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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爱情 (高H, 骨科)-分卷阅读26

,亮晶晶地薄脆,一口脆糖下去,紫汪汪车厘子的甘甜微酸中和了糖的甜,也不容易腻。

“你是不是换牙?只能吃两颗。”宋知雨把小姑娘抱到沙发上,开了电视让她看。

人陆陆续续到了,围在圆桌旁,吃菜举杯,在灯下个个笑脸灿烂。

酒过三巡,小钱喝上了头,大着舌头说:“知雨这生滚鱼片粥!绝!这粥熬得正好,米香浓,鱼片又那么嫩那么鲜,怎么能一点刺都没有?”

宋知雨淡淡笑着:“在广东待了一段时间,算现学现卖吧。要是想学,我把菜谱抄给你。要嫌麻烦,来我这儿吃。”

小钱拍宋知雨的肩膀,拍了两下不敢再用力,这后生太瘦,蝴蝶骨顶得手心麻。“知雨,你说你这相貌,这脾气,还会做饭,什么时候带个对象回来啊?”

宋知雨推出常规说辞:“我不急,看缘分。”

“啊?别看缘分了,等没有机会,干才有未来。主动一点!你看我们部里的小姑娘,漂亮不?”小钱正襟危坐地看着宋知雨,宋知雨几口热乎食物下肚,瓷白的脸上泛着淡淡的红,像刚刚烧出来的芙蓉瓷,细,光,净,媚。小钱郁闷了,这部里的小姑娘还没宋知雨好看呢。

宋知雨只是笑着摇了摇头:“别耽误她们了。”

吃到晚上八点,酒喝完了,菜也吃得差不多了。倩倩把收到的礼物装在大袋子里,像个圣诞老人一样拖着,晕晕乎乎想要回家睡觉了。

宋知雨送了两套新出的儿童绘本还有一只洋娃娃。倩倩缩在他怀里,小声嘟囔着些孩子的话。宋知雨把倩倩交给小钱,帮他们叫了代驾,一个个送走了。

宋知雨正在厨房里洗碗,赵文留下来收拾。

赵文在餐厅里问:“可以放点音乐吗?”

宋知雨开始挤洗洁精,抹布在手里滑溜溜黏腻,像是软体动物,“可以。”

“橘子海行吗?”

餐厅和厨房的狭窄通道里响起橘子海的歌——苏醒在如常的早晨/被围困在拥堵的海滨 /可能已经来不及/但你并不在意/自我如你 自洽如你/在21岁的当下/尽情摇摆吧/你我都已明了/人们兴致正好。

旋律有种漫不经心的懒洋洋,像是十_0_ba_0_jiu的少年走在林荫道上,说一会儿,唱一会儿,一颗颗鼓噪的青春的心,强有力地鼓动着,在心跳里藏着已逝的和未来的许多个夏天。

宋知雨心情挺松快,小声地跟着哼,手里洗着盘子。

外面赵文突然说话了,语气很平淡,跟询问他有没有打火机一样寻常,“知雨,你喜欢的是男人吧?”

厨房的水声流泻,刷洗的声音消失了。

赵文整理玻璃杯,咬着根烟,却没点着,只是用舌头舔舔烟嘴,解一解烟瘾,“没事儿,这个跟我们几个说也没关系。”他有点口干,“喜欢男人怎么了,文艺圈里搞基的多了。我大学的时候,还跟个学弟亲过嘴呢......我们几个都只希望你高高兴兴的......你带姑娘回来,我们会给她买奶茶喝,你带个哥们儿回来,我们请他喝酒。”

好半天,赵文听到宋知雨的声音,很低很低,和主唱沙哑的男声混在一起,有种很别样的柔,却很郑重其事:“谢谢你们。”

宋知雨抬头望窗户外的月亮,月色皎洁如许,银霜满地,天地之间有种不真切的柔和的银白。

宋知雨有点飘飘然了。而且他知道自己不用再担心坠亡。

打扫干净以后,赵文抓起外套,拎着三大袋垃圾走了。

宋知雨坐在客厅里,四壁是橄榄绿的墙纸,柔和的米白色灯光下,仿佛置身春天的森林。

他决定明天下班后去买花,就插在客厅茶几上和自己的床边。

严平死了。

严越明在病床边陪了整整一个月。严平每天都抓着他的手,说些很久以前的事情,说自己和严越明母亲的第一次约会,说口袋里融化的那盒进口巧克力。

“我不该和她吵。”严平脸色黑青,已近大限,神情却有种脉脉温柔,“我当年还年轻,总是不肯低头。你妈妈又爱哭。你猜我当时想什么,我想,她哭起来倒很可爱,因此更加不愿意哄了。”

“我爱她,有一点像爱一个小孩子,要骂她,惩戒她,看她的笑脸和哭脸一样让我快乐。可是......你妈妈真的怨了我。她后来总是不开心。”

严越明把他鼻梁上的眼镜摘下来,用眼镜布擦了擦,放在一旁,“爸,要睡一会儿吗?”

严平还自言自语道:“我真是个很糟糕的爱人。”

严平是在睡梦中去世的,虽然死前病痛缠身,但是死时应该不太痛苦。

严越明照例早上去严平房间里看他,喊了三声,没有反应,推了三下,也没有反应,最后看旁边的仪器,心跳曲线已经变成了一根贫瘠的直线,直坠入死亡的深渊里。

严越明愣了一下,然后趴在他床边像个不知所措的孩子一样大哭。

外界不关心这个24岁的年轻人彻底失去了双亲,它们用长枪短炮,用笔和键盘,对年轻人即将继承的_0_ju_0_e_0_cai_0_chan清单蠢蠢欲动。

严越明守灵一天,津叔就带来了几个秘书助理,还有一个造型师和化妆师。他被按在椅子上,化妆师开始给他化妆,津叔说:“外面那么多杆枪炮对着,摄像头下人都是鬼。你收拾收拾......这也是严总的意思。”

严越明看到镜子里的自己,苍白的血色全无的皮肤被脂粉覆盖,被巧妙修饰成介于俊丽和脆弱,端庄和崩溃之间的一种模样,悲伤得恰到好处。

他的父亲死了,他要登台了。

严越明不再是一个孩子了。

当他穿过墓园的时候,突然想到了宋知雨,在地中海那件花园酒店里,宋知雨哭着说,我已经是孤儿了。

严越明当时信誓旦旦地说,我会爱你。仿佛他的爱情是多珍贵多不可得的东西似的,可以轻易补偿宋知雨的一切苦厄。

严越明望着满园松林,风吹松浪,前来吊唁的宾客撑着黑伞鱼贯而入,天街小雨淅淅沥沥,明明是深冬,却有一点初春的味道。

他觉得很冷。

想要评论(伸手)


第二十六章
严越明早上醒得很早,智能管家发出警告,建议他多睡两个小时。

他这一个月睡眠质量越来越差了,一个星期加起来也统共睡了30个小时。

“闭嘴。”严越明下了语音指示,智能管家果然不再说话,他耳根子终于清净了一会儿,披着浴袍去了卫生间冲澡。

严越明冲完澡开始刮胡子,年轻男人青黑胡茬乱冒,显得有点邋遢。他净完脸,抹了润肤露,喷了香水,来到衣帽间,挑出贴身男仆已经熨好的衬衫和西裤。

他拎着格纹大衣来到餐厅,把大衣随手甩在椅背上,棕发男仆从厨房里端出刚刚准备好的早餐,西芹排骨粥,一个煎蛋,一个培根三明治,还有一杯看美股时要喝的咖啡。

严越明还没吃完,严平留下来的两个秘书再加上自己的那个,三个西装革履的高级秘书堵在自己家门口。

严越明灌了几口现磨咖啡,只觉得酸涩到难以下咽,站起身,男仆给他披上外套,想给他打领带,严越明伸手捏住了年轻男仆的手腕,有些抗拒:“不用。”

严越明出了门,坐在汽车后座,秘书开始见缝插针地汇报行程,语速极快。严越明瞥了他一眼,打开车载声控音响,炸裂的重金属音乐轰得车上几个人心神乱颤,捂着耳朵痛苦地皱眉。

严越明这才挑着眉毛,心情愉悦地大笑起来。

宋知雨今天要搭赵文的车去展览会场。临下车,天下小雨,赵文丢给他一把伞,并让他记得还,这可是他最后一把伞了。

宋知雨笑着应下,一路避开水洼走进大厦。

大厦三层的私人艺术馆里展台搭得七七八八,巨大的宣传海报已经贴了上去。宋知雨和对方的工作人员共同清点了藏品,确认无误后请对方喝下午茶。

美国人倒是对下午茶不热衷,宋知雨请这几个美国人去大厦顶楼吃了东南亚菜,香蕉飞饼和咖喱面包鸡很合他们的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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