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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爱情 (高H, 骨科)-分卷阅读30

茶几上的油炸麻花。

宋知雨正在厨房洗碗,听到有人敲门,喊赵文去开门。赵文光着脚蹿过去开门,门打开,门框里站着个名品帅哥,全身高定,驼色羊绒大衣,复古立领衬衫,羊绒背心,笔挺西裤在灯下泛着丝绸一样的光泽,精致得流光溢彩。

赵文总算把眼睛从来人的皮鞋上挪开,向上看到他的脸,年轻矜贵,眉眼清湛朗润,淡淡地敛着眼,跟tvb里面的年轻阔少一模一样。

赵文抽了抽眼睛,还没说话,那人的眼睛已经扫过他脸上两抹红和光着的一双大脚,怒不可遏地推开他进去了。

“宋知雨!”

宋知雨满手肥皂泡出来,被不速之客严越明揪着胳膊拖到了唯一的一间厕所里。门锁上,宋知雨被按在马桶上,对上严越明的怒容,两只眼睛黑漆漆,瞳孔乌浓含怒,想要吃了他,“这谁?你跟他喝酒?你们一会儿要做什么!嗯?”

赵文在门口敲敲门,“哥们儿,我路过吃饭的。”

严越明朝门外吼:“滚出去!”

宋知雨用手推他,两只手腕被严越明宽大手掌一掌捏住,铁灌铜浇,挣也挣不开,“严越明,你才滚出去!”

宋知雨抬脚踹他,拖鞋早掉了,穿着白袜子的脚很瘦,严越明看得眼热,恨不得拿跟铁链子锁上,当下却只把那只脚夹在健壮有力的大腿间。

宋知雨手脚都被制住,喘着气骂他:“严越明!你神经病!”

严越明看他腰上的围裙,带子系着蝴蝶结,虚虚地绕在他的细腰上,“你怎么可以穿围裙给他做饭!你给他做饭,却给我摆脸色看?宋知雨,你有给我做过饭吗?”严越明气得眼睛发红,极昳丽英俊的面孔微微扭曲,黑眼珠湿漉漉,可怜地红着眼睛觑他。

严越明从口袋里掏出个物件,白皙宽大的手心摊开,正是那枚被他扔掉的戒指,宋知雨只看了一眼,严越明反手就把它扔到了盥洗台的洗手盆里,恨恨道:“我去给你捞戒指!你在这里给别的男人做饭!做的什么饭!喝的什么酒!我要是再迟来几分钟,你是不是还得穿上衣服才来给我开门!”他昏了头,唇舌带刺,“宋知雨,你特么也太骚了!之前那个楚信鸥呢?是不是还吊着!之前你是不是和他去美国了!睡的一间房一张床?”

宋知雨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在说什么?”

严越明扯了自己的真丝领带,往地上一掷,解开两颗扣子,轻蔑道:“我说你骚!”

宋知雨一下子激动起来,拼命踹他,严越明不敢真扭他胳膊,两个人翻到,扭缠在卫生间地砖上,胸贴着胸,胯蹭着胯,宋知雨气红了脸,褪去那层文雅孱弱的皮,和严越明打得不可开交,拳头和牙齿轮番上阵,不仅扇了严越明一巴掌,还在严越明下巴和耳朵上狠狠咬了两口,松了嘴,雪白牙齿上血淋淋。

严越明被压在身下,只看到宋知雨低头,唇上吸饱了血似的艳,矜持秀淡的脸上两抹红,像是曾经的很多次致命_0_gao_0_chao。

严越明下面一下子硬了,顾不得疼,只觉得自己今天非一口吞了他不可。他扣着宋知雨汗湿的脖颈,捏紧了,宋知雨猫儿似的骂,立刻被翻身压在下面,后脑勺落地,下面垫着严越明宽大手掌。

宋知雨泪汪汪骂:“严越明,你畜生!_0_fa_0_qing的狗!”

严越明痴看他,唇一张一合的,齿上沾着他血,艳得骇人,眼刀是一柄磨尖的利刃,淬着香浓软艳的毒和香,往严越明心口捅。

“行,我就是_0_fa_0_qing的畜生。”严越明浑不在意地应下,郑重其事地低头亲他嘴唇。

严越明近乎粗暴地亲宋知雨,嘴唇被宋知雨咬破了也不管,血被含在嘴里渡来渡去,水声啧啧地响,黏黏糊糊地让人头皮发麻。

宋知雨用力推开他,脸红嘴红,还恶狠狠地骂:“严越明!你就是一个_0_qiang_0_jian犯!”

严越明应下:“对!我知道!我特么就是个_0_qiang_0_jian犯!我就是见色起意!谁让你那么好看!”说完又把嘴唇堵回去,把宋知雨的骂全都咽下去。

这个吻并不比_0_xing_0_jiao纯洁,带着腥红的血和透明的泪,把经年的怨恨和思念揉碎了,从一个男人的口腔,到另一个男人的口腔。

严越明的舌头软软地舔着宋知雨的唇缝,孩子一样漂亮纯粹的黑眼睛盯着宋知雨,一出声,嗓子喑哑到不像话,“你要判我什么刑?五年的处罚不够吗?别跟我说什么迟一点,天上见。宋知雨,我不信教,我不信上帝,我没有来生。”

宋知雨浑身脱力,被压在严越明身下,好像已经放弃了挣扎。他迷瞪瞪睁开眼睛,越过严越明的漆黑发顶,只能看到卫生间的一只圆形灯泡。

谁确认自己会有来生呢?只有死亡确信无疑。

他的路已经越来越窄了。

“我也没有来生,严越明。”宋知雨轻声说,“我没有第二条命来爱你了。”

严越明坐起来,扭过脸,看到落地镜里自己的脸,一道红痕从左边眉骨横亘到左耳。

没有宋知雨手腕上那条疤痕那么深,却比那条疤痕要长。

严越明生平第一次问这个问题:“爱我这么痛苦吗?”

他知道宋知雨依然爱他,宋知雨难过的眼睛,欲语还休的嘴唇,别过脸的下颌线条,全都别扭绝望地说爱他。

宋知雨没说话,沉默地认同了。

严越明想起楚信鸥,他好像代表着一种轻松健康的爱,但是什么是轻松健康的爱?严越明真想让宋知雨列一张恋爱清单,他会一项一项照做,做得天衣无缝。

严越明突然问:“五年之间,楚信鸥和你一直保持着联系吗?”

好半天,宋知雨说:“对。两三个月,我们就会见一次。”

严越明觉得天旋地转,心脏抽痛,恨不得剜出来。他笑得眼睛发红,“你五年都不肯和我见一次,和楚信鸥两三个月见一次?宋知雨,你怎么狠得下心?”

严越明抓着外套站起来,镜中映出他冷淡讥讽的面容,“宋知雨,我真的贱够了。别说什么来世今生,也别说爱不爱我了。我差你的喜欢吗?”

严越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森森地轻佻,“我白白为你浪费五年,我想开了,我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漂亮的男人一抓一大把,比你乖,比你体贴,比你可爱,比你床上骚,难道会没有?”

严越明拧开水龙头,把脸上的血痕冲干净,又漱了口,大声地吐出来,似乎嫌弃宋知雨脏。

他看了宋知雨最后一眼,意兴阑珊地笑了笑,穿上外套,出了门,正撞见门口蹲守的赵文,他对赵文也笑了笑,似乎很同情他似的。

赵文把宋知雨扛起来,他的小腹贴着赵文的背,赵文能感觉到,宋知雨的腹部痉挛抽搐,藏着一千一万只蝴蝶似的,要破开他单薄的胸腹。

稳住,小严能成功!


第三十章
严越明摔门而去,开着玛莎拉蒂就往路上疯驰,车还没暖起来,市区大大小小堵成一片,车灯闪烁,信号灯明明灭灭,如同天河倒倾。

他一股气憋在心里,脚下的油门却踩不得,猛锤了几下方向盘,头抵在方向盘上,手去摸钥匙,无意间打开了音箱,密闭空间里循环放大的立体声一个字一个字钉进他的五脏六腑——“严越明,你醒了吗?醒了就来楼下吃早餐。”

一遍一遍的严越明。

“闭嘴!你特么闭嘴!”_0_chi_0_luo拳头直接砸向液晶屏幕,多大的力气,屏幕蛛网一样裂开,细小碎粒嵌进肉里,他感觉不到疼,“你闭嘴!”

他划开手机屏幕,打给个专门搞娱乐业的酒肉朋友:“醒着吗!爬起来!所有的会所!所有的少爷都给我起来!老子来玩男人!”

等那富二代从温柔乡里战战兢兢爬出来,赶紧联系了旗下所有会所,半小时内一群少爷聚在最大的会所里。

严越明把车钥匙交给门童泊车,一阵风似的走进最大的包间,脱了外套,扯开三颗纽扣,雪色埃及长绒棉衬衫前襟大开,坦然地露出胸腹结实漂亮的肌肉,支起长腿搁在茶几上,野蛮又放荡。皱着眉,斜着脑袋,阴鸷地盯着那扇雕花玻璃门。

富二代早就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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