。”
  明鸢:“???”
  不过既然赵浔都这般说了,她也懒得跟他共处一室,于是从善如流地起身行至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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