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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爱情 (高H, 骨科)-分卷阅读35

几百下,穴肉松软滑腻如脂膏,裹着性器往穴心送,潮热如一汪温泉,泡得他_0_ji_0_ba舒舒服服。严越明俯身去摸他的脸,却不期然摸到一脸的潮痕。

严越明惊惶不定,赶紧把宋知雨翻过来。他捂着脸,的确是哭了,严越明无措地问:“弄疼了吗?”

宋知雨哭得哀恸,不是情动难耐的泪,是别的东西,轻易就把严越明的心脏烫穿一个深洞,“我吃了乱七八糟的药才这样的......我不是......不是骚。”他揩自己的眼尾,眼泪却像珍珠一样,那么大,一颗颗滑进他鬓发里,“你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凶?为什么总是骂我?”

严越明心如刀割,他这下知道了,宋知雨不是习惯遗忘,他只是习惯沉默。给他的疼,他都记着。在那本_0_xing_0_ai日记本里面,宋知雨说为什么他总是那么凶,现在,他依然在问,为什么一定要这么凶。

严越明颤着手摸他的脸,“不骂你了,我没有想骂你的!”

宋知雨哆哆嗦嗦的,没说出一个字都像烫伤喉咙,_0_huo_0_la辣地撕开似的,说得那么痛苦,简直不愿意开口,“_0__0_zi......_0_jian_0_huo......母狗......我那么贱吗?”

严越明抱紧了宋知雨,畏冷似的发抖,急切地说:“不是!你最好!宋知雨,你最漂亮,最可爱,最矜贵,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宋知雨捂着眼睛,没再说话,两条腿却夹在严越明的大腿间胡乱地蹭,药性上来了,又开始像求偶的雌兽,却再也不愿意回应野兽的爱情。

严越明沉默地卧在凌乱的被褥里,风大如斗,雪籽斜落进屋檐,拍在纸门上,劈里啪嗒作响,他凉透了,饮冰吞霜一样凉,心脏结了冰,宋知雨却再也不会用舌头舔化了。

宋知雨艰难地翻坐在他身上,细白冰冷的手指攥着_0_ji_0_ba根部,从下往上用力地捋,又用莹白掌心磨他的马眼,性器动物性地勃起,宋知雨提着腰,把孽根滋滋地用_0_hou_0_xue吞下去。

这也不是难事嘛。但是十九岁的他是第一次,又不情愿,难免是一场撕裂性的折磨。但是宋知雨知道,他再也不会被撕裂了,因为他已经习惯被撕裂了。

宋知雨无意识地求他:“动嘛,动一动。”

严越明斜过头,像个小孩子一样哭了,哭得眼眶泛红,嘴唇颤抖,撕心裂肺都被牙齿咬住,还苦苦支撑着男孩子的尊严。

宋知雨俯下身来,好像看到他的眼泪,愣了一下,纯洁无辜地望着他,疑惑地说:“诶,你怎么也会哭?”

严越明怎么会哭呢?他只喜欢弄哭我。

宋知雨伸出红舌头,舔他脸颊上的眼泪,猫儿似的,温柔可爱,嘴里却说:“别哭了,先弄我嘛。”

严越明就是这么做的。宋知雨都是跟他学的。

都是报应。都是因果。都是覆水难收。

严越明把他抵在纸门上,托着臀,钢铸铁浇似的,箍着他,操弄他。宋知雨面色酡红地_0_shen_0_yin和尖叫,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舒服,被填得那么满,肚子里烫烫的,像揣着个小太阳,他因此对与他交媾的人产生短暂的爱意,亲热缠绵地用雪白手臂环着男人的脖颈,_0_yin_0_dang地舔他的汗,好像实在爱他。

严越明沉默地挺腰插弄,雪光透过纸门罩住两个人,他看见宋知雨淫聩艳丽的脸,莲瓣似的大眼睛,若有若无地看着他。

严越明把宋知雨顶得尖叫,爽到极致,绷着脚尖勾男人的臀,舒服_0_yin_0_luan地蹭。宋知雨高兴极了,脸红红地微微撅着嘴,似乎想要他亲,但是严越明知道,他不会想要自己亲的。

宋知雨不允许严越明的亲吻。

“只有一件事。”严越明尽职尽责地肏他,近乎绝望和祈求,“醒来了,不要寻死觅活。割腕不疼吗?嗯?你那么怕疼,怎么想到要割腕?”

严越明都不敢想象,宋知雨是如何拿利器把自己的手腕划开的,那么漂亮细弱的手腕,捧在手里都怕碎了,他捏红了都心疼。

宋知雨只是咿咿呀呀地_0_shen_0_yin,长睫毛颤抖着,眼睛里雾气弥散,泪却无法成型,只蕴在眼底,天欲大雨似的。

我先哭呜呜呜呜


第三十五章
贝岭站在门外听了一会儿,她本该听亚历山大的话,在楼下装聋作哑。男人的交媾,她真的是第一次近距离地接触男人的交媾,太恶心了,可是主角是严越明,严越明不恶心。她现在只觉得,自己精心修剪过的眉毛,自己对着杂志仔细梳理好的发髻,自己嘴唇上的那抹红都很可笑,她好像走错片场的艺妓,连委身对象都搞错。

亚历山大走上来,踌躇着,对贝岭说:“你别站在这儿了,严让我送几支葡萄糖进去,你回去吧。”

那道纸门推开,贝岭在半人窄的缝隙里看到昏暗光线下交缠的人影。一条毯子围在两个男人腰间,像遮羞布。严越明半身侧对着她,_0_chi_0_luo上身肌肉因为剧烈的_0_xing_0_jiao贲张鼓起,流淌着赤金色的欲望的光,他停住动作,毛毯滑落,露出精悍瘦窄的腰,腰上雪白藤蔓似的缠着一双细腿和踝足,玉色锁扣一样锁住严越明的腰。

严越明接过药瓶,用拇指掰开,就那么一会儿的空档,那个男人都忍不住,自己挺着腰胡乱地撞,叫春的猫似的呜咽。严越明低头,贴着他的耳朵说话,似乎是哄他喝药。亚历山大臊着脸走出来,匆匆合上门,在那条越来越细的缝里,贝岭看到那个男人倏忽间避开严越明的脸望向门外,她看到一张凄艳哀恸的面孔,苍白的下巴尖儿泛着透明水光,脸是半明半暗的,暗的那半笼罩在严越明的阴影下,明的那半像是生宣,上面描着只山水枯朽的眼,泪意干涸。

贝岭心中大动,她突然觉得害怕,说不出来的恐惧,严越明,还有这个男人,他们的关系就像那个昏暗的房间,凶兽伺伏,黑黢黢地张着血盆大口,要把她吞进去。她简直是逃命一样地逃开了。

大雪落了半夜。

天光熹微时,严越明把手指_0_cha_0_jin红肿的_0_hou_0_xue,水液干涸,_0_cha_0_jin一根手指都很艰难,宋知雨痛得哆哆嗦嗦扭腰,摇了摇头,严越明就把手指抽了出来。

“睡一会儿。”宋知雨机械地听从命令,感受着严越明落在自己耳廓的呼吸,陷入了昏睡。

严越明第一次感受到时间是可以被重叠的,异国夜色里,北海道的雪光和突尼斯的涛声重合,简约的挂壁镜和小旅馆卫生间的镜子没有什么不同,书架上的《情书》依稀是那本西班牙民间故事集。

宋知雨躺在他身边,他五年来第一次觉得那么轻松,好像这已经是一个冗长荒唐且蹩脚的三流故事的结局。

宋知雨会和他一直一直在一起。明天早上起来,他还会有一个吻,下了楼,早餐里会有一杯冰咖啡。

宋知雨醒来的时候,有几只灰褐色的鸟啄食木窗。意识回笼,他才觉得浑身上下都疼,下半身好像被横刀截断似的失去了知觉。他躺在被子里,在大脑把一切事故归纳完整之前,他的嗅觉先灵敏地捕捉到了关键要素,被褥里藏着一股温度寡淡的香,比胡椒呛鼻,比皮革冷硬,比玫瑰要艰涩,比鼠尾草辛辣,引人鼻酸咳嗽,窒息一般的嗅觉剥夺以后,却又回甘,温柔青涩似春末夏初的第一场少年春梦。

宋知雨用手肘撑着地板,像个双腿残疾的人一样艰难狼狈地想要爬出那个宛如怀抱的被窝,那么暖和,那么温柔,那么勾人长眠,像是香火祭奠的坟茔。

“他醒了。”严越明看到摄像头里的画面,疲惫地摘掉眼镜,顺着山根揉捏鼻翼,大口喘息,好像呼吸苦难。

亚历山大递给他一杯咖啡。他从没有见过严越明那么踌躇惶惑。他对他的印象一直停留在那个嚣张地说自己会拿到数学竞赛前三的英俊亚裔青年。

“我要去看看。”严越明没碰那杯咖啡,他有些担心_0_ka_0_fei_0_yin会让自己过度亢奋。

严越明在门外踯躅几秒钟,推开房门,比当年翻开全国数学竞赛的试题还要紧张。

他在窗边柜子之间的空隙里找到宋知雨,宋知雨穿着严越明亲手套上的条纹睡衣,冻得发青的左脚踩着右脚,尽可能地缩成一枚瑟缩的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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